过了好久,季临戈才抬手抱住他,“和我一起作战的人,说我是个疯子,有一成把握就敢拼命,但在你身上,我不敢赌。”
“我知道了。”沈辞舟闷闷的说:“我错了,扣分吧,我不会做这个任务的。”
季临戈用力抱紧他,嗓音低哑的呓语,“船儿,也许该我说对不起,我们之前说过要尝试各种方法的,但这个不行……”
他顿了顿,“或者我先试试……”
“……”沈辞舟还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哭了一半愣住了,“试什么?”
季临戈:“自.杀后能不能醒过来……”
沈辞舟眼睛里还蓄着眼泪,一眨眼掉了好大一颗,很坚定的说:“不行!”
季临戈:……
沈辞舟突然就明白他刚才的心情的,还记得季临戈刚“附身”时,说过自己死于爆.炸,尽管昨天季临戈分析说他未必死了,不然精神力一定会消散,他可能只是处于重伤状态,但沈辞舟也不敢赌这个可能。
他又埋头在季临戈胸口,闷闷的说:“对不起。”
季临戈抬着他的下颌,低头吻在他哭红的眼角和笔尖,温柔爱怜的吻着,“哥刚才不该凶你,别哭了。”
沈辞舟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不只是因为季临戈的遭遇,他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些人已经不可挽回的离开了。
……
f国是南半球的一个小岛国,整体国土面积甚至比不上z国一个省,但这里先后出了十几位音乐家,坐落着一座号称世界音乐摇篮的学院,是享誉世界的音乐之都。
走在街头,就能看到拉着小提琴的表演者,且作为最早通过同性婚姻答案的国家,两个男生在牵手在街头漫步时,路人也不会大惊小怪的行注目礼。
但这一对儿不同,主要是两人都长得过于英俊了。
沈辞舟出门前在短袖外套了件浅色条纹衬衫,结果走出了两步发现实在是热,于是把外套脱了,季临戈拿着随手系在了腰上。
这是沈辞舟曾经求学的地方,他带着季临戈随意逛了逛,摘除掉自己突然“生病”时的困苦,专门挑些有意思的讲给季临戈听。
两人去了沈辞舟打工过的餐厅,老板已经退休,现在管理餐厅的是老板的儿子,听说这段与自己父亲的渊源,还亲自给沈辞舟他们调了酒,然后询问能否合张影,拿去给自己的父亲看看。
沈辞舟欣然同意,和这个年轻的老板合了影。
等他坐下,季临戈啧了一声,挑眉看向沈辞舟,“我们出来玩还没拍过照呢,怎么让别人拔了头筹?我这个未婚夫颜面何在啊?”
沈辞舟笑着看向他,“那你想怎样?”
“我可伤心了。”季临戈眨眨眼,“你得赔偿我,比如我们……唔!”
沈辞舟把一块沙拉塞进他嘴里,“赔偿可以,赔什么得我说了算。”
吃完饭,季临戈跟着沈辞舟去领取赔偿。
两人渐渐偏离繁华的主街,坐上观光的有轨电车,下车后又踏着原石铺就的小路转进一条小巷。
最后在一家小店门口站定。
季临戈这幅身体会的是另一种外语,f国的语言他不认识,目前处于文盲状态,懵懵的和沈辞舟进了这家店。
别看店铺小,那课桌大小的柜台竟然是保险柜,从里侧用钥匙才能打开,听见声音,店主走了出来,手还警惕的插在口袋里,这个动作配上他魁梧凶悍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什么□□成员,而不是一家珠宝店店主。
是的,小保险柜展台里,罗列着一个个小盒子,墨蓝色绒布上,一颗颗钻石璀璨的闪烁着,像繁星落入小小一方夜空里。
季临戈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停住了。
而沈辞舟已经和老板攀谈起来,那长相凶悍的店主看了眼跟进来的季临戈,又回头对着沈辞舟比了个大拇指。
店主说:“你的未婚夫真的很帅气,是我见过第二帅气的z国人,哦,亲爱的沈,你当然还是第一。”
沈辞舟笑了笑,清冷的眉眼软化下来,带着些温柔与腼腆,“谢谢,我和他都要带男士款,所以……”
“哦,我明白。”店主点头,“我设计了好几对儿同□□人的,你稍等。”
他转身进后面小屋时,回头笑道:“虽然没必要,但是我要照例说一句,不要试图砸玻璃,这是z国制造。”
他说完,就缩回了脑袋。
季临戈走过来,侧头看向沈辞舟,唇角很愉悦的勾起个小弧度,“船儿,你是要……求婚吗?”
没什么好否认的,沈辞舟坦然的点头,看向季临戈的眸光狡黠,“某些人这几天都睡不好觉,半夜惊醒好几次,醒了就要亲亲要抱抱。”
季临戈有点尴尬,他以为沈辞舟一直不知道的。
“所以……”沈辞舟垂眸看向柜子里一对对闪烁的戒指,指尖轻轻划过玻璃,“我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安心,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他耳尖又浮上了一层粉,“季哥,在星际时代,无名指带戒指的意义,和还现在一样吗?”
季临戈喉结微微一动,张开手臂从身后圈住了沈辞舟,轻轻晃了晃,他说:“一样的,是彼此忠诚,是共度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划掉,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