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老李看着缓缓从眼前飘落在地的纸张,目光触及泛黄纸张上醒目的血迹,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有些颤抖地捡起。
“这…这是。”老李声音有些发颤。
苏知予轻蔑一笑,冰冷的目光落在有些慌乱的李管事身上。
“李管事应该认得这契约上的落名吧。”
说罢,苏知予直接抢过李管事手中的纸张,看着纸上的内容,冷冷一笑,随即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来,我看看,今日欠福源赌坊的一千两白银,在下愿意将都州的两处宅子与城郊的一处商铺作为抵押,落款李贵。”
苏知予一字一句地念出宛如公开处刑,李管事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额头开始冒汗,目光有些躲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落款的李贵是李管事唯一的儿子吧。”苏知予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管事,目光冷冷道。
此时的李管事心中早已慌乱,双手紧紧攥住衣裳,猛地抬头对着苏知予哭诉道:“四小姐,冤枉啊,小的那唯一的儿子的确是叫作李贵,但这…这纸上落名签字的并不是奴的儿子,定是有人冤枉小的!”
李管事言辞无比恳切,又是哭又是跪着向苏呈几人诉说着。
早已被苏知予晾在一旁的苏呈见状,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虞,便开口道:“李管事不至于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如今我们追究的是这采买燕窝的事,你扯这些做什么?”
苏呈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管事,随即看向苏知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
苏知予缓缓走到身体有些发抖的李管事面前,讥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云裳!”
一直在暗处的云裳缓缓走出,将手中厚厚的册子递给了苏知予。
而一旁的苏呈见苏知予竟敢直接忽略他,气得直接吹胡子瞪眼的,紧张得林氏一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