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离开后,苏知予满是深意的眼神瞥了一眼身后,随后便对身旁的阿鸣缓缓笑道。
“我们走吧。”
而一旁的阿鸣还依旧有些惊讶于云裳突然的出现,在苏知予叫她的时候,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
“小姐,什么老鼠?”
此时的阿鸣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后面有老鼠吗?为何她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阿鸣心底满是疑惑时,随后便听到自家小姐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不过是一群不太聪明的小喽啰罢了。”
苏知予话音一落,这时的阿鸣算是明白了过来,眼底尽是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是这个意思。
“阿鸣,还不快跟上,待会儿迷路了我可不管你了啊。”
只见此时的苏知予话语中满是调侃之意地对身后还在发愣的阿鸣缓缓开口道,随后更是往前走了几步。
而阿鸣闻言,急忙快步上前跟在了苏知予的身后。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在原地时,只见片刻后,一名黑衣男子突然从上方跳了出来,迅速地落在了地面。
只见黑衣男子看着那二人消失的踪影,微微抬手挠了挠头,目光微沉,眼底带着几分忐忑之意。
主子让他跟着那二人,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便被对方给甩开了。
念及此,男子不禁心下有些懊恼,如此回去定然是被主子责罚了。
只见黑衣男子看着不远处,目光里流露出了几分沉思。
片刻后,便见黑衣男子凌厉的身姿穿梭在离都的大街小巷之中,最后潜入了离都城最大的酒楼之中。
而酒楼包间内,黑衣男子跪在地上,神色间尽是敬意地沉声开口道。
“主子。”
只见屋内坐着一对男女,而这一对男女正是方才与苏知予她们遇上的雪玉国的太子与那公主。
“看你如此迅速便回来了,任务失败了吧。”
被眼前男子毫不留情地说出来,黑衣男子顿时心下一惊,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几分忐忑之意。
随后急忙低垂下了头,话语中尽是歉意地开口道。
“都是属下没用。”
黑衣男子说罢,原以为自己会受到惩罚,可谁知主子却只是微微一抬手,示意他退下,随后便无事发生一般。
“兄长,您让黑水去做了什么啊?”
只见此时的景心目光里带着近乎讨好一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景越,缓缓笑道。
然而景心话音刚落下,下一刻便被男子满是冷意的目光看了一眼。
“我记得我曾告诫过你,私下不许称呼我为兄长,看来你还没认清你如今的身份。”
“你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景越冰冷而无情的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的景心脸色顿时一变,神色变得有些苍白,急忙低垂下了头,许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目光里尽是恐惧之意。
随后更是突然起身,弯腰颔首,神情间尽是忐忑。
“景心明白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只见女子说罢,一旁的景越神色间却依旧是一片冷冽。
若不是父皇对如今这赝品还存有一丝怜惜的感情,他怎么可能会将女子留在现在。
“来人,将公主带下去好生休息。”
景越话音一落,一旁的一名婢女急忙上前,搀扶着女子便迅速离开了原地。
而就在那看似纯真可怜的景心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眼神逐渐变得极其冰冷,目光里深处充斥着恨意。
赝品赝品赝品!我到要看看你们凭什么去找一个不知道骨灰已经撒到哪儿的人!
“公主…”
此时的贴身婢女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同情。
她们都以为女子若是过继到陛下的名下,成为雪玉国唯一的公主,定然是全天下最幸福之人。
可实际上,待她入宫之后,才知道皇帝对她的百般好也不过只是因为她与那失落在外多年的女儿的名字一样。
仅仅只是因为这种缘由,便选择了她,作为那位至今下落不明真正的公主的替代品。
景越说得对,若不是因为父皇…不…皇帝对她的一丝垂怜,恐怕她早已在那深宫之中活不下去了。
这些年她为了不失去父皇的宠爱,可谓是用尽手段与力气。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的那些小动作,也成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厌恶她的理由。
“我没事,兄长说得对,都是心儿不好。”
只见此时的景心满是委屈与可怜之意的话语,令一旁的婢女目光里尽是同情。
“公主,您太善良了,无论如何,太子殿下也不能如此对您啊。”
就在婢女说罢,一旁的景心神色间却只是渐渐浮现出了几分单纯的笑意。
善良?是啊,她太善良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如今的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让父皇喜爱?
“奴婢只是心疼您。”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