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首领,教主夫人是你能随意栽赃的么?!”
“教主明鉴,属下绝非栽赃,玄机阁的所有守卫,都可以作证啊!”
安生首领重重地叩首在地,满腔悲愤:
“教主,我等自问,一直坚守玄机阁重地,就连您派人将喜酒送到玄机阁,我们在值守期间也不敢多饮!可就是这样,兄弟们却平白惨死,这等冤屈,岂能作罢?!”
帝千邪握紧拳头,瞪着跪在剩下的这位首领,心中已经积满了怒火——
凤无邪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
气氛僵持之际,三长老适时地站了出来,也不说别的,只是望着帝千邪,淡淡问了一句:
“教主,既然整个玄机阁的守卫都一口咬定是夫人擅闯,并且杀了人,那么此事定然不是空穴来风的栽赃,还需细查才行,夫人呢?不如请她出来澄清一番就好了。”
说着,三长老的目光环视了一番整个房间,而后脸色变得疑惑起来:
“教主,您与夫人的大婚之夜……夫人她人呢?怎么没在这儿?”
这一问,无疑是加重了凤无邪的嫌疑!
帝千邪瞥了墨荣一眼。
墨荣立时会意,走出门外,暗召几名下手,开始寻找凤无邪的踪迹!
帝千邪没回答三长老的问话,只不动声色地将凤无邪不在房中之事暂且按下,转而对安生首领道:
“说得不清不楚的,你将玄机阁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先仔细讲一遍!”
于是,安生首领便详细讲述完了整个过程。
“教主,今日是您大婚之日,属下自知,说这话实在不妥,但——凤无邪此女心狠手辣,行事歹毒,两面三刀,她混入我们帝灵教,甚至费尽心思地嫁给您,怕都是另有所图啊!”
帝千邪一边听着,眼神一边不时瞥着房门外面……
门外,墨荣终于朝帝千邪点了点头。
帝千邪这才瞧着安生,开口道:“凤无邪三个字,是你能直呼的吗?!掌嘴!”
“教主!”安生当然不服!
教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被那个歹毒的女人蛊惑了不成?
“嗯?怎么?要本教主亲自帮你掌嘴么?”
“属下……不敢……”
纵使心有不甘,安生还是不得不抽了自己几巴掌!
好在帝千邪心知安生这个人并无恶意,纯粹是替帝灵教大局考虑,所以只让他抽几下意思了意思,帝千邪便又命他停手了。
这时——
门外一个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
“帝千邪,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呢?”
正是刚刚被人寻回来的凤无邪!
她穿过围在屋子里的那些长老们,径自走到帝千邪身边,挨着他坐下,表情有些茫然。
“你干嘛去了?”帝千邪的面色并不好看。
凤无邪拿出一支发钗,道:“我本一直在等你,但后来有人朝房中投了这枚染血的发钗,这是明珠的钗子,我见来人鬼祟,就追了上去。”
“追上了吗?”
凤无邪摇摇头:
“被他逃了,不过我担心之余,便测了测这钗上的血迹,发现并不是人血,怕是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将我引出去——所以我就又回来了,回来时正好碰到墨荣派出的人在找我。”
——测血这种事,旁人或许不能,但自然难不倒凤无邪!
对她来说,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钗子上的血是牛血伪造的,这说明,凤明珠应该没事。
在凤无邪说话的时候,帝千邪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神态之中,他几乎可以确定,她没有说谎。
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
但帝千邪相信她,但不代表别人就一样会信!
“你别再狡辩了!就在刚刚,玄机阁内,你对我们下杀手,现在却又在教主面前装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凤无邪,你到底在图谋什么?!”
安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禁怒喝出声!
“这位是?”凤无邪看向帝千邪。
帝千邪淡道:“安生,是帝灵教玄机阁的守卫头领。”
凤无邪皱起了眉。
她就说嘛,今夜应该是他与帝千邪的洞房花烛,怎么会有一帮人围拢在这儿呢!原来是出了事!
看样子,这事儿出得还不小!
只不过……
杀人?她?
而且看这位首领那副对她恨之入骨的模样,看起来还真不像是普通的栽赃陷害……
入耳虽是三言两语,但凤无邪已经将目前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死的人在哪儿?给我看一看!”
——她并没有急着辩驳,而是面色不改,淡然自若地道出这么一句。
杀人这种事,凤无邪不是不会做,只是,她断然不会去杀帝千邪的人!
看来,是有人看不惯她在帝灵教里过得太舒坦了,所以才千方百计地给她找点事儿做!
既然如此,那么——
她倒要会一会,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她凤无邪的大喜之日,拆她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