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榕嘴里还含着食物,腮帮子鼓鼓地,像个小仓鼠一样嚼啊嚼,他点了好几下头,表示自己充分理解。
虞枢抱着虞泽上楼,女佣端着食物和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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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虞熠看着上楼的二人,若有所思,他的眼睛没有焦距,眼神放空,最后,像是警告自己一般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本该如此……”
兰榕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喝了口果汁,看向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的虞熠说道:“虞将军怀里抱着的就是你弟弟,虞泽吗?当时他失踪的时候我好像也才三岁,我们差不多大。”
虞熠继续嚼着嘴里的食物,没有理omega的疑问。
兰榕不开心地撇了撇嘴,踢了一下alpha桌下的小腿:“喂!我在和你讲话呢!”
虞熠痛的一缩,看了一眼气鼓鼓地兰榕,回答:“是。”
兰榕眼睛一亮,把面前的食物推开,双手叠放在桌子上,将头放在手臂上,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冷淡的alpha:“现在你大哥和你弟弟已经完成了完全标记,你们家就你一个人还单着了……”
尾音拖着,意有所指。
然而alpha并不理会这种暗示,他吃完了,擦了擦嘴,推开凳子就想走开。
兰榕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衣角,满脸委屈,手指紧紧拽着他,不让alpha有机会溜走。
“你……你总是这样……每次都……你知道有多少人笑话我吗?说我总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说我不知廉耻……可是……可是如果我不跟着你的话……你根本就不理我……”
Omega的语气微微弱弱,但是又带着故作的坚强。
虞熠顺着omega扯住他衣角的手看了过去,兰榕低着头,肩膀一高一低的耸动着,他看到omega的眼下已有水痕,滴在衣服上,晕出一朵又一朵的梅花水迹。
他想起有次不小心闯进omega的浴室,朦胧的水雾中有个比光还白嫩的身体,当时里面也满是梅花香。
明明是这么冷艳的信息素味道,为何是这么活泼,像是个小太阳似的性格呢?
虞熠掰开兰榕的手,放在他身旁,转过身摸了摸omega柔软的发顶。
“殿下,肯都还有很多优秀的alpha。”
兰榕才不听这些推辞,他一把抓住alpha的手,抬起头,用浸满泪水的双眼盯着他,语气里满是倔强:“我不要……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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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枢抱着熟睡的虞泽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窗帘已经被女佣拉开,外面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整个屋子,驱散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黑暗。
屋子里有着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原本沾了浊液的床单现在已经更换成干洁的床单,屋内的空气也被精心处理过,闻不到今早离开前那股倦怠的乌木混鸢尾味。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打扫方式,几十年都没变过,但是这时虞枢却觉得,不应该这样,他想留住一些东西,留一些痕迹给这个房间。
他有omega,这件事不仅要让周围的人知道,还应该让他熟悉的物品知道。
女佣把食物放下后就默默退了出去,走之前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虞枢把omega放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身体,只露出小脸。
虞泽真的累坏了,虞枢把他从车上转移到床上这一系列动作他没有丝毫感觉,他沉睡在自己的梦里。
虞枢爱恋地抚摸着omega白皙的小脸,上面还残留着情欲留下的红晕,浅浅地浮在面颊上,像是水面上含苞的荷花花苞,害羞的白嫩上缀着一点点微红。
Alpha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将头轻轻放在omega的胸前,他听到耳朵下omega有节律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鼓膜上,传递到心底。
完全标记不止是alpha对omega身体上的标记,还是omega对alpha心理上的标记。
现在的虞枢根本没有心思做其他事情,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omega,他甚至不想离开虞泽分毫,只有呆在omega身边,有着肌肤的接触才能让他安心。
他掀开被子,躺在虞泽身边,把娇小的omega圈在怀里。
人的脊柱生长方向有四个生理性弯曲,颈曲,胸曲,腰曲,骶曲。omega的头靠在alpha的颈部,胸膛与胸膛相贴,臀部贴着alpha的腰间,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仿佛他们本身就是这样,从未被分开一样。
或许,他们在同一个母体里就是这样的姿势。
第十章
虞泽是被热醒的,他晕乎乎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他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肉色,他的脑袋还在疑惑这是什么,手就已经有意识地放了上去。
一片温热。
虞枢一把抓住omega在自己胸膛上乱摸的小手,揉了揉。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