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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后那个想卖了我的老男人突然开始关心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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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后那个想卖了我的老男人突然开始关心我】

脑中是混乱嘈杂的脚步声、交谈声、打斗声,言晨视线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此刻正被反绑着双手扔在地上,费力地抬头,仰视面前的人,他隐约看见了那个让他恨到绝望的男人正和背对着自己的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听不清,看不清,可是他就是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

他正在被自己的“哥哥”卖给别人,用他去换几箱走私军火。

言晨潜意识里知道,下一秒身前的这个陌生的交易对象会突然反悔,转头朝他露出轻蔑的笑容,然后一颗子弹自上而下贯穿他的太阳穴。

子弹穿过的瞬间身体仿佛突然被抽空,他的眼睛还定定地睁着,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大哥言怀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大脑被子弹打穿时,只要不打中眉心,意识还能保持几秒。

事实证明,大哥没有骗自己。因为那短短的几秒钟,他看见了那个一向残忍冷漠的男人脸色骤变地奔向自己,身体好像被抱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

这个男人怎么会为自己哭呢,言晨不解地想。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想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可是已经做不到了,无尽的黑暗降临,一切终于归于寂静。

这个不断重复的片段在脑中循环,几十遍或者是上百遍后,在又一遍轮回里,巨大的枪声再次响起时,言晨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任何光亮,只有耳边的闹钟传来细微的滴答声。

言晨费力地伸出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没有枪口,只是脑袋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他侧过头,看到了床头柜,这是他的房间。

眼睛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他隐约看到柜子上一个熟悉的轮廓,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费力地把东西拿到手里。

是一盘磁带,磁带里录着的是他已死的母亲留给他的一些轻柔低语,这盘磁带他曾听了上千遍,在那些永无尽头的黑暗时光里,勉强支撑着濒临崩溃的自己一天天熬下去,可是他也记得,后来言弈在他面前,将这盘磁带掰成了两半。

身体虚弱无力,没法支撑起来,但是完好的磁带和没有伤口的太阳穴给了他一个荒诞且合理的猜测,自己可能回到过去了。

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整理了下脑中混乱的思绪。他记不清是从何时起,言家就只剩下自己和言弈,童年模糊的记忆他隐约记得些,他的母亲年轻温柔,时常会抱着自己讲故事,他还有很多哥哥姐姐,只是好像关系都不热络,只有大哥言怀会时不时会陪他玩,甚至还会教连话都说不连贯的他如何用枪。

可是渐渐地,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消失,佣人也只剩下伶仃几个,只有大门口的守卫依旧十年如一日,不论春秋冬夏、严寒酷暑,一动不动的宛如雕像般矗立着。

偌大的宅子突然就变得极度的安静和冰冷,他就这么被圈养在其中,不再出门,也不再有人会抱抱他、和他说说话。

自己的二哥言弈每日早出晚归,对他的态度也异常冰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唯一可以触碰到的亲人,换来的是冷冷的威胁或者是暴力。

有时候言弈会很晚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走进客厅,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的自己。言晨最害怕被酒精控制的言弈,他的每一处无不散发出暴虐的气息,有次更是直接掐着自己的脖子将他腾空提起,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那只手,耳边听到言弈憎恶地说道:“你就是个孽种……”

言晨流下的泪水低落到言弈的手背上,脸色逐渐失去血色转为青白,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视线也渐渐模糊到看不清言弈的脸,那时候他突然觉得,或许,被言弈掐死才是他最后的归宿吧。

他闭上眼逐渐放弃抵抗,用残余的力气微弱地叫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濒临窒息的身体突然重重地跌落回沙发上,他大口喘息着,再抬头时,言弈已经背过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楼。

一切就这么扭曲地进行着,言晨从未恨过哥哥,他知道,自己和言弈不是同一个妈所生,因为他们差了整整十八岁,而记忆中的母亲却很年轻、很漂亮。言晨隐隐觉得,自己的哥哥这么讨厌自己,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出现以及自己的出生。

他不敢去问哥哥,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毁了他原本拥有的一切,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恨自己。只有在醉酒后的言弈一遍遍骂他孽种、骂他不该出生时,他才逐渐确信了内心的猜测,言弈讨厌的不是他,是他的身世,只要自己再坚持一点,他的哥哥会不会就接纳了自己这个弟弟……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切自以为是的幼稚猜测很快就会被打破。

“哐啷——”楼下传来一声东西破裂的声音,言晨收回思绪,意识到此刻应该是言弈回来了。

他摸了摸脑袋上一块疼痛的凸起处,突然隐约地记起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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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难得的晴朗日子,一连几天的阴雨终于停了,雨后湿润的晨风透着丝丝凉意,让刚起床的言晨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披上衣服走下了楼,看了眼门口言弈的拖鞋,知道他一如既往地早早就出门了。走上前习惯性地将拖鞋摆在鞋架上,言晨听到了庭院里有些许动静。

院子里的蔷薇已是开得最热烈的时候,沾染着露珠的花瓣在晨曦中熠熠生辉,一个头发半白的园艺师正举着剪刀在修剪多余的枝头。

言晨走下台阶,轻声问道:“可以帮我剪几枝蔷薇花吗?”园艺师见到他,赶忙点了点头:“当、当然可以。”

当言弈回来时,就见客厅里的人如往常一样等着他回来,不同的是,那人正蹲坐在茶几前摆弄着花瓶里的花。见到自己,他立马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瓶,满眼雀跃又小心翼翼地跑上前递给他看。

言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张纯真无害的脸令他莫名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情绪,他不耐烦地挥开伸到他面前的手,不再多停留一眼地离开。言晨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花瓶被他的指尖托了一下,滚到地上并没有破碎,只是蔷薇花都从瓶中掉了出来,里面的水也洒了一地。

言晨低下了头,眼眶逐渐酸胀,摇摇欲坠的眼泪让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他深吸了口气,安慰着自己,言弈不是一直这样的吗,有什么好难过的。

于是他抬起头准备去拿拖把清理一下地面,却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那滩水,脚步一滑向后摔去,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眼前骤然一黑,身体顺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坐了好一会儿言晨才恢复了神志,忍着头皮的胀痛,他还是艰难地起身清理干净地面,把有点变形的花重新插回了瓶中并摆在了玄关处。

晚上,言晨发烧了。兴许是白天受了凉,泛着疼痛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冒着冷汗蜷缩在被子里。

言晨睡了整整一天,直至第二天晚上言弈回来了,他才被那一声破碎声惊醒。

他还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那时候自己听到破碎声后,立马不顾难受的身体,摔下床后直接跑下了楼,看到一地的花瓶碎片,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言弈有没有受伤,而言弈只是踩着碎片直直地走向他,伸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厌恶,声音比严冬还要冷上几分,“不要制造恶心的垃圾。”

想到这里,现在躺在床上的言晨都不得不感叹上一世的自己是真贱啊……权衡了下利弊,决定还是不要下楼没事找事了,他将身体缩回被窝,闭上眼装作没听见,隐约间听到了上楼的声音,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再睁开眼时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一天没吃东西的言晨饿得都快失去知觉,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向门口,悄悄地打开了一点门缝,外面静悄悄的,楼梯间开着一盏微弱的壁灯。

蹑手蹑脚地走下楼进了厨房从冰箱里随便拿了点东西,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此刻他心中不免有些烦闷纠结,重来一次的人生,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想到言弈,上一世这个人带给他太多的失望和绝望,以至于最后自己宁可死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只是,上一世生命最后一刻的场景不禁让他有点恍惚,那人落下的泪仿佛现在还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颊,这次,自己究竟应该,应该怎样再面对那个人……

纠结的结果就是,这几天言晨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干脆都窝在房间里躲着某人,更不会像上一世的自己一样,跟个怨妇一样天天傍晚蹲点客厅等他回来。

起初言弈并没有在意,他一向也是对言晨视而不见,当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推开大门后扫一眼,果不其然客厅里除了佣人外没有别人。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自己回来后没在客厅里看到那个眼巴巴等着他的人了,唯一能证明家里确实还有另外一个活人的证据,是自己有时候夜半未睡时,会听到蹑手蹑脚的下楼声,而白天走的时候,偶尔会瞥见餐桌上遗留的食物包装袋和残渣。

当这种状况持续到第十三天,本应该是感到解脱的某人却一天比一天阴沉,每次一进门,周围的气压瞬间骤降,路过的佣人拼命缩着脑袋快步离开,生怕不小心惹得这人不快然后脑袋上会多个窟窿。

另一边,言晨认真反思了自己悲催的上一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就是只舔狗。可是都不顾尊严地舔成那样了,结局却还是被毫无人性、根本舔不动的某人卖掉最后死于非命。

留不住的命就别硬留,舔不动的人就别硬舔。于是,看透人生的言晨开始修身养性、静待死亡。为了不碍某人的眼,他窝在房间里开始看书,花了几天终于把书架上的一本破旧厚重的小说又看了一遍,这是以前自己的大哥送给他的,讲的是一个大家族从建立、兴盛到覆灭的故事,他不太看得懂,只觉得故事很离奇荒诞,怪有意思的。

天色渐渐有点晚了,但还没到平时言弈回来的点,他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合上书走下了楼,从冰箱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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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找了点吃的坐到餐桌上想应付一下,不想这个时候门锁被拧动了。

一口面包还挂在嘴边没来得及吃进去,他杵着脑袋呆呆地看着门口一如既往面色冷漠的言弈。

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时隔十几天,当言弈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身旁的低气压竟回升了不少。呆愣了几秒的人突然回了神,立马把桌上的东西圈进怀里,低着头快步向楼梯走去。

言弈一把拽住即将擦肩而过的人,淡定地抽出他怀里的面包,神色不改平日的冷淡,“我已经吩咐过佣人今晚准备晚饭。”

“啊?哦……”言晨一时没反应过来,大脑还未想明白,身体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他心不在焉地一边假装看着电视,一边偷偷瞄几眼身旁拿着报纸的男人。

不愧是三十几岁的老男人,看报的姿势真熟练,言晨暗戳戳地想。突然男人锐利的目光向他投来,蓦地和自己偷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像是心思被看穿,言晨立马收回视线,心虚地盯着电视。

言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电视,淡淡地说道:“你很喜欢看这个?”

电视里字正腔圆的女声传出:“中东部地区,阴转小雨,最高气温……”

“……”言晨抿紧双唇,试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于是严肃地说道:“关心时事。”

几个佣人忙碌地进进出出,很快,桌上摆满了饭菜。佣人微微弯着腰,“先生,晚餐准备好了。”

言弈站起身走向餐桌,言晨只得跟着站了起来。

以前言家的人很多,自己有很多哥哥姐姐,长长的餐桌围坐着十数人,虽然不热闹但也不至于冷清。如今只剩下他和言弈两人,这桌子的长度多少显得有点多余,他见言弈已经坐下,思考了一下,决定在离他两个座位远的地方坐下。

言弈没有说话,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餐桌上透露出一股诡异压抑的气息。

十分钟后,言晨面带怨气地死死盯着面前的青椒炒牛肉。

因为就两个人吃饭,佣人没有准备过多的饭菜,寥寥几盘摆在桌子正中央,而自己又特意坐得离言弈较远,导致伸手可触及范围内只有一盘青椒炒肉丝。

言晨瞟了瞟可望而不可得的大虾,他可不敢把自己的手爪子伸到阎王面前晃荡,于是继续默默低头把牛肉丝从青椒堆里挑出来,一顿饭吃得十分心酸。

当青椒炒牛肉终于在某人的努力下变成了炒青椒,身旁的人放下了筷子。

“以后晚饭我会回来吃。”语气不带一丝情感,说完便转身离开往楼上走。

看着男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来不及细想那句话的意思,言晨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情绪,他立马站起身,端着饭碗走到了餐桌正中央。

门口站着的女佣人见其中一位已经走了出来,于是小心地准备进去收拾。推开门后,就见言家小少爷端着碗如饿狼扑食般地横扫每一盘肉,边吃好像边在哭……

佣人退出去了一步,默默关上门,身后拿着清洁工具的几个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好奇道:“周姐,怎么了?”被叫周姐的是一名岁数稍长的女佣,她转过身露出和蔼的笑容,仿佛刚刚看见的是自己孙子,“没事,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点,晚点再进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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