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披着大袄子坐在华景路八号的书房里。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搬着器材,温糯白坐在书桌前面,面容有点苍白,一点点整理这段时间以来拍摄的情绪。
王导让人别打扰他。
华景路八号书房的对面,就是郁寒的宅子。
两幢宅子相对而立,只隔了一堵墙。
“喵!”
“哎哟,这里怎么来了只猫。”
工作人员赶紧道:“赶快赶出去,小心猫爪子把家具抓出印子。”
温糯白猛然惊醒。
掌心金色怀表的硬度像是在提醒他,已经出戏了。
白猫脾气差得很,工作人员想把他抱出去,它炸毛伸爪子就要挠。
然后半途就被温糯白抱住:“我来吧。”
白猫来了,那郁先生……
温糯白抱着猫,他猫爪子往自己羽绒服里塞,免得不慎抓到了人,一边四处梭巡。
郁先生来了吗?
四周都不见身影。
温糯白往对面房子的窗户看了一眼。
暮色四合,南城的傍晚很美,春日的傍晚带着植物的香气,傍晚的光线并不强烈,有种颓丧的昏黄美感。
温糯白看到对面的窗户那儿出现一个身影,黑色的薄款羊绒毛衣,浅灰色的针织长裤,看着是难得休闲的装扮,肩宽腿长,还带点暖意。
两人隔着百米的距离对视,暖黄的光线把玻璃窗映得温暖,连带着的两人的身影也被笼在光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