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积银还没有恢复男儿身。
深吸一口气,喊得更大声:“求殿下放奴婢出府。”
此时的宫门外应该飘着大雪,夏侯善站在府门的里面,李积银跪在外面,一个大声在求,另一个站在大雪里,吩咐奴仆,去给李积银送伞。
温糯白的眼神似悲似恨,最终在一遍遍恳求声中逐渐坚定。
咬着唇,头重重磕下:“求殿下,放奴婢出府。”
声似杜鹃啼血,大雪把跪着的膝盖都要淹没,红漆的厚重府门终于打开。
李积银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进过许多道门,又好像出过很多道门,却始终被困守在城池中,受仇恨焚烧之苦。
额头磕破了,有血滴出来。
温糯白伸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伤口,露出个欢喜的笑来:“殿下出来了。”
这场戏没有人和他演对手戏,温糯白仰着头看一个不存在的人,神色悲喜相加,最后扯出很欢喜的下来,眸光清澈到像是块玻璃珠,盯着那儿欢喜说:“殿下愿意见奴婢了?”
李积银的眼里仿佛真的只有夏侯善,他这人擅于说谎话,认定了谎话说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先骗过自己才能偏过别人。
很难说这一刻,李积银见到夏侯善,或许是真的欢喜。
这幕戏,结束了。
温糯白垂头,喘息了几下,收拾好情绪,才站起来。
跪时间久了,刚站起来还晃了下,还是利索地鞠躬:“谢谢导演,这是我的表演。”
一时无声,温糯白屏息等着。
“寒哥,”金鹏站在三楼上班层突出的包间里,看着下方的人:“你从哪儿找到的这么个宝贝?”
这小演员演技和他想象的,差太远了,他这常年和娱乐圈打交道的,看好坏准得很。
真的,不一样,和很多演员演戏的方式不一样。
金鹏说:“屈才了,他应该去电影圈,不过这部戏热度高,起来了再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