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干脆坐到床上:“王导,您没开玩笑吧?”
这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郁寒怎么可能去拍一个特辑?不可能的,简直天方夜谭。
王导好像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那边再没嘈杂:“没开玩笑,不是让郁总出镜,只是和你一起拍,出镜的只有郁总的手或者少部分的身体,你应该能懂我的构思。”
看不见的爱人。
温糯白懂这个构思,但是呢?找郁寒这个彻底的圈外人,还是集团的老总,怎么都比较扯啊,疯了吗?
王平也没继续说自己的构思,深深叹了口气说:“糯白,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想办法找你,让你去问郁总借房子吗?”
温糯白说:“因为艺术需要?”
这也不稀奇,有些导演就是只有在某种特定的地方,才能拍出想要的作品。搞艺术的,就算沾了商业气息,灵感依然占据重要地位。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是因为郁寒的父母。”
王平叹了口气:“《情书》这个剧本是郁寒的母亲写的,郁寒不知道这件事,这个故事筹备的时候,他被郁老带着在港城,我也不想再戳他伤口。”
“当时我还没出名,就是个刚靠着拍点文艺短片有点名声的小导演,有天郁夫人联系我,说喜欢我的风格,等我成熟一点,想和我合作拍部戏。”
温糯白盘腿坐在床上,抿唇听着电话那端和十几年前的郁寒有些许关系的事。
而现在的郁寒,正在隔壁房间,可能在冲澡和处理公务。
王导是个导演,讲故事有数不清的手法,但他说这件事的,一字一句按照时间,严谨地叙述了下来。
在王平还没成名的时候,郁夫人联系他想要和他合作拍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就是温糯白现在演的《情书》的雏形。
郁夫人不是专职的编剧,她是个钢琴家,王平很多次受邀上门讨论剧本,郁夫人都付费让他帮着改,甚至还资助他继续拍电影。
“她是个很,怎么说,很有气质的女人,独特,有气质,我们相处的不错。郁先生,就是郁寒的父亲,他那会儿总出差。我撞见过好几次他回来,给郁夫人带礼物,两人很恩爱。”
温糯白动了动嘴唇,后来的他知道了,两人都不在了。
空难。
王导像是灌了杯酒:“糯白,我对不起她,我当时答应好早日把这部电影拍出来。后来我家里出事,我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