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人不耐烦,又用力拍了拍门。吵吵嚷嚷的,还有人说可能是有人离开的时候把门锁了,去找钥匙开门。
温糯白赶紧脱下外面套着的舞蹈服,里面是一件很薄的针织衫和修身牛仔裤,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套。就跨了大步拉住郁寒的手:“跟我来。”
小门在换衣间的最后一个,进去后,是很小的一扇门,里面是条小道。
这门一般都开着,方便送盒饭和拿衣服过来的工作人员。
温糯白握紧了郁寒的手,拉着进了小道,这道一般晚上没人走,就随便装了个灯泡。
昏黄的小灯泡,还会闪,整个道的光线昏暗。
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脚步声,郁寒在后面被温糯白捏着手,看着抿着嘴角走在前面的青年。
温糯白的手指也是软的,体温又比寻常人低,握着他,凉软,也很坚定。
快走到出口,郁寒被捏住的那只手轻而易举挣脱,然后反手捏住了温糯白的手腕。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温糯白回头,出口的光线被挡住,郁寒的神色被昏黄的光线遮掩住,模糊不清,就像前段时间停电一样。
心跳得很快。
郁寒说:“糯白,你在伤心吗?”
温糯白的手腕被紧握住,烫热的温度牢牢烙在皮肤上。
身体轻微颤动了下,温糯白说:“没有。”
“是吗?”
郁寒的声线很温柔:“可是,白白,你好像快哭了。”
不是温糯白演戏时候那种哭法,那是另一个名为角色的灵魂在不甘,在哀嚎,在悲恸。
但那不是温糯白,只是温糯白塑造的人物。
现在是很真实的温糯白,嘴唇是红的,颤抖着说:“哥哥,你好像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