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捏着手里已经快化了的雪,他靠在窗边,抿了抿唇:“郁先生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蹲我,害郁先生的住处暴露了,您按照合约惩罚我就好,补救措施我有想几个,”
“白白,”郁寒打断他:“不用跟我抱歉。”
郁寒的声音是低哑的成熟:“今年南城的雪很大,你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温糯白看了看外面,他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今年对他来说是很反常的一年,他初次见到这么大的雪,也是初次拍综艺和演戏,更是初次见到郁先生。
温糯白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的手从窗框缝里伸出去,无意识戳着窗框上堆积起的雪:“可房子暴露了。”
他惦记着这件事,急迫想着该怎么补偿。
郁寒那儿一直没有回复,温糯白也没挂电话,他还想说更多,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果然还是让郁先生为难了。
大概几分钟,门骤然被打开。
温糯白惊讶看过去。
郁寒抱着一只猫站在玄关处,白猫缩在他的怀里,他的肩头上落了雪花,深邃的眼眸看过来。
温糯白有那么一瞬间的目眩神迷,他咳了一声,然后很快意识到两人的电话并没有挂断,郁先生的左耳挂着的耳机应该能听清他说的任何话,包括这声欲盖弥彰的咳嗽。
郁寒没有往前走一步,靠在门边上,漫不经心对着左耳的耳机说:“你说房子,没关系,有很多套,只是要麻烦你再搬一次家。”
偏冷质磁性的嗓音通过听筒清晰传到温糯白的耳里。
很冷,也很好听。
温糯白感觉自己像是郁寒肩上的雪。
在缓慢融化。
郁寒低下点身,让白猫从他怀里跳出来,站起身目不斜视解开外套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先去冲热水澡,记得喝杯热牛奶。”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