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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创业课就要进到收尾工作,这几天赵脁和其余组员忙得不可开交。我因为撞上了重修考试的缘故,没法和他们一起坚守第一线。
另一边,陈矍庭告诉我,资金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是林蕤出的钱,交易的内容就是他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林蕤可不是什么破买卖都做的人,很明显,他的目的也不是瞧上了赵脁的企划,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助陈矍庭渡过这道难关,他告诉我:
“赵脁为你们组员从陈矍庭手中争取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你和他就是公司股权。帮陈矍庭,其实就是在帮你。”
林蕤坐在寝室的床上,笔挺的西装和身后杂乱的景象格格不入:“这就是你和他的住处?”
不得不说,他在某些方面,和陈矍庭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比如陈矍庭在进门之后也问了同样的话。
我说:“林总,你也看了我住处了,可以走了吧?”
林蕤不明确回答,只是说:“我是公司持股人,你们的资助人,想看看企划诞生的地方,也不行吗?”
我有些头疼:“当然可以,可是这里有什么可以看的?”
林蕤表情深沉,望着门外过道,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杳杳。”他说:“你是不是愿意接受陈矍庭和赵脁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怎么这么问?”
他转过头来,神情晦暗莫测:“你跟赵脁住在一起,但是和陈矍庭又走得近。”
我不回答,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想用视线穿透我皮肉,去看我心。
我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吧。”
林蕤闻言目光一闪,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终归是欲言又止。他站了起来,打算往外走:“好,我先回去了。”
我上前去送他到门口:“嗯,路上小心。”
林蕤却忽然转过头,按住我脖颈,在我额间留下一个吻,这吻沾着烟草味,证明他来前背着我吸过烟——他总是在心情郁闷的时候会这么干。
这时,楼道里传来两个人的高声交谈,我想要推开林蕤,他手臂却铸铁似地,箍得更紧。
楼道里那两人转过弯,不偏不倚撞上我和林蕤抱在一起。
“妈的。”
赵脁先反应过来,脸黑成锅底,上来就掰林蕤的手。林蕤比他反应更快,先一步放开我。
他淡淡地扫过一眼二人,说:“本来是打算走了,现在算了。”
这下可好,我应付他们三人中任意一个都是精疲力尽,这下还是三个一起。我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怎么今天来这么齐?”
“回宿舍。”
“商量企划。”
“看看公司。”
三人同时回答,却每个都不是同样的答案。
他们大眼瞪着小眼,对峙片刻又纷纷看向我。我摸了摸鼻梁,叹了口气:“先进来再说吧。”
————
我喝茶的习惯是被林蕤带的,不过他喜欢绿茶,我偏爱口味更重的红茶。茶是从市场上买的,十五块半斤,粗茶,却香。
我在桌上摆了两个纸杯,一个赵脁的玻璃杯,捏了点茶,往里面冲开水。
屋内静悄悄地,刚刚在外面喧闹的三个人也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只有水注入杯中的脆响。
我端了茶到桌上,放到他们几人面前,我注意到陈矍庭没有带公文包来,至于商量企划什么的,都是幌子。
“进程怎么样了?”我没有戳穿任何一人的谎言,只是讯问赵脁:“一切顺利?”
赵脁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看了那两人一眼:“有我在,当然没问题。”
我笑了起来:“真有自信。”
接着又是无话。今天的这几人好像格外沉默,明明只有林蕤才能真正算话少的性格,不知那两个平常聒噪的家伙为什么没有争论。
我的手攥紧衣角,忽然觉得头脑发晕,额间有冷汗渗出。
我站起身来:“我去趟厕所。”
然而走了不过几步,我就膝盖一屈,两腿面条似地卸了力,往下倒。林蕤眼疾手快接住我,而他周身散发出的浓烈信息素,呛得我难受。
“林蕤。”我有气无力地唤他:“收收你的……信息素。”
头顶林蕤的表情有些复杂,围过来接住我的赵脁和陈矍庭亦然。
陈矍庭也散发出一股威士忌的香气,他可没有白天喝酒的习惯,当然,赵脁就更没有偷吃橘子糖的习惯了。
陈矍庭深吸一口气:“杳杳,发情期……有没有记录。”
发情期?
因为服用药物的缘故,我此前基本没有过发情期,后来因为怀孕停用,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上一次还是在宴会时,和陈矍庭林蕤做的时候。现在怎么可能……
我摸了摸脸,发现触感烫的出奇,涔涔的汗从皮肤渗出,让我恨不得快点脱了衣服,摆脱这热意。
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头
', ' ')('顶此起彼伏地呼吸声也变得犹为清晰和沉重。我不自觉摸到了胸口的纽扣,毫无章法地去解。
林蕤按住我手,叫了我声“尧杳”。
我恢复了些神志,却发现他们三人眼底都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也不知道是撞上了,还是与三个alpha同处一室诱发了发情期,但归根结底,现在的局面已经无可转圜。
我知道,这下彻底逃不掉了。
——
即使许多年后,我也依旧无法忘记那场疯狂的性爱。
林蕤的那一声“尧杳”仿佛是理智崩塌之前最后的呼唤,接下来,一切都乱了套。
我不知道被谁压上了床,两手反剪到身后,一双大手将我手腕牢牢箍住,另一人则用手扒掉我衣物。
粗重的呼吸,布料撕扯的声音交织在一块,像是一场疯狂,杂乱的音乐会,演奏的序曲。有人用手抚摸我的胸膛,指甲捻着乳尖拉拽。还有人手指嵌进我臀缝中,凹凸不平的褶皱被一寸一寸抚过。
我胸膛剧烈起伏,破碎的衬衣挂在臂弯,胸口的纽扣全掉了,苍白的胸口还有那嫣红的小点在碎布条下若隐若现。
陈矍庭抓住我一只手臂,林蕤抓另一只。他们的脸色潮红,眼底带着疯狂和索取的欲望,两根灼热如烙铁的肉棒抵在我腿根,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跳动。
我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赵脁掰过我唇,探入两指。我口腔被他用指头搅弄,舌头被迫伸出一截,一阵干呕的欲望在他指头伸入我口腔深处时涌起。
赵脁脸也红着,拇指抚过我红润的唇:“妈的,真是色情。”
我唇角溢出涎水,从下颌滴到胸口,我看到晶莹的涎水从胸口蜿蜒向下,将那被玩到肿胀的奶尖映得发亮。
不知是谁将手指探进了我后穴里,发情期的omega会分泌腺液,滋润那处,所以那根手指极为轻松地就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模拟性器抽插的动作,慢慢开拓着,明明还没有尝到精液的滋味,就有咕啾的水声从我身后传来。我被玩得难受,呻吟一声,射了出来。小肉棒耷拉软下去,还带着粉嫩的色泽。
陈矍庭和林蕤一前一后插了进来。
我的身体不是第一次承受两个人的进入,但如此强烈的异物感,还是让我战栗不已。陈矍庭就轻拍我背,安慰我:“别怕。”
赵脁扯了皮带,解开拉链,黑色内裤下的物什早已顶起一截,鼓鼓囊囊,甫一拉下裤头,就弹了出来。那硕大的龟头抵着我脸,一股檀腥的味。
他没急着让我给他口,而是凝视着我的唇,用那物描摹我的唇形。马眼里早渗出了水,濡进我嘴里,又咸又腥。
林蕤见我被赵脁夺去了注意力,就拿掌包住我一瓣臀,用力搓揉着,五道红色的只恨烙印在白皙的臀上,过于色情。
“宝贝也注意一下我。”陈矍庭温柔地吻我鬓角,手上却有些粗暴地揩过我乳尖。我胸口顷刻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手指修长,基本没肉,骨头膈得人疼而痒。如今正极负技巧地挑着我奶尖玩,指甲不时刮过奶孔,像是想诱那处出奶:“再给我怀一个吧。”
我正欲说话,赵脁却赌气似地将肉棒塞进了我口中,牙关被强硬地撬开,下颌遭粗砺的耻毛扫过,疼得我眼泪挂上了眼角。
赵脁拿指头揩我眼角,声音沙哑,极为用力地克制住心底的暴虐:“别摆出那副表情,搞得我想欺负你。”
身后两人极有规律地进出着,让我片刻得不到喘息。而身前赵脁又堵住了我嘴,溢满鼻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近乎令我窒息。
即使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此刻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面色潮红,身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嘴里塞了根流着水的肉柱,屁股里也含了两根。
乱透了,乱透了。
我是被人标记不了的,因此信息素还在肆意扩张,不过他们三人的味道更为浓烈,将我的包裹于其中,逃不开,冲不破。
这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也是一道独属于我的保护屏障。我可以免于遭到其他人的侵犯,但也意味着,我将永远属于他们。
几人陆陆续续在我体内射了出来,我的身体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发情期并不让我这么快就好受,过了片刻,我稍稍压制下去的信息素又开始释放,而那三人好似有用不完的体力,变着法子折磨了我半天时间,到了最后,我甚至已是射不出来,只有稀稀拉拉的溲物从顶端溢出。
我哭了好几道,声音已经哑了,整个人跟一滩水似地,栽到床中,就自己再爬不起来。
眼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按理说那两人也是该离开了的。然而他们做到中途一人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就再不提此事。
我的灵魂好似在我体内来来回回,神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游离到世界的边缘。
林蕤要我给他口,我就给他口。陈矍庭要我穿上情趣内衣坐在他腿上,被他舔乳,我就照做。赵脁找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买
', ' ')('的电动棒,插进去我屁眼里,淫水还有没清理的精液在振动中,齐唰唰顺着按摩棒流了出来,令我好不狼狈。
那场情事中,我想的最多的,不是他们三个,而是还好隔壁没人。
否则我们就真都完蛋了。
——
不同于普通的omega,我的发情周期极不稳定,这次也算是突如其来,来得快也去得快。
或许是做得太猛,很快我就感到额头有些发热,身体冰凉,大脑晕眩得厉害。
我发烧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头顶明晃晃的灯在摇啊摇,几个人影在屋内反复踱步,从这头到那头。
不知是谁垫了我的脖颈喂我服下退烧药,也不知是谁给我拿了毛巾来擦拭身体。总而言之,我渐渐睡了过去。
身体虚弱的人,都易做梦。
在这一场梦中,我梦到了与他们三人的初遇。先是林蕤,他坐在卡座里,单手握着水晶杯,抿了一口xo酒。他的西装妥帖地穿在身上,袖口处露出一截骨头突出的手腕,腕上戴着价格不菲的石英表。他看着我,我同样看着他。
那是我第一次接客,更是第一次直面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我感受着他打量我的深沉目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
“不用紧张。”林蕤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是林蕤,以后叫我林总就好。”
忽然一阵光影翻涌,眼前景象都卷入中心的漩涡之中。我被这强光刺激地眯起眼睛,等半晌再回神时,才发现赵脁已经取代了林蕤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赵脁还脸颊上有小孩才有的婴儿肥,虽然着装打扮尽力变得成熟,可是眉宇间的气质依旧青涩。他看着我,耳根是红的:“他们都说和人做爱跟用手解决不一样,你给我试试。我,我不是处男!你敢笑我就揍你。”
当年的我不敢笑,可是隔着一层时空的玻璃,我看着这一切,终究是忍俊不禁。
“你笑起来好看。”陈矍庭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身后顷刻传来飞鸟拍打翅膀的声音,一道道白色的光就散入了四周的黑暗之中。
陈矍庭走上来,桃花眼中倒影着我的身影:“你叫尧杳?很好听的名字,今晚有兴趣陪我一起?”
我正欲说话,他的身形却变得扭曲起来,身体的轮廓羽化入四周。
“尧杳。”
呼唤我名字的那个声音有些耳熟,我却想不起来是谁的。
我扬起头,朝着虚空呼喊:“你是谁?”
对面似乎笑了,但避而不答我的疑问:“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会让他们再次走入你的世界吗?”
这个问题,我暂且无法回答。
我维持着沉默,脑中却闪过很多事——或是压抑的过往,或是美好的回忆,而这些纠缠在一起的记忆,无法从中剥离出任意一方,既无法抹去痛苦,也无法否定美好。
于是我问:“我可以选择吗?”
他答:“你现在不就有选择吗?”
我沉默了——他说的对,如今那三人已经将选择交到了我的手上。
他又说:“你现在不用回答,但是你很快就会告诉我答案。”
这时,一点白光从我头顶的位置射入,好似穿透黑幕的箭矢,将亮光引入黑暗。渐渐的,光明将黑暗吞并,我闭上了眼,感受着光线照耀在我眼皮上,犹自发着烫。
我的眼睑依旧沉重,但可以勉强睁开,一瞬间,血液仿佛重新流回我的身体,让我有足够的力气去将手举过头顶。
我身体被擦拭得很干净,没有不适的感觉,想必是他们昨晚做了后续工作。
林蕤,赵脁,陈矍庭三人就坐在对床的位置,或许是因为一宿没睡,每人的眼中都带有一丝疲惫,看到我醒来,皆是目光一亮。
我扶着墙坐了起来,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三个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后,转头看向我,终究是欲言又止。
我依稀察觉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你们怎么了?”
“昨天是你的发情期吧?”陈矍庭反而问我。
我说:“是。”
陈矍庭深吸一口气,开始低头拧眉心:“其实这事我们讨论了一晚上了,但是还是得看你……”
他们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这样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我囫囵咽下一口唾沫,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是不是……又怀孕了。”
这次陈矍庭不吱声,林蕤和赵脁同样。
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热切的,试探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着,即使不用他们亲口说出真相,我也很难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就是答案。
不同于第一次知晓自己身孕时的绝望和迷茫,这一次,我的心中又多了别的情感。
赵脁说:“我们商量了,就你要拿掉这个孩子,现在就可以,我们不会拦你的。但如果你要生下来,那……自然最好。然后至于究竟这是谁
', ' ')('的孩子,我们还是觉得……不做dna检测,就当是我们三个的。”
他不善应付这种事,此刻又犯了急,脸憋到红也没能阐述出中心观点来,还是林蕤接过他的话完成了补充:
“我们每个人都不想放手。与其靠这三分之一的概率,不如平分。但最后还是看你。”
看我……
我也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掌心。
以前舅舅给我看过掌纹,说我的爱情线一团乱麻,几条线缠在一起,分不清。我以为是我这辈子都要在爱情里起起伏伏,却没想到到头来,是这么个意思。
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意。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谁都不是,是我自己的。
原来你不回答,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啊……
我一直不说话,房间里就寂静着,几道呼吸声此起彼伏,透露出浓浓的紧张和不安。
陈矍庭以为我不愿,又想打破这僵局,只能强颜欢笑着说:“你不愿意没事的,我这就……”
“我愿意。”
陈矍庭的表情呆滞在了脸上。
我环视他们三人一圈,这三张熟悉的脸,让我爱过,也让我畏惧,恨过,如今往事东流去,句号后面,还有新的语句和段落。
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笑了起来,眼底揽尽窗外蓝天和流云,还有靠窗站着的,他们三人的身影:
“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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