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几下,老板执意不肯要,我只好把钱收回,老板把我送回高人兴哪里后,便带着小伙离开,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有请邪术的打算,就把自己名片拿出来一张,递了过去,小伙看了看,塞进胸前的口袋。
我在网上把两万五千块钱打进高人兴账户,他看完短信后,又指了下旁边的房间:“你身上业障太重,已经快被压垮,我来帮你做个灌顶邪术吧。”
先前高人火也这么讲,后来他和王鬼师父走的匆忙,都没有帮我做灌顶邪术,我最近噩梦也更加频繁,睡觉比跑步都累,听高人兴要帮我驱邪,我自然高兴,在房间里的一张小床上躺下,高人兴把一个鲁士帽子戴在我的头上,双手按在上面,念诵起了咒语。
几分钟后,我感觉到十分悲伤,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蓝瘦,香菇过,我想到高人火和我这么多年感情破碎,王鬼师父临走时那不屑的眼神,蒋先生那愤怒的表情等等我大哭起来,耳朵旁再也没有高人兴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忽然出现了方醒临死前的眼神,我吓了一跳,身后被人拍了下,扭过头看到当年跳楼的阿乐,脑袋都扁了半个,还有被砍死的雷老大等等,我从悲伤转变为恐惧,浑身发颤,大喊大叫。
这种煎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再次清醒,高人兴并没在屋子里,我独自躺在床上,鲁士帽被放在一旁,我下床寻找高人兴,终于在客厅见到他,当时他正在加持邪术,见我出来后,笑着问感觉如何?
我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啦,越来越累,施法完毕后,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高人兴点点头:“你不能再卖邪术了。”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话从外人口中讲出,却让我感到莫名惋惜,几乎是在同时,我又为自己有这种情感而悲伤,这就是贪心吗?
高人兴解释道:“贩卖邪术,只能让你的业障加重,你起码在十年内,不能再接触这种东西。”
我咬了咬嘴唇:“其实我早就做好了退隐的准备。”
高人兴很惊讶:“退隐?为什么?”
我奇怪的问‘不是你讲不能卖邪术吗?’高人兴哈哈大笑:“但没让你退隐啊,我的意思,你以后要积累福报,而不能再种业障,你可以接帮人解降,驱邪的生意,这不就是做好事,积累福报吗?”
话虽这么说,但解降就有可能和降头师结仇,到时候斗来斗去,还得出人命,我心里已经做好了退隐的打算,只是在等一个真相,一个关于黑衣人的真相。
不管怎么说,经过高人兴的施法,我感觉精神了不少,回到国内后没几天,我就接到小许的电话,他表示邪术已经收到,并且按照上面要求供奉,他妻子很满意,说这种小鬼特别的怪,养着也不那么瘆人,关于钱的事情,他会汇款过来,让我把卡号,具体消费给他讲下。
我和小许关系不错,也没要太多,扣下给高人兴的五千块辛苦费后,我自己又多要了五千块,权当来回跑路车马费和辛苦费,小许听说贵出一万块,立刻埋怨起来:“哎,就让你帮忙买了个洋娃娃,得多出一万,你这娃娃也太贵了,金的还是银的?”
我差点吐血,果然和熟人做生意,怎么都不能让人家满意,可我还是不甘心的解释整个过程,也没故意说的多艰辛困难,小许却更加生气了:“多收就多收呗,还故意编出这一套,真是的,小杰,你变了,变的会讲故事啦。”
我心想去尼玛的吧,没再多讲一句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好在小许在汇款上没有给我含糊,第二天上午就收到四万块入账,晚上我玩了会儿电脑,感觉太累就回床上休息,为了看某部电影,我特意把电脑从书房移到了卧室的床头,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看到床头的电脑桌前,静静坐着一个人,他面朝着黑乎乎的屏幕,一动不动。
我想起来,可身体不受控制,想开口问他是谁,但喉咙发不出音,这时,那个人慢慢的移动起了电脑椅子,伴随着‘咯吱’的声响,他的身体转了过来,我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是小许!
小许的一半脑袋扁扁的,眼珠子都被挤了出来,他用另外只眼睛,恶狠狠盯着我,幽幽的说道:“还我命来。”
见我不说话,小许特别生气,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拳打脚踢,我疼的呲牙咧嘴,却不能还手,我大喊大叫,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可坐起身来后,发现胳膊上有很多块淤青,不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