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笑着迎上前去:“我再次恭候几位多时了。”
幻夜和颜墨跟婴宁算不上熟稔,此时都没有吱声。
南宫轩淡淡笑道:“婴宁公子在此等候,不知有何贵干?”
婴宁收敛了笑容,青涩的脸庞多了一份凝重和担忧:“父王染病,未能亲自参加宫宴,可是他关心朝堂之事关心社稷安危,一再嘱咐我要提防北漠使臣的狼子野心。”
“方才在宫宴上,我见那百里无葭绝非善类,心里更加担心,所以特地在此等候几位,父王说,北漠根本没有诚意与我们天汉建交,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
颜墨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特地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转告这些?
见婴宁眼神里的认真,颜墨对这个纨绔子弟的看法倒是有所改观。
看来,这婴宁也并非一无是处只知道任性顽皮,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有原则的。
她想试他一试,便假装忧虑的说道:“北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可是如今天汉王朝国力虚空,根本不是北漠的对手,如果真的开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
婴宁定定的看着颜墨,见她眉宇微颦,写满了隐忧,心中竟有些钝钝的疼痛。
他不愿看见她蹙眉,也不愿看见她不开心。
如果可以,他愿意去做任何事情,愿意去付出任何代价,只愿她眉眼间笑意长存。
他想都不想脱口说道:“天汉虽弱,武将却还没有死绝,父王虽然有病在身,可我已经成年,若是真的开战,我愿代父王领兵赶赴疆场,和北漠蛮子决一死战!”
大家都没料到看上去玩物丧志的婴宁居然还有这等傲骨雄心,对他刮目相看。
南宫轩拍着他的肩膀,动容道:“好气志!男儿宁可打死,不能被吓死,婴宁,你真的成熟了。”
他说着,仰天长叹:“你说的对,天汉虽弱,但武将却没死光,天汉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便注定不会亡国。”
颜墨见大家都如此动容,不由攥了攥拳。
一旦天汉和北漠真的开战,就不是谁胜谁负的问题,。
自古战场上没有真正的赢家,不管最终是谁获胜,遭殃的都是老百姓。
她朱唇轻启:“放心,形势还没有恶化到那种地步,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战火烧起来的。”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将信任的目光投向了颜墨。
如果换成别的女子说出这样狂妄的大话,估计他们会笑掉大牙。
可是,他们愿意相信她。
幻夜痴痴的看着颜墨的侧颜墨,想到颜墨肩负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心疼不已。
回到月亮宫,他亲自为颜墨端茶捧果:“你不要太劳心了,看,你脸色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换成以往,颜墨肯定早就跳起来去抢着照镜子了。
可是这次,她只是苦笑了一声。
她未尝不知道自己最近身体乏累,可是大敌当前,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