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不甚多的行人,快6月了,天气还算宜人,但中午头的太阳威力依旧十足。只有了了几人,男人埋头疾步行走,女人打着花伞,还算婀娜多姿。
顾寅再次被狠狠顶在玻璃上。
他失声吟叫,想大声喊出来:
喂!
楼下的人抬头看看我!看看这块玻璃!
这个在玻璃上突兀的水渍,不是局部的雨水,而是我们欢爱时,射在玻璃上的爱液!
他被纪清抓着腰日,仿佛要被镶进玻璃里。
好在性器终于勃起,或许是在不知不觉不被抚慰的情况下又射了,或许还射了好几次,但这不重要,他知道此刻他们又换了地方,他被摁在木门上干,正和纪清面对面接吻。
等纪清把最后一滴爱液泄进他体内时,顾寅听到一门之隔的他耳朵旁边的那个地方,响起秘书兢兢战战的敲门声——
“额,纪总,该去探周少璟的班了。”
***
纪清一下停了动作。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眼角一片湿红。他转动眼珠,先是看向那扇木门——质量很好,每次发火摔的哐哐响都没散架。纪清鬼斧神差的摁住顾寅肩膀,模拟性交的姿势撞了几下门。
在他自欺欺人的目光中,那扇质量本该很好的门,有节奏的、小幅度的晃了起来。
纪清潮红的脸,慢慢褪了颜色。
他又转头,看向办公桌——他桌子上东西不多,文件若干,电脑一台,钢笔一支。
电脑还完好无损躺在角落里,真的是角落,岌岌可危仿佛吹口气就能掉落。
文件全散在地上,铺了一地。纪清视力很好,仔细一看还能看到零散的脚印。
还有钢笔,钢笔……哪去了?
纪清小脸变得铁青。
润滑的时候顺手塞进了……塞进了…
他赶忙错开脸。
落地窗没眼看了。不用想也知道,亮到反光的玻璃现在成了什么死样。
屋内弥漫着淡淡麝香。
纪清铁青的脸又变得煞白。
他哆嗦着嘴看向顾寅,你了半天,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顾寅猜,纪清八成要说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于是腿还发软的顾老师,自己都站不稳了,还要环住脆弱的爱人,不断轻声安慰,“没事的,他们不会说你什么的……不要怕,我们是合法夫妻,没人会说闲话的……”
纪清便哽咽着点头,想到性器还埋在顾寅体内,更是红着脸焦急的退出。
“啊……”
顾寅咬着唇,泻出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碰到了……慢点退,太刺激了。”
纪清只得耐着性子慢慢来。
肠肉殷红,轻微外翻,性器退出时,止不住的颤抖,还带出了一股白沫。
然后……
一滴,两滴,三滴。
顺着光裸的大腿根,滴到了地上。
门口聚积着点点白汋。
纪清羞愤的想以头抢地,以头撞门,以头敲碎玻璃纵身跳出11楼。
他看着狼藉的办公室,和狼藉的顾寅,终于哆嗦着嘴掉下眼泪。
“我要寄几收拾!”他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