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她倒是手段见涨,懂得以退为进用苦肉计了。他倒是忘了,曾经她有多厉害了,倒是被她这装模作样的样子给蒙骗了。
第二天,福安早早地起了,不得不说,新被子盖着就是舒服。
做饭,喂鸡,除草,浇水,做完这些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来了,福安也不歇会儿,赶紧接着去绣花。
动作一快,一不留神就扎了下手指,福安赶紧拿开手,不能污了帕子,将手指放入嘴中吮了吮,一抬头,被近在咫尺的方沉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了?”
方沉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坐下,“有些事得和你掰扯掰扯。”
听他这么说,福安一颗心提了起来,他这是要翻旧账?
“你每月都绣帕子卖?”方沉沉声问道。
福安点点头。
“你既然每月有银子入账,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是不是该交点钱,毕竟我也没理由养着你个非亲非故的闲人吧。”
福安被他这么说,急红了脸,辩解道:“我,我有做活。”而且,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又怎么会是非亲非故的闲人。
当然,后面这话现在的她没胆子说出来。
“是,你有做活,我也大概知道,你每日就是做饭,洗衣,打理菜地和喂鸡,我也不占你便宜,每天算你五十文。你每日三餐,每餐有肉有素,按照市价,每顿三十文,住宿的话,每夜十文,另外冬天来了,柴火什么的,算你每天二十文。”
这岂不是每日还要给他十文钱!她每日没日没夜绣帕子都不一定有十文钱,他这比那吝啬王地主还要过分!
为了钱,福安不得不小声反驳道:“可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呵,夫妻?我们拜过堂吗?”方沉笑嗤了一声。
福安抿抿嘴,也是,他们根本没有拜过堂,怎么能算夫妻呢。转念又一想,点点头,“要是我不吃你家的饭,是不是就可以不收饭钱了?”
“这是自然。”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福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贵的是菜,她以后只吃饭,应该能便宜,何况她还有从娘家带的坛子菜,还能去山上挖野菜吃。
柴火什么她也能去山上捡,也就住这一项要花大价钱了,这么算下来,她每日还能赚几十文。这可比绣花来钱快多了。
“只吃饭不吃菜每顿要多少钱?”福安小心翼翼的问他。
“收你五文钱一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