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要去上朝,起的比往日早,临走才把福安推醒,亲了亲迷蒙的眸子,说:“今日相公不一定回来吃午饭,你与娘不要等我。”
“嗯。相公也记得按时吃饭,别饿坏了身子。”福安说着就要爬起来,被方沉按住了。
“大冷天的,福儿这么早起来作甚,再继续睡会儿。”
福安坚持起床,“相公第一天上朝,福安想要送送相公。”
方沉见她执意如此,不由亲了亲她,拿过她的衣裳帮着她穿上。
只是送一下,福安担心会耽搁时间,只穿好衣裳,简单梳了个发髻,送他出门。
地上雪白一片,是昨夜下的新雪,门口等了马车,刚准备走,一辆马车缓缓行过来,是定安侯府的马车。
两厢打了个招呼,定安侯邀方沉一起走,方沉点头,回头摸了摸福安的黑发,说道:“快回房吧,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
福安点点头,“相公早些回来。”说着把把手上的汤婆子塞给他便走了。
定安侯看着他手上的汤婆子笑道:“这么冷的天,你这宠妻狂魔竟也舍得让娇妻出来相送?”
方沉不在意他的打趣,反手喂了一口狗粮给他:“我也是心疼的,可福儿也心疼我,执意相送。”
定安侯被噎了,气得饮了一杯茶消火。
隐隐有些羡慕,他十七岁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每日上朝,两任妻子都不曾如此过。
昨日定太傅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被定安侯四两拨千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拿下太傅一职,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方沉是承芳儒派的传人,让他们说不出辩驳的话。
昭了天下,学子们才知道,那日听竹轩留的对联是承芳儒派的传人留的,都慕名来看,福安对出来的那一联本只挂一天的,被这消息一带,足足多挂了一个多月。
第二联一直无人对出来,第一联成了大家激烈争论的对象,一些人认为方沉既然视功名利禄为无物,为何又入朝为官?只是说得好听罢了。
还有些人觉得,不管如何,此对子中的涵义颇深,受益匪浅。
昨日自从皇榜下来,大家就争议了许久,都没个结论,于是乎,下了朝定安侯就拉着方沉去听竹轩用饭,让他去给他们解解惑。主要还是去出风头,博名声。
方沉一出现,就被小二指认了出来,一众人先是给定安侯与太傅大人行了礼,便有人站出来问:“学生国子监付轶,对太傅大人这一联对子颇有疑虑,望大人赐教。”
方沉点头,“你且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