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苏和才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换得了皇上的原谅,听到后不觉一颤,这才是真正成大事的女人,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即便再如何难也要舍弃掉自己的娘家,看着皇上对韩家的惩罚而无动于衷。
是问全天下的男人,当一个女人为了你愿意背弃一切的时候,是不是无比满足?也愿意更多的疼爱的这个女人。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就是抓住了皇上的这点仁慈,而且平时帝后关系和睦,一点小打小闹不至于伤筋动骨,所以只怕有不少人的算盘给拨错了,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六皇子可以就此高枕无忧,因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五皇子面见皇上,自请去江南彻查冤屈一事,让众位大臣全都惊呆了。
自然更多的是嘲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这版不自量力,着实是在闹笑话。
苏和走到大街上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十分的不受用,原本的好心情突然荡然无存,这自然也是后话了。
第十九章
天知道萧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着没有去找苏和说话,余光看到那人依旧没心没肺地和萧炎说话,心上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疼的厉害,许是太过激动了竟忍不住咳嗽起来。
常思赶紧端茶过来让主子润嗓子,满脸的急切,使得一旁的萧谭看了大小不已:“五弟,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宝?有这么伺候人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了个大姑娘来,我看看,还真生得细皮嫩肉的,怪讨喜的。”
常思面皮薄,被人这么说,就算强作镇定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退到一边垂着头不吭声,手紧紧地抓着衣裳下摆,他生怕给主子带来麻烦。
萧詹咳嗽了一阵,待缓和下来,笑道:“四哥说笑了,这孩子年纪小,刚到我身边伺候,你别吓唬他。宫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更清楚,别的没什么在意的,只要用心伺候就成。四哥说是不是?我也做不来苛刻人的主子,说的过去变成。”
萧詹无意间看了苏和一眼,只见苏和定定地看着他,他有点窘迫的笑了笑,重新低头看自己的书,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谭可没想就这么作罢,而后发现了什么,突然笑道:“哟,瞧我这眼睛尖的,我怎么发现这孩子和咱们谨之眉眼有几分相像?”
苏和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声说道:“四皇子说笑了,这天底下的人谁不是长着眼睛鼻子的,要说相像,我们也很像。听说皇子病了,昨儿在街上遇到了便买了些,你来了倒是省得费那般功夫,尝尝看,若是不喜丢了便是。”
苏和这般,让一旁的萧炎当即变了脸色,原以为那是苏和自己吃的,不想竟然是给五哥的,不是说好不和五哥亲近的吗?为何谨之会这般记挂五哥?越想越不快,萧炎冷冷地瞪了一眼萧詹,眼睛里满是不屑。
萧詹是个藏得深的人,哪怕心里已经欢喜非常,他的脸上照旧一片云淡风轻,若是看得细的人会发现他的眼尾上扬,这是有别于平时的好心情。他接过来,随手装在自己怀里,不顾那个纸包将胸前撑起了一块,看起来略显滑稽,笑着说道:“多谢谨之记挂,太医说了,我只要连着喝几天药便可痊愈。这等好东西闻着味便让人心情好,我的病也好的快一些。”
苏和有点弄不懂自己的心情,这种感觉隐隐再他知道是什么的时候,理智让他越过那条线不做承认,萧詹和他道谢,他心里的不快顿时散了许多。
一直到放学两人再无交谈,倒是萧詹没忍住再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和萧炎说话的人,强压下心里的嫉妒,他知道现在不是心急的时候,自己应该慢一点,等到谨之完全适应他的存在的时候也不迟。
常思觉得五皇子回宫的时候心情要欢快许久,将那个纸包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了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拆开,拿出一块果干放进嘴里,只是一瞬间眉头拧起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暗笑谨之的这番好心莫不是在醋缸子里泡出来的?牙都快要被酸倒了、
常思赶紧递了茶过来,随手要拿走这些吃食,嘴上还说着:“主子,既然不好吃就别勉强了,奴才给您收起来扔了吧。方才马车路过的地方有几个异邦人再卖,这种来路不清的东西里面说不定掺杂了什么别的东西,万一要是吃坏了可得不偿失。”
萧詹的脸色瞬间大变,抬手将常思递过来的茶给打翻,面色如霜,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爷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般人物来做决定?”
常思被骂的愣在那里还未回神,只觉得主子一阵风似的从急速往前走的马车里跃下,他赶紧掀开帘子见主子平安下车,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苦涩。这世间有谁愿意自甘下贱做这种人,他实在是喜欢疯了,哪怕就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只要能被主子待在身边,他就高兴的很。
而现在主子下意识的举动,让他明白在主子心里,那个苏小公子是何等重要,将来只怕是招招手就能将主子的魂给勾走。失落地回宫,良总管见他一人回来不悦道:“你不是伺候主子一起出去的吗?主子人呢?他身上还带着病,怎么……”
常思神色坚定,得体地回答道:“今儿苏小公子送了主子一包果干,主子很喜欢,只是不合他的胃口,奴才多嘴说了两句被主子训斥了一顿,主子生气便下车离开了。良总管,奴才瞧着不成,主子对那位小公子十分上心,您若是把握不好,惹得主子不快,只怕是讨不了半分好。奴才这辈子是主子的狗,永远都不会变,但凡总管能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奴才定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