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亦是后怕:“你不要自责,若不是你给了他大氅和靴子,他才是真的活不到我将他收为义子呢。”
说着,将先前准备的嫁妆单子取出来:“唉,你也不要想之前的事情了,先来看看郁声的嫁妆。”
穆闻天愣了愣,心道,郁声嫁的是自己,还要准备嫁妆吗?
不过这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算穆老爷子不给郁声准备嫁妆,穆老四自个儿也要准备。
他的声也要和别人家的欧米伽一样,出嫁时风风光光,热热闹闹,既要有聘礼,也要有嫁妆。
穆闻天都能想象到,郁声坐在系了红绸的汽车里,盖着盖头的模样,心里一片火热,脱口而出:“爹,我也要给他准备。”
穆老爷子抽了口烟,不以为意:“那是自然,不仅你要给他准备一份贺礼,老七也得准备着……对了,给老六拍封电报,这么大的喜事,总该回家一趟。”
三姨太就等着穆枯山说这话呢,闻言,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我去给老六拍电报!”
穆老爷子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年纪大了,就开始盼着孩子回家咯。”
可是,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着急的。
老六都出去好多年了,当爹的,怎么可能不想呢?
一家人话说到这里,其实是没问题的。
穆老四没想到穆枯山准备的嫁妆,是为了让郁声嫁出穆家的门,穆老爷子也没想到和自家儿子在炕上滚了五天的,是刚认的宝贝义子,郁声。
满屋的人其乐融融,最难过的,反而是穆老七。
穆老七难过什么?
难过自己囊中羞涩,连给弟弟一份像样的贺礼,都办不到!
穆博天悲伤地想,他也该给六哥拍封电报,让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帮自己准备份贺礼,要不然,他起码得有半年,不敢上玉春楼!
穆老七心里的弯弯道道暂且按下不表,穆老四和穆老爷子还在说话:“爹,郁声的身子还是不大好,晚上得请大夫来瞧瞧。”
娇滴滴的欧米伽在炕上挨了五天的操,穆闻天担心呢。
穆老爷子深以为然:“前段时间,他总是病恹恹的,大夫看了,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儿,得吃着药好好养着……如今药也吃了,是该让大夫再瞧瞧了。”
既然说到了病,自然又要说起婚事。
穆枯山将烟枪叼在嘴里,忧愁地叹息:“说起来,先前那个李想成,肯定是不成了。”
穆闻天神色一凛:“爹,您怎么还提李想成?”
他都把郁声身上代表成结的文身干出来了,他爹怎么还提别的阿尔法呢?
“我能不提吗?”穆枯山重重地咳嗽一声,想起李想成就来气,“前几天,我半道撞上这小子,本来想着,若是郁声嫁过去,俩家就成了亲家,亲近亲近也不为过,谁承想,我还没下车呢,这小子就跑玉春楼去了!”
穆闻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想到了先前在茶楼里瞧见的一幕。
李想成和谢小柳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穆闻天的心情微妙起来,他不乐意郁声嫁给旁人,也不乐意别的阿尔法瞧不上自己的声。
穆老爷子和穆老四都觉得上玉春楼是顶天的大事,唯有穆博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常去玉春楼,现在听到哥哥和亲爹的话,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穆老爷子见状,也想到了穆博天的不着调,冷哼一声,用烟枪不轻不重地捶了捶他的肩:“你给我消停点,知道了吗?”
穆博天忙不迭地点头:“爹,我已经很久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