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精神了。
谢小柳喝了口茶,然后郑重地将茶碗磕在桌上:“小少爷啊……”
郁声紧张得挺直了脊背。
“其实我觉得……”
郁声绷紧了下颚。
“四爷可能……”
郁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四爷的毛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切坏消息的郁声愣了愣,嘴巴微张:“你说什么?”
谢小柳示意他不要着急:“声啊,你听我给你掰扯。”
“其一,四爷有病的事儿呢,一直是谣言,咱也没有证据,所以不能断定谣言就是真的;其二,你刚刚也说了,四爷去看医生,医生不提他有隐疾,只说他火气旺,说明连医生都没诊断出四爷那方面有问题。”
“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谢小柳不等郁声回答,就幽幽道,“三人成虎啊。”
郁声的眼睛缓缓瞪大,许久之后,捂着嘴,小小地惊叫了一声。
***
穆闻天仰起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西下,不知道郁声还在不在等他。
穆老四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的要罚他。
若真的要罚,哪里会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上回老七犯错,动了大烟,老爷子都动枪了,现下……
现下大概是犯愁郁声的婚事,被他这么横插一脚,把气全撒出来了。
穆老四自信地想,只要老爷子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没有比他更适合郁声的阿尔法了。
跪在祠堂里的穆闻天并不知道,穆老爷子快把桌子拍碎了。
穆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为的,还是郁声的婚事。
郁声自打从玉春楼回来,人就有点恍惚。
他琢磨着谢小柳的话,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什么叫四哥可能没毛病?
四哥要是没毛病,为什么喝药了才能硬?
郁声正想着,穆枯山的手就拍在了桌上:“混账东西!”
穆老七眼疾手快地抱住碗,缩在三妈妈身边,捏着筷子疯狂扒饭。
郁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还没全抖出去,穆老爷子的第二个巴掌就拍了下来:“不孝子!”
“老爷,先吃饭。”三姨太见怪不怪,替郁声拿了新的筷子,又给他夹了块肉,“老四的事儿,不能吃完饭再谈吗?”
穆博天忙不迭地附和:“是啊爹,四哥跪祠堂跪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呢。”
刚把肉塞进嘴里的郁声倏地抬头,还没来得及为穆闻天求情,穆老爷子的第三个巴掌就落了下来。
“——啪!”
“他还好意思吃饭?!”
穆枯山一句话,穆老四的晚饭彻底泡了汤。
郁声嘴里的肉瞬间没了味道,急得眼眶都红了。他自知没办法劝动穆老爷子,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三妈妈。
三姨太自打进了穆家的门,面对的全是直来直去的阿尔法,对上郁声水汪汪的眼睛,心都快化了,心疼得恨不能现在就带他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