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吃饭。”穆闻天拎起食盒,单手将郁声抱在怀里,“四哥回屋吃饭,好不好?”
“那……那祠堂……”
“你还想要我跪吗?”穆闻天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不要。”郁声虽然迷糊,立场却是万分坚定,“我不要……不要四哥跪祠堂。”
“那就陪四哥回屋吃饭。”
“……好呢。”
穆闻天好说歹说,总算把郁声哄回了屋,且在进屋前逮着双喜,让双喜去叫医生。
双喜不嫌麻烦,只是离去前,忍不住嘀咕:“四爷,您不是在跪祠堂吗?要是被老爷瞧见,您又抱着小少爷……”
“哪儿来这么多话?”穆闻天眼睛一瞪,踹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双喜张了张嘴,到嘴的劝说全化为了叹息。
他还能说什么呢?
四爷抱着小少爷,眼瞅着又要上炕,他再说,不就是扫兴了吗?
至于老爷子生不生气,那都是明天的事儿,四爷都不急,他急什么呢?
挨了冻的郁声并没有将穆四哥和双喜的对话听进心里。
他已经感觉不出来冷了,揣着手,杵在桌子边,盯着三妈妈给的食盒使劲儿瞧。
三妈妈为穆闻天准备的晚饭很丰盛,有肉有菜,甚至还有暖身的酒。
穆闻天没喝酒,反倒给郁声倒了一小杯,让他暖暖身子。
……穆老四当然怕郁声喝醉。
上次认亲宴上,郁声喝醉的事,他还记着呢。
只是现在的郁声看上去再不喝点酒,就要冻晕过去了。
“四哥?”郁声捧着小小的酒杯,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你给我做什么?”
穆闻天直接抢过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喝。”
郁声乖乖地张嘴,喝了一口酒,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他忍不住吐出一截粉嫩的舌头,哼哼唧唧地抱怨:“辣。”
三姨太给穆老四准备的酒,可不是先前郁声在认亲宴上喝的米酒,而是真真正正,高度数的白酒。
郁声喝了一口,混沌的头脑愈发不清醒,满心只剩下一件事——四哥的鸟,到底行不行啊?
他要……要检查。
郁声的目光再次落在穆四哥的胯间,隔着裤子,与大鸟遥遥对视。
穆闻天只当他头晕,心里想的还是那截粉粉嫩嫩的舌头,心痒难耐,抬手就把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炕边走。
趴在穆老四肩头的郁声,费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棉被上,眼底先是翻涌起茫然,继而是浓浓的恐惧:“不……不!”
穆闻天察觉到他的抗拒,动作微顿:“嗯?”
“不……不要……”郁声难受得快哭出来了,“我不要……不要……”
“声,我不是要欺负你。”穆老四赶忙将他放下来,搂在身前哄,“我是怕你冷呢。”
郁声闷声闷气地轻哼。
穆老四见他还没消气,立刻主动承认错误:“我是有点想……但你汛期刚过,我舍不得。”
“是吗?”郁声揉着眼睛,难过得直吸鼻子,“可……可四哥……四哥说话不算话。”
“怎么不算话了?”穆闻天当他是要提汛期时在炕上发生的那些事,浑身紧绷,心跳如擂鼓地等着他的“控诉”。
可郁声接下来说的话,穆老四居然听不明白了。
郁声眼含热泪,恨铁不成钢:“你都没喝药,怎么欺负我?”
穆闻天:“?”
郁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