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沙图看着窗外黑沉压抑的天空。
大概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旅馆的小隔间并没有房门,这间房也本来只是为了供一个客人入住而设计的。
但这能满足契沙图的所有要求。
在回到弗尔格罗之前,他不会再让萝妮尔离开他的视线,他必须时刻确认她就在他的身边。
让别人有机可趁的教训已经让他受够了。
不过,萝妮尔也是真的对他愈发冷漠了……
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
也许她已经变得足够坚强。
可就应该被过度保护的萝妮尔根本不需要学会那些东西,都是他的错,全部都是他的错。
只是她不再向他寻求安慰,他不再是她第一个想要诉说的人。
她也不在无助的时候急切地扑入他的怀中。
这真的让他感到非常寂寞。
好像只有他在想念她而已。
萝妮尔不需要他了。
但他依然很在乎她。
他记得因为她而无眠的许多夜晚,他对她的感情始终清晰明了,从来没有动摇过。
可是萝妮尔变了。
或许真的就像他的哥哥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做好了选择,所以她不再考虑其他所有人,她的脆弱和她的眼泪全都只想留给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是萝妮尔的第一个男人,萝妮尔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他都有参与。
甘心吗?
绝不。
把她让给别人?
绝不。
不久之前就不应该对乌恩诺仁慈,也不应该因为萝妮尔的态度而迟疑。
他就应该杀了他的哥哥。
契沙图的手在此时重新移到腰间,用力握住了剑柄。
隔间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他的视线从窗外的寂沉的黑暗移至隔间的墙壁。
那里他能看到萝妮尔的影子。
他能看到她的曲线,能从他记忆里萝妮尔赤裸的身体来幻想出她此时的模样。
她将那张裹了很久的薄被挂在了手边的衣钩处。
试了一下水温便抬腿进入了浴桶,溅起微弱的水花声。
所以,她的确什么都没有穿。
契沙图开始忍不住想,他在进入乌恩诺的法师塔的时候,她和他的哥哥到底在做些什么。
试想他自己会对浑身赤裸的她什么都不做么?
更何况他的哥哥只会比他更加荒唐……
他的手从剑柄处按压到了自己身下。
想和她做。
想听她用动情娇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用龙的身体占有她……
如此野蛮的行径也只有他的哥哥能想得到做得出。
可是……
那的确是最有说服力也是最为满足的交配方式。
萝妮尔真的能承受那种像是兽交的性爱吗?
她真的喜欢乌恩诺到能够接受她只会受伤和疼痛的欢爱吗?
他现在甚至想直接质问萝妮尔,他想听她亲口承认她的确和乌恩诺发生过那些事情。
那他会成全他们,把萝妮尔让给他的哥哥么?
绝不可能。
他只会继续问她,能不能也和他那样来一次。
强烈的发情的感觉让他看着墙壁上萝妮尔的影子都能完全勃起,只是厚重又坚硬的铠甲会替他好好隐藏这个秘密。
契沙图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对萝妮尔进行这种丑陋的幻想。
在这种只有他一个人痛苦难耐的煎熬里,烧灼理智的欲望在他闭上眼之后,也能被零散的水声重新续燃。
契沙图知道,只要那是萝妮尔,只要是她……
而萝妮尔仿佛察觉到了他污浊无底的欲望一样,在此时沐浴完毕,唤了他的名字。
“契沙图大人……”
他甚至在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立马站了起来,却又不想她发觉什么,僵硬站了片刻才动身去了隔间。
契沙图看见她已经乖巧地站在他刚刚放下她的矮凳上。
潮热的空气让她的脸有些晕红,湿透的头发贴着她的面颊和脖颈,被沾湿了的薄毯比刚刚要更贴合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