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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料,斯蒂尔从此见了你就绕道,如果因公不得不靠近你,也有意地拉开了距离。
但这不成问题。你有数不尽的理由走近他。只要他还是你的辅佐官,他就必须天天待在你眼前。
你对此很自信,直到大半个月后,你从幕僚手里收到了几经辗转的“调职请愿书”,字迹你很熟悉,是斯蒂尔亲笔写的,投递于十余天前。
他试图越过你,通过王宫的管理机构,从你身边逃离。还好你的幕僚机灵,知道你为了把他挖过来,费了不少心,使绊子拦截了斯蒂尔的请愿书。
他肯定是想逃回佐伊身边。你怒火中烧,将米色的麦纹纸揉成了一团,刚想点一把火把它燃成灰烬,又想起:你得用这东西,去斯蒂尔面前兴师问罪。
这是他“背叛”你的证据。
好家伙,表面上兢兢业业地处理着工作,看起来安分得不行,背地里却想着甩开你!
明明,那天之后,你就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也不过是每天都多看了他几眼。
你很委屈。
委屈得不行。
你必须要让斯蒂尔为此付出代价,断了他离开的想法,让他明白,他现在是你的“东西”,别想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刻意砸给他大堆的工作,迫使他留到深夜。直到他乏得用掌心撑住下巴,手中的笔跟着打滑,你才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用魔鬼般低沉地嗓音唤他,“斯蒂尔。”
他站起来,行礼时比平常多退了两步。
你觉得这动作很扎眼,大力地把他的请愿书拍在了棕木的桌上,“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就算你花了一段时间把揉皱的纸张展开,也难消其上的折痕,结合你现在暴躁的语气和动作,他不难感知到:你气在头上。
斯蒂尔把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却微垂了头,似在愧疚,他的眼帘半合,透出潋滟的光,声音却不卑不亢,“我认为,殿下并不需要我。”
你的脑子还没完全坏掉,听得懂他的意思:你减轻了他的工作量,除了最开始那几天和今天,你只委派给他一些日常琐事。
可你明明是不想让他累坏了,你和废物弟弟不一样,很多事,你自己就能完成好!不需要他鞍前马后!
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显得专权、压迫,“我可以给你满意的工作。”
“您不信任我。”你很少听斯蒂尔反驳你,他总是顺从的,“您认为我是佐伊大人的间谍。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
他没有直白地说,但你听懂了——【您让我不自在】,斯蒂尔就是这意思。
又是佐伊!他老觉得佐伊比你好,他就爱在你雷区上起舞。
“你只认同佐伊!”你没控制好音量,几乎是吼的,你看见了斯蒂尔颈侧漂亮的发带,藏青色,尾端有你弟弟亲手绘制的鸢尾花,“你就是喜欢他……”
你觉得自己被什么冲昏了头脑,你明白自己可能在犯错,但你控制不住,你想给斯蒂尔一点教训。
即使,是伤害他。
斯蒂尔喜欢和佐伊待在一块,你不会让他们如愿的,王位是你的,整个王国都是你的,斯蒂尔当然也是你的,你要让他服从你。
你大步地迈但斯蒂尔身后,用命令的语气说,“不许跑。”
“您在说什么啊?”他难以理解你的言行。
你沉着眉目,左手抓紧他背在身后的手腕,在上面用力地扼出红痕,右手摘下了他的发带,把他在他双手上打了死结。
“殿下,请放开我。”他意识到事情在恶化,可他挣不开你——他早该在你发怒的那刻,就拔腿离开——你在外人面前还算是稳重,他不曾见过你愤怒失控的模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以为,你总该是骄傲自持的。
你重重地把斯蒂尔按回座椅,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灯下拉长的阴影罩住他的脸,“斯蒂尔,看着我。”
你对他温声细语时,他不领情,于是你强硬地迫使他听话。
他挣扎的动作放缓了,后背靠在柔软的椅垫上,琥珀色的眼眸盛满了苦恼,“请您冷静,我敬爱的殿下。”
他几乎是在祈求了。
而你并不愿意听,他早该是你的所有物了,你想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于是你说,“取悦我,这是你的荣幸。”
你把他的外套扒落到臂弯,不讲理地扯开他的衬衫,袒露大片雪白的肌肤,食指从他的喉结一路滑到小腹——很好,非常好,他很“漂亮”,你没见过多少人赤身裸体,但你想,斯蒂尔无疑是最出色的。
白璧微瑕,除了练剑时留下的淤青,他身上没有多余的痕迹。
斯蒂尔的喉咙上下滑动,肩头轻微打颤,他明白自己拒绝不了你,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他的性格可以说是木讷的,太过认真求实,说不出蛊惑人心的花言巧语。
慌不择言,只会触怒你。
你指尖在他胸腹流连一会,克制不住地解开了他的西裤
', ' ')('。你不该期待看一个男人的性器,可你不能否认,你的心脏快蹦出来了,热流从你双腿之间往上涌,击溃你引以为傲的理智。
“不要、别,请住手……”他语无伦次,可还下意识地使用敬语。
你身体半压在斯蒂尔上方,将他的裤子褪到膝盖。
你左手摁着他的肩,右手探入他并拢的双腿之间,强行分开了他,捏了一把大腿根,不算柔软,但有韧性、又很温暖。
你看见他的性器微微勃起了,你嘲笑,“你也不是完全不愿意。”
斯蒂尔连续地摇头,“放开我,求您了。”
你听得出,他是真的很难过,可你阻止不了自己——你想折下这朵美人花、据为己有,你妄想了很久了。
你将他双腿分开在椅子的两边,抬高他腿弯,将他的后穴抬到身前,指腹在他游走。
“你和佐伊做过吗?”你好奇地问。
他愣怔着,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您疯了吗?”他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你。
于是你愿意相信,答案是没有,这可真好,你先于佐伊占有他。不管斯蒂尔心里有多爱佐伊,至少他的身体先屈从于你。
你维持着让他难堪的姿势,从内衬里的口袋取出了一枚跳蛋,橡胶的材质、外壳挺软,颜色比斯蒂尔的肤色深了几度——你早忘记了是那个狐朋狗友塞给你的。
已成年的贵族,少有几个未尝人事,你同他们谈起这事时,也不服输地假装自己的老手,与数位美貌的女子有过鱼水之欢。
可你毕竟没真的实践过,不懂那些道具,叫人看出了端倪。
于是某个谄媚巴结你的人,购置了一整套他钟爱的道具,大方地赠予你,把功效描述得天花乱坠,鼓舞你试一试。
你从前找不到人尝试,你谁也看不上,但自从斯蒂尔成为你的辅佐官,你就取出了其中最小巧的一只,把它悄悄带在身边。
你想把这东西塞进斯蒂尔的身体——对,你要让他难受,为了报复可恶的佐伊,谁叫斯蒂尔同佐伊那么亲近。
你强上了斯蒂尔,佐伊肯定会愤怒。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摔碎佐伊珍爱的东西。
没错,就是这样,你说服了自己。
“都怪你偏爱佐伊。”你俯在斯蒂尔耳边低语。
厄运当头,他激起了所有的力气,用力地撞向你。可当你认真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斯蒂尔是将军的孩子,却遗传了母亲的文弱,早年在剑术道场上,他就从没胜过你。
你将他的双腿弯折,摆成屈辱的姿态,将跳蛋推进了斯蒂尔的后穴。
他温暖的肉壁包裹里你的食指,进入的过程异常地艰涩,你感到了湿热的液体沿着你的手指滑落。
你垂眸,看见了鲜红的液体,在灯下散出了瑰丽的光。
斯蒂尔全身都在抖,喉咙里不住地抽气,用尽了毕生的礼教,才噎下愤怒,只骂了你一句,“混蛋。”
臣子不该反抗他的王。
他从来都很温顺,最生气的时候,都不会咬人。
你胸口有点闷痛,却又隐约畅快,某种矛盾的愉悦在你脑子里歌唱。
可你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地与他视线接触中,你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不甘,但最让你难过的,是其中透顶的失望。
你让他失望了。
你只好埋头看他的身体,白玉上泛出了诱人的红晕,他漂亮极了。你听说这事本该是快乐无比的,可斯蒂尔身体瑟缩着、紧绷着,好像是受了戕害。
他在训练场上,被你挑飞木剑时,都不曾这般难受。
你突然想拧掉送给你道具那人的脑袋了。
斯蒂尔瞪着你,即使你不看他,你也知道他一定在愤怒地看着你,那眼神如有实质,灼得你不舒服,于是你解开了他红褐的领带,想要蒙上他的眼。
可你当真对上他的眼时,却没看见烧伤你的愤恨,更多的是悲伤,要把人溺死一样的、浮着湿润的气息,让你于心不忍。
你在摁下跳蛋的开关之前,蒙上了他泛起水雾的眼,你担忧再被他注视着,你就动不了手了。
跳蛋在他体内嗡嗡地震,他双腿夹紧了,自我保护地把身体缩起来,将脸埋入膝弯,压抑着变调的声音。
你伸手去捧他苍白的脸,被他不留情地甩开了,冷汗沾到你手上,你有点看不下去了。
于是你起身,快步走出去,反锁了门,把斯蒂尔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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