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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采购回来的咕噜果,看着被打扫的整洁光亮的房间,我十分有成就感。
在魔法师先生的邀请下,在魔法师家里做女仆。
什么叫做女仆,你以为只是打扫卫生吗?
事实证明,当你的雇主是个生活白痴的时候,做女仆往往就会向着做保姆的方向发展。
但,不仅仅是保姆。
当最后一丝阳光离开窗口时,紧闭的门砰的打开。
穿着白色围裙的魔法师先生拿着尖锐的吸管,他兴奋的走向我的表情像极了我每次去处理即将成为我晚餐的杜鸟时饿表情。
那是带着期待和满腔热情的——食欲。
自从知道他是一位吸血鬼之后,我就自动把自己归为了对方潜在的储备粮。
即使魔法师先生多次向我保证,他已经苦修多年,对人类血液的渴望已经变得十分可控。
你会相信夏天的母蚊子吃素吗?
“研究还顺利吗,魔法师先生?”
我礼貌性的问候我的雇主,毕竟是包吃包住还好说话的老板,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对方的情绪。
“非常顺利,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能长期储存的代替性口粮!”
他惨白的脸上因为激动的情绪多了一抹红晕。
“哦……恭喜您。”我不感兴趣,也不在乎。毕竟不是我的口粮。
哦不,我也很在乎,毕竟我也不希望哪天睡到半夜就被饿得失去理智的吸血鬼先生咬死了。
魔法师先生的名字过于冗长与拗口,以我笨拙的口舌很难完全叫对他的名字。
所以,请原谅我用魔法师先生来代替他的名字。
同时也是提醒我自己,他真的是一位魔法师。
虽然他几乎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一位魔法师的睿智。
会对我储藏食物的行为感到震惊,并大受启发。
而我不过是把吃不完的咕噜果放在他不要的冰水晶边上。
你妈都会喊你把吃不完的饭放冰箱不是吗?
而他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并详细的通过实验证实了我告诉他的结果。
我能说什么呢,真是一位严谨的魔法师先生呢。
每个月我需要给他提供一滴血做研究。
据他介绍,作为生活在自由界的吸血鬼,身份虽然是自由的但生活却会极度的艰难,需要不断扩大自己的食物来源以防被绝对的黑暗吞噬。
我却听出来不一样的东西。
他知道在自由界之外的地方还生活着他的同族,但身份不自由,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提到了我从未听到过的东西,绝对黑暗。
这是我在自由界的生活中从未听过的说法,同时让我想起了自由界一种奇怪的说法。
他们从不谈论死亡。或者说这个概念不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
要知道,人类这种对于各类魔兽而言的短寿种一定会谈论到生与死。
但魔兽从未谈论过死亡。他们谈论未来,却不谈论死亡,甚至连死亡的代替都没有。
这一度让我十分好奇。
但是魔法师先生提到他恐惧的绝对黑暗。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也是我选择在他这里停留的原因之一。
了解一个世界,没什么能比成堆的藏书更合适的了。
如果我协助他的研究,我每个月甚至还能有一周的假期。
勉强算还行,就勉强算个月休八天,我的社畜神经消停了。
英格玛阿姨家里最近有新兽人出生了,没我地方住了。
小牛头人真的块头太大了。
我实在不太好赖在英格玛阿姨家住着。
除了最初几天在魔法师家里结结实实做了次大扫除
后续的工作基本就是照顾这个生活残疾的吸血鬼起居。
他不太吃食物,一般会喝一种自己调制好的饮料。
通过观察他喝完之后的表情,我猜测,这应该是他此前为自己制作的代餐品。
一天只有一瓶,每次喝下几口他都会皱着眉干呕几声,像是把岩浆喝进了肚子。
巧了,这业务我比较熟练,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捏着他的下颌,打开他的嘴,把瓶子里味道奇怪的液体一股灌进去。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齁甜的黑花瓣塞进他干呕的嘴里。
我,熟练的照顾喝药的吸血鬼的女仆,熟练的容嬷嬷。
我就喜欢看他想要吐出点什么但被齁甜的黑花瓣粘的不能开口的样子。
一些恶趣味罢了。
魔法师先生是个绝对的好脾气。
从我第一次辅助他喝这种奇怪的液体开始,我就意识到了。
第一次喝的时候,在他喝之前,他很认真的告诉我,这是他的今日的食物。
伴随着可怜巴巴的眼神,隐隐约约还含着泪一样。
如果我喝不下去,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 ' ')(',否则我可能会因为饥饿晕倒在某个角落,他说。
我当时视为一种雇主的请求,很深刻的那种。
于是在他喝了两口停下来时,默认到了我出手的时机了。
一股脑给他灌进去。
好家伙,他除了真的流了眼泪,倒是没有抱怨过一句。
不排除在物理武力上他无法反抗,所以不得不默认的情况。
可怜的魔法师先生。
我还需要补充的一点是,这位魔法师先生,貌似还是个社恐人。
他跟我提到唯一一个非常硬性的要求就是,不可以放任何人进屋。
那我当时没被他第一时间丢出去,可能因为他被吓得想不起来处理方式了吧。
没有访客意味着我不需要为了应付一些访客去做我不熟悉的料理。
老实说,自由界不仅人长的清奇,可食用材料也长的很是随便,长的奇葩就算了,味道也是个顶个的极端。
说是做饭不如说是把食材处理到味觉可接受的范围里。
魔法师先生从来不好奇我的食物,也可能因为我吃饭的时候他都在休息。
我们就像是同居在一个屋子里,但作息完全相反的两个室友。
安静的魔法师先生大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存在感,除了个别时候需要我提供血液协助他研究的时候。
他会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激动。
轮到我,我也激动,吃了十天半个月素,偶尔来顿满汉全席谁不激动。
魔法师先生不吃饭,我得吃,给自己做饭不需要太复杂。
我心态平和的给咕噜果削皮的时候,魔法师先生给我展示了什么叫做,艺术就是爆炸。
楼上一声巨响。
我手上的刀不受控制的划了出去。
我甚至没有时间惊讶,眼看着刀尖在我食指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白色口子,
在短时间内出血量就从我的手指流出来落在了地上。
草,我看到血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埃伦娜!”我第一次听到魔法师先生这么大声的喊我的名字。
他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午安,魔法师先生。”我下意识的打招呼,
但他表情有点怪异。
然后被炸的衣衫褴褛的魔法师先生把我的手指一口闷进了嘴里。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手指伤口甚至蹭到了他的嗓子眼。
他拼命吮吸着我流血的手指,一边用另一只手把向下流的血刮在他手上然后卷进嘴里。
看给孩子饿得,像是长这么大没吃过饱饭一样。
但是这东西,我估计还是得适度,我勾了勾手指,他难受的哼了几声。
然后含着我的手指,倒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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