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细河边寒冷清净,尽管依稀还能听到营地那边传来的快乐喧闹,但这里四下无人,没有篝火以及火把照明,只有淡淡的月光铺洒在河面,映照出令人晕眩的波光粼粼。
往日行事张扬的金发骑士如今却显得有些冷肃,他没有穿戴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摩擦发出声响的重型骑士盔甲,沉重繁复的战靴也换成了轻便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枯萎的蒿草之中,右手握住未出鞘的直刀,整条胳膊搭在弯曲起来的右腿膝盖上,他像一头觅食埋伏,极有耐心的大猫,凝视着不远处陷入情事的年轻女人。
路西欧一路跟随着萨菈·冯迪尔来到营地后的细河,他本以为这个被情欲折磨的邪魔会在途中抓一个倒霉男人带到这里来虐杀侮辱,他正好可以将她就地处决。却没想到对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沉默着避开人群走出营地,喘着难掩娇媚的肉欲气息,一脚深一脚浅,最终踏入浅浅的河水里。
路西欧的视力原本就很好,借由光之主塞伦祝福的圣痕加身之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那双碧蓝的瞳孔都能穿透一切虚妄和幻境,他眼看着女人在河里梳洗,发出寂寞柔弱的呜咽,最后这个年轻女人脱掉了长长的斗篷,露出了一身即使在微弱的月光映衬下,也依旧刺目无比的雪白的皮肉。
极美的身体曲线,让人看久了不免头晕目眩,完美挺立的肥硕雪乳,腰细得让人抽气心疼,蜜桃般的臀圆润又挺翘,还有那对白皙肉感的大腿,这是一具违反规则的美妙肉体,年轻安静的表情与彻底熟透的肉感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她从上到下任何一处无一不美,能把所有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逼到发疯。
这个心里不尊敬任何神明的可耻家伙……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只要脱了斗篷,就完全赤裸,这女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斗篷,以及一双短靴,还有手上的数枚戒指。
路西欧根本没料想对方居然是这样的女人,往日安静的神态下隐藏着一颗饥渴难耐的心,最不知廉耻的魅魔都知道要把身上关键位置用皮革布料遮掩,而她竟然里面什么都不穿,她分明是时时刻刻都在希望有男人能爬过来来肏她……这个下贱的雌兽!
心里对女魔法师的蔑视和辱骂并没有干扰路西欧正在运转的理智,他是个强壮健康的正常男人,性欲原本就旺盛而强烈,多多少少会被萨菈的美丽肉体影响,他的确是觉得根本移不开眼,很想直接就这么走过去把她按到肮脏的河泥石块中,听着她的惊叫声无视她的挣扎直接插进去把她肏到死为止。
如果他是个只知道交配的傻子,的确会这样,但路西欧又不是,他肆意自大的表象之下是一个冷漠到可怖的男人,理智,聪明,路西欧这方面很萨菈·冯迪尔很相像,无论平时有多淫乱,可到了关键时候自制力都很强。
他要等待,他要观察,直到她露出马脚,他就可以直接处决了她。
路西欧细细打量女魔法师全身上下每一处,却越来越感到困惑,这个女人如果单纯论肉体的话,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金发骑士处决过的恶魔邪物数量相当多,他很清楚无论平时多擅长伪装,只要是邪物,必定会有非人的表象。
有的头发里藏着还没完全长出的恶魔之角,有的尾椎骨位置有魔尾的凸起痕迹,还有的在隐私位置生长着鳞片,或者干脆在皮肤上有烙印般明显的邪恶魔纹……可是以上这些邪物的特征,萨菈·冯迪尔都没有。
她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伤疤残缺,皮肤白得发亮,美得惊心动魄,无论他如何严苛来审视,这依旧是只个年轻的人类女人——如果非要找特别之处,那就是她特别美,仿佛光之主塞伦捏造的天之使者人偶,比寻常魅魔邪物这种东西更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兽性和欲望罢了。
路西欧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一点过于特殊,超过了他以往的认知,金发骑士皱着眉考虑,或许是因为离着距离远,有可能没看清楚有遗漏,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如同吸血妖精般的美丽女人湿着一双脚走上了河岸,她踩着光洁的卵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