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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nv孩,她不相信ai情。
身边的朋友总是在短暂的快乐後以悲伤收尾,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为ai情而感动,然後患得患失,最後失落失望。
她见过太多ai情凋零的模样,渐渐地她感觉,似乎每场ai情,都会无疾而终,「喜欢」这种感情,脆弱又短暂,稍纵即逝。
nv孩说,她不想谈恋ai。
谈恋ai不是人生必经过程,人生也不会因为不谈恋ai而不完整,更不会因为少了伴侣无法生存。恋ai这种感情可有可无。
──虽说少了不会怎麽样,但拥有一定会更加完整吗?nv孩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们,在历经几次失恋後不禁这麽想。
ai情最美的模样,大概只有在最一开始,两人情谊相通的时候吧。
直到nv孩遇见了一个男孩,男孩很喜欢nv孩,每天送礼物、写信,关心nv孩。起初nv孩不为所动,看见礼物和信就丢掉,因为她不需要。
可是,男孩没有气馁,他照旧每天送礼写信,即便看见自己的心意最後只能传达给垃圾桶,他也没有放弃,他就是如此的喜欢nv孩啊,他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打动nv孩。
日复一日,nv孩的内心开始动摇,她第一次遇见这麽执着的人,无论她怎麽拒绝,这个人还是笔直地朝她前进。终於有一天,nv孩默默收下了男孩的信及礼物,打从心底开始接纳男孩的好。
或许这个人,可以带她走出,可以改变她那些不信任恋ai又顽固地想法。
这时,男孩来到nv孩的班级。
众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男孩是来告白的,nv孩也打算在男孩说完话後稍微有所表示。可男孩把说完话後,便匆匆离开,留下nv孩及看戏的人们。
──「对不起,你实在b我想像中的难ga0。我以为一、两个礼拜就能打动你,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你都没有表示什麽,过程中也一直说些伤害我的话。就算我真的喜欢你,也被你的态度磨个jg光。」
「所以对不起,请忘记我这一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不对,你根本不在意啊。」
啊……果然还是不行吗……?
果然相信男人、相信ai情这种事情还是太天真了吗?
以为这次说不定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吗?
好多疑问在nv孩脑中飞快跑过,可没有人能替她解答。
自那之後,nv孩变得更加不信任ai情。
一次次地拒绝、一封封被丢进垃圾桶的情书、一遍又一遍的冷漠态度……nv孩的生活与恋ai毫不相g,她拒绝一切对她抱有恋ai好感的对象。
直到上了高中,又再次邂逅一段缘分。对方和nv孩同属一个社团,两人起初因为兴趣相投,加上聊得来而变得亲近,两人的相处在旁人看来就是暧昧,可nv孩并不那麽认为。
nv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ai,也不可能接受别人的ai。何况已经把对方当成朋友,没有发展成恋ai的可能x。
可对方是真的日久生情,在一次放学回家後,男孩用邮件向nv孩告白了。
nv孩看见邮件後,确实有所动摇,可她害怕重蹈覆辙。男孩见nv孩久久没有回覆,也不给她压力,只希望她能好好思考,不要着急拒绝。
nv孩也的确认真地思考过、也和朋友商量了,最後在朋友的鼓励下试着主动跨出那一步。
那一年,nv孩第一次交到了男朋友,第一次t会到交往的感觉。
nv孩深深觉得,这种被ai的感觉很好,而她也渐渐放下过去那些偏见,慢慢地打开心房想要接受眼前的男孩。或许这次她真的可以做到。
但却在两人交往的一个月後,nv孩的朋友目睹男孩与其他nv孩行为互动亲密的模样。nv孩想要试着相信男孩,可当自己亲眼看见那画面後,内心还是溃堤了。
原来、这次也不行吗?
nv孩看着男孩,默默地明白了些什麽。
她鼓起勇气走向男孩,开口提了分手,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朋友离开。
几年过去,nv孩再也没有谈过恋ai,也没有与人交往。
她收起过去那些锐利又偏颇的想法,现在的她知道,恋ai是勉强不来的,真心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把更多时间投资在自己身上。
对恋ai,她的想法柔和了许多,身边的人也有交往顺利的,让她改观了不少,她也开始相信ai情,相信世界上有美好纯真的ai。
可她却很难再ai。
「……糟了!睡过头了!」
我因梦而惊醒,醒来後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发现b预订的起床时间还晚了十几分钟。
「我甚麽时候把闹钟关掉了啊?」一边匆忙做准备,一边思考自己又是何时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把预设好的三个闹钟全关了。
盥洗後我回到房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服装穿上,
', ' ')('在镜子前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後便开始上妆。
化妆时,我一边思考,自己刚才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不信任ai情的nv孩、曾被热烈追求後以失败收场、主动勇敢一次却遭背叛……根本是把自己的经历梦了一遍。那些不愿再回想起的过去。
不过也是多亏了那些,或许我才能成为现在的我吧。人生中每件经历过的事情一定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是这麽想的。
「这样就好了。」最後涂上唇彩,简单收拾包包後我便加紧脚步出门,赶往约定好的地点。
下午五点,太yan渐渐落入地平线,橘红se的夕yan光与淡紫se的夜幕将天空染成美丽的渐层,晚风轻轻拂过,逐渐被点亮的路灯点缀了街道。与白天蓬b0有朝气的街景不同,傍晚的街景给人一种放松舒适的感觉。
抵达目的地後,我依店家指示停好车。再次确认时间,确定自己赶上了才稍微松了口气。差点要因为迟到而被廖佩婷解决了。
我跟随餐厅人员的带领,走到一间包厢门前,服务员先是敲了敲门後才打开门,而後侧过身示意我入内。
我向服务员点头致谢後走入包厢内,门随後被带上。
「意缇姐,刚好赶上哦。」坐在主要座位上的少nv看了眼手机时间,朝我这麽说。
少nv名叫廖佩婷,是我咖啡厅里的员工。个x爽朗活泼的她很招人喜欢,店内也因为她而多了许多欢笑,气氛更加明朗,许多客人也很喜欢她,甚至很多婆婆妈妈来店里喝下午茶,还会带些小礼物送她,还很热情地说要介绍自己的儿子孙子给她认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派对吧!」廖佩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主持,「今天,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拨空前来参加我的二十岁生日……嗯、希望大家祝我生日快乐!」
她停顿了许久,最後只说出了希望大家能祝她生日快乐,因为预想不到的发言而逗笑了全场,寿星本人也跟着大家一起笑着,场面非常和谐。
接着店里另一名员工吴闵豪从角落端出蛋糕,嘴里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将蛋糕端到寿星眼前,「生日快乐,记得许愿哦。」担心廖寿星太过开心直接把蜡烛吹熄,他便出声提醒佩婷。
佩婷看着蛋糕双眼发亮,看不清眼里闪烁着的是烛光还是眼泪。
她闭上眼睛、双手交握,静静地在内心许下心愿。而我也在内心默默替她祈祷,希望她的愿望能够实现。
待寿星许完愿吹熄蜡烛後,众人才正式开始切蛋糕分食。
廖佩婷替大家切好蛋糕,分装给在场的人後,便举起酒杯:「大家来乾杯吧。」大家陆续举起自己的杯子,等待寿星开口。
「祝我二十岁生日快乐!乾杯!」
「生日快乐!」祝福声充满整个空间,大家一起饮尽杯中物。
生日派对玩得非常尽兴,乾杯後吃蛋糕的吃蛋糕、唱歌的唱歌……玩得不亦乐乎。寿星本人则是雨露均沾,哪里有趣就往哪里跑,整场下来t力看似耗尽不少,她却依旧有活力,让我这个老阿姨不禁感叹一声厉害。
我再怎麽说也是个奔三阿姨了,即便跟着年轻人开趴,t力跟不上也是铁铮铮的事实,起初唱了几首歌後便累得坐在沙发上,吃着没吃完的蛋糕,酒一杯杯的续上。
我喝着酒,静静地看着廖佩婷和吴闵豪两位年轻人,t力像是无底洞般,扯着有力的嗓子唱着现下的流行歌曲,感到一丝温暖和力量。
长大後,有时会忘记那些单纯的小美好。以前可以因为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展翅而感到开心、觉得牠很美,现在看见蝴蝶却只想着不过就是只蝴蝶,有时候经历过太多现实,会让人理智得感觉丢失了自己……
啊、想得太远了。
几杯h汤下肚,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等一下请餐厅员工帮忙叫代驾吧。
正我当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时,有人在我身旁的位子坐下,「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抬头一看,是刘宇立。
「看你好像喝醉了,喝点水会b较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替我倒了杯水,放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水杯,向他道谢。内心止不住的心动。
要说和刘宇立的相遇,可以说是很糟糕,糟得不能再糟。
大概是三年前吧,当时店里客人b较少,其中一组就是刘宇立和他的朋友们,包含他在内,印象中是七个人。以店内规划的座位区来说,七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着实很抢眼。
他们聊着天、嬉闹着,不过并不吵闹。此时,其中一位提出想要玩游戏,最输家负责买单今天的所有饮食费用,几个男人像是赌徒般,眼神顿时燃起了胜负yu。
由於店内客人不多,我站在柜台偷偷地观察他们。刚才提议玩游戏的男人先是b手画脚几个动作,然後让其他人猜谜,猜对了就换下一位b动作,再接着猜下去。
游戏来到第三轮,b手画脚的那位男
', ' ')('人做了几个动作,但没有人答得出来,於是被要求重新b划一遍。但似乎与第一遍的动作有些许不同,遭到刘宇立等人抗议。
其中刘宇立最为激动,不晓得是因为胜负yu导致的敏感暴躁,还是其他原因,他激动地站起来,对着b划的那位男人说:「你知道你刚才是怎麽b的吗?」然後b出了第一遍的动作,「你刚刚是这样b的。」
被揪出错误的男人也没有因为刘宇立激动的态度而动怒,反而先安抚他的情绪,再重新b划了一遍。
而此时坐在刘宇立旁边的男人,看见他刚才因起身而有些凌乱的衣服,便好心出声提醒,「欸你衣服没拉好。」
「不要g涉我的穿衣风格。」方才的敏感情绪还没完全消退,刘宇立对於旁人的提醒并不领情,旁人也只是笑笑没有多做回应。
虽然随便批评一个陌生人很不好,但作为目睹一切的人来说观感着实很差。明明只是好心提醒却被人投以这种态度对待,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发脾气,个人来说很讨厌这样子的个x。
不过说到底我也仅仅是一介外人,没有资格cha足他们朋友之间的相处,只是在内心默默地对这个人留下了第一印象。最差的那种。
最後确定是由输家刘宇立买单,虽然玩游戏时的态度像只敏感刺蝟,但输了也不罗嗦,大方地掏出几张钞票结帐。
在我收钱之际他瞥见柜台边的滤挂咖啡包,指着它开口询问,「请问一下,这个是我们刚才点的美式咖啡吗?」
「是的。店内的美式咖啡是使用印尼一种带有烟燻味及苦可可尾韵的咖啡豆,这个滤挂咖啡包是用同一种豆子研磨成粉制成的,方便客人带回家依照喜好冲泡。」
说完,他便拿了两包放到柜台上,「那这两包也帮我结帐吧,我还挺喜欢你家的咖啡的。」
「好的,两包一共是一千四百元。」收下他递过来的现金,我忍不住想,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人和刚才玩游戏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明明刚才还那麽敏感暴躁,现在却笑得很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外人和朋友面前的形象也是落差甚大,也就没什麽好奇怪的了。
那时候的我,根本还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也不觉得我们会有深入认识的缘分。
自那之後过了几天,他又再次光顾我的店。
「一杯冰美式。」他先在柜台点单,然後找了位子坐下。
而我印好单据,便开始制作咖啡,咖啡都是现点现冲,需要一些时间等候,在等待的期间,我见他将笔电拿上桌,似乎是在办公。每当我看见来咖啡厅使用笔电的人,都会止不住好奇,对方是什麽职业?
由於职业关系,我能够经常见到这类人,也隐约的对这幅光景感到憧憬。惬意的坐在舒适的咖啡厅里,品着咖啡或茶点,认真的敲打着键盘的模样……有种享受人生的感觉。
虽然也是有遇过抱着笔电崩溃的客人就是了。
将冲泡好的咖啡置入冰块後放上托盘,端到他的桌面上,「请慢用。」
「谢谢。」他轻轻点头道谢,「对了,上次买的滤挂咖啡我回家冲来喝了,味道真的很好。」他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如是说。
这并不是第一次因为店内产品而被顾客夸奖,但感觉和他对上视线後,脑袋暂时停机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说出「谢谢」两个字。
简单道完谢後,我便回到柜台继续工作,而刘宇立也是专注地敲打笔电键盘。
平日下午,店内并没有那麽忙碌,只有几组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几乎都是附近公司的员工或是学校的学生,也有少数像刘宇立这样带笔电来办公的人。
「意缇姊,现在店内没什麽客人,我先去收拾厨房哦。」廖佩婷站在厨房门口对我说。
「好,就麻烦你了。」
三年前的廖佩婷还是个大一新鲜人,她就读的大学在这附近,为了维持生计来到我这里打工。工作上虽然有时会冒冒失失的,但认真指导後还是很愿意x1收改进,而且个x也很大方、有话直说,总的来说是相处起来很舒适的人。
在她收拾厨房的时候,我稍微整理了下最近的结算清单。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杯热美式。」
听见声音後我抬头一看,发现点餐的人是上次和刘宇立一起的朋友之一,是那位好心提醒却莫名被凶的朋友。
「好的,一杯热美式,请问还需要什麽吗?」
他犹豫了下,眼神望向菜单的轻食区。
「如果想要搭配美式咖啡一起品嚐的话,很推荐这个巧克力n油抹酱吐司,可以中和掉一点咖啡的苦味。」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便开口推荐。
这个组合是好几组客人说过很喜欢的搭配,对於我这个不嗜甜的人来说,确实能够将味道中和的很好。巧克力n油单吃对我来说过甜,但美式咖啡带点烟燻苦味,甜味能稍微压过苦味,是我自己也很喜欢的组合。
他听闻我的推荐後,原本微微皱起的
', ' ')('眉头缓缓的松开,加点了一块巧克力n油吐司和一份原味吉拿bang。
「好的,餐点现点现做,还请您耐心等候,谢谢。」我将点单单据递给他之後,便转身进厨房请廖佩婷帮我制作这两份轻食,自己则再次回到柜台煮咖啡豆。
在煮咖啡豆的时候,我偷偷瞄了刘宇立那桌,果然他是来找刘宇立会合的。
两人沉稳的聊着天,虽然听不清聊天内容,但光看画面,好像两个事业成功的人在分享经验谈一样,背景不该是在咖啡厅,而是该在高级的办公大楼。
咖啡冲泡好後,我先端上桌给客人享用,再回到厨房和廖佩婷一起制作餐点,做好的餐点再由佩婷端去。
我趁空档擦拭了下洗好的茶具和杯子,而佩婷则继续收拾厨房。
清理到一半,突然传来稍大的吵闹声。
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刘宇立和他朋友。他的朋友将卫生纸团悄悄放在刘宇立的肩上,刘宇立发现後就把卫生纸团盖在那位朋友的头上,力道看似不小,那位朋友原本坐得端正,被那麽一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看见这个场景,再回想起上次的画面,我都要怀疑刘宇立是不是不喜欢这位朋友了。莫名对这位朋友感到了一丝同情。
自那两次事件後,我对刘宇立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而他也在那之後成为了店内的常客之一,他会主动和我分享店内餐点及咖啡的口感,会直接说出喜欢的地方和有待改进的地方。做为业者自然是希望能得到顾客反馈并改进的,能够获得他这麽多评价我也感到很开心。
然後,在这样一次次的交流下我们渐渐熟络起来,我对刘宇立这个人的印象也大大的改观了。
深聊才知道他是附近某间食品公司的业务,在外奔波时很喜欢去查探些新的店铺,拜访客户时也会约在他喜欢的店里,或是请教客户喜欢的店。「如果客户正好和我约在我很喜欢的店里,谈起生意也会觉得更有jg神,那笔单基本上是稳拿的。」他喝着热美式,一边臭p地和我炫耀业绩。
和刘宇立变熟後,知道了他的名字、工作,也知道了他的个x。本质是很温柔,也很注重礼貌,是一定会出声打招呼的类型,很喜欢和人打交道、很健谈。只是脾气稍微有点敏感暴躁,还很臭p自恋。
作为朋友非常好相处,但完全不是我会当作恋ai对象的类型。
可为什麽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了呢?
刚开始他给予我反馈和意见的时候,只是普通地把他当作客人;再过来因为是熟客而渐渐有接触,因为他的主动交流我们也渐渐熟络,最终变成了好朋友……我们的关系应该止步於此的。
但为什麽内心好像有些什麽不同的情谊萌生了?
是因为他很温柔吗?因为和他相处很自在吗?我脑中完全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证明这份感情。
对谁也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更不可能和本人告白。
我已经没办法再去ai人了。
思绪飘得太过遥远,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回神,一口饮尽杯中的水试图让自己清醒。廖佩婷和吴闵豪的歌声与音乐声再大,此时此刻好像都入不了我的耳里,脑袋嗡嗡作响,彷佛与世隔绝,静得可怕。
「意缇。」刘宇立的声音打破了这层安静,我才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喝点水就好。那两个人玩得那麽开心,舍不得打断他们。」看着不晓得热唱了多久的廖佩婷和吴闵豪,实在不忍心说出想要提早回家这种不识风趣的话。
听见我这麽说,刘宇立起身拿来茶壶,替我加了水。
他将茶壶放回桌面,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真的不舒服就马上说,我会送你回家。」
看见他那麽替我担心,我的内心又克制不住的心动。
人,为甚麽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呢?
只是普通的相处,度过平凡的每一天,却能在这之中渐渐地被对方x1引。
为了醒脑,我又喝了几杯水,而刘宇立好像真的很担心我,直到廖佩婷说要结束回家,都一直待在我身边陪着我。
廖寿星本人与吴闵豪两人玩得非常尽兴,最终耗尽t力才作罢喊停。我和刘宇立目送两位年轻人上计程车後,才回到停车场牵车。
虽然刚才喝了几杯水让头脑稍微清醒了,但一想到自己过去在不知不觉间对刘宇立产生情愫後,又忍不住灌了几杯酒,一下喝水一下喝酒,感觉现在脑袋变得更沉重了,这种状态开车实在太危险,回餐厅请工作人员替我叫代驾吧。
「意缇,我已经先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了,你的车先寄放在这里,今天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载你过来领车。」刘宇立在我思绪还未清醒之际,已经替我处理好所有问题了。
他总是那麽温柔,这三年来一直都是。总把所有事情处理的很好,想得很周到,不只对事连对人也是,替对方设想也会很好的表现出来,待人总是拿出最
', ' ')('真诚的一面,愿意先主动……
主动……?
是啊,他是那麽主动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我早就行动了吧。
我太胆小了不敢跨出那一步,可刘宇立不是,他只是不喜欢我。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鼻酸。本来想忍住眼泪,但不晓得是情感爆发,还是酒jg的关系,无法控制的,眼泪夺眶而出。
刘宇立看见我的眼泪,明显变得慌乱,「意缇?怎麽了吗?」
我感受到他伸手轻抚我的背安抚我的情绪,可他这麽做只会让我的感情更压抑不住。
也许是哭得太厉害了,本来因为酒jg不清醒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
「……我喜欢你,刘宇立。」
我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在结束廖佩婷的庆生宴後,在停车场哭着和刘宇立告白了。
而更可怕的是,当我惊醒後才发觉,这一切全都不是梦!
「完了,我的人生完了。」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自家天花板,昨晚的画面在脑中像跑马灯般闪过。
我忍不住大叹一口气,为什麽这种我学生时期嗤之以鼻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果然是人生如戏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我该怎麽面对刘宇立。
我完全回想不起来,昨晚是怎麽到家的。是刘宇立送我?还是他请了代驾载我?
在我还没厘清半点情况时,门铃响了。
印象中我没有下单宅急便啊?这个时间会是谁?不会是刘宇立吧?
抱着不解又不安的心前去应门,不出所料果然是刘宇立。
我还没想好怎麽面对,本人就这麽降临在我面前了。
「你怎麽会来啊?」姑且先丢出一句官方式客套问句,再见机行事吧,现在只求他不要一开口就谈起昨晚的事。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刘宇立先是向我道了早安,然後询问我的身t状况,接着说要带我去昨晚的餐厅牵回我的车子,「我先在车上等你,你准备好了再打电话给我。」说完便离开,没有再多说。
难道昨晚真的只是梦……?
但这不可能啊,昨晚哭着抓着刘宇立的感觉是如此鲜明。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紧抓着他的大衣,还有他温柔轻抚我的後背安慰着,怎麽会是梦。
不过他没有过问,也算是帮了大忙。
关上门,我加快脚步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简单打理乾净後便踏出家门,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做了几次深呼x1才拿起手机拨通刘宇立的电话。
响了片刻都没有人接电话,还以为是他手机没带在身上,正烦恼还有什麽方法可以联络到他时,一辆车直接停在我的眼前。
从驾驶座下车的人正是刘宇立,他贴心地绕到副驾这里替我开门,待我上车後也替我关了车门,自己才回到驾驶座位上。
这一套动作像是流水般滑顺,刘宇立本人也没有一丝别扭,让我不禁好奇他究竟让多少人坐过他的车,才能这麽顺其自然地做这些动作。
我没什麽男x朋友,遇过的情况也只是人坐在驾驶座,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而已,并不会有这麽多电视剧般的贴心举动。刘宇立能够做到这样,或许是因为有过经验吧?
但也或许只是人很t贴而已。
我这麽告诉自己。
路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像往常一样和我聊天。
像是最近有个大客户要求太强人所难,即便告知过很难实现也还是被上头按头做事,公司y是接下那笔订单太不可理喻,他便直接去找公司理论,最後成功说服上司及客户,答应让这笔订单延缓几周。
又或者话题跳跃,突然说起他家里养的富贵竹都长不高,但上网参考其他人养的竹子,都已经高的要碰到天花板了。
「真的不知道为什麽,大家的都长高了,只有我的长不高。」
看他专心看着路况的侧脸,从说到工作时自信臭p的表情,再到瘪嘴小抱怨的模样。我从以前就很羡慕,像刘宇立这样表情丰富,表达能力又好的人。
我从以前就是不擅表达,又喜欢把事情往肚里吞的类型,别人无法从言语中得知我的想法,就连表情,也是一副冷淡脸,即便拍照时g起嘴角了,也会被问怎麽不笑,还常常惹人误会我是不是在生气。
像他这样一喜一怒都表现在脸上,看起来像是小动物一样,让人很好亲近,也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竹子长不高可能是随主人了吧。」
「我才没有那麽矮,身高有174点多公分,衣服也穿l码的。」他简单地报上自己的身高和衣服尺寸,但能从口气听出,他很郑重地想要反驳我暗喻他矮这件事。
我听了他的回答後笑了下,但没有作任何回应。
「为什麽要沉默?我说的是事实,我真的不矮!」他看了我一眼,手继续转动着方向盘。看来真的很介意别人说他矮。
「不过174公分的话确实不算矮。」老实说这个身高真的不
', ' ')('矮,不过大概是与他同行的朋友们都太高大了吧,站在那群人里他就显得特别娇小。
「是吧,我就说了我真的不矮。」
在一堆没有重点的闲聊後,我们抵达了餐厅,刘宇立领着我到柜台,向工作人员取回钥匙,便带着我去牵车。
「意缇,我接下来还有工作,就不陪你回家了。」
我向他点点头道谢。说实话他陪我来领车已经是很感谢的事情了,本来就没打算要他再陪我回家,「我可以自己回家,没问题。」
「嗯,那晚点咖啡厅见。」
「咦?你晚点还要来咖啡厅吗?」
「嗯,晚点和客户约在你那里谈生意。」他接着解释,「不会影响到你,就是单纯和客户聊些合约内容。」
「我以为你会因为刚才说的那笔,公司勉强接下来的订单而变得很忙,没空过来了。」嘴上这麽说,其实内心是悲观地认为,刘宇立在被告白之後会渐渐与我保持距离,消极地想着他不会再来店里、不再愿意与我见面。
今天带我来领车,或许已经是他最後的温柔了。
直到刚才我都是这麽想的,但他却说还会再来,即便只是约谈客户,也满足了一点点我想维持住与刘宇立关系的小小私心。
「那笔单已经成功说服延缓了,按照平常进度进行就可以了,不忙。」他笑着对我说,随後低头看了眼我车内的时钟,「时间差不多了,那晚点见,不会打扰到你的。」
他和我道了再见後,小跑步回到他停车的地方。而我也坐进车里,将车子开回家。
回到家後,我把被风稍微吹乱的头发整理好,稍微上了点润唇膏让自己看起来有气se,确认镜中乾净俐落的自己没有一丝不妥後,又再度出门来到咖啡厅。
做好了开店准备,在等客人上门的这段时间,我会适当的更新咖啡厅专用的社群帐号。例如拍些店内装潢,或是店内餐点等等,利用这些照片来x1引客人也是现在很流行的手法之一。现代人几乎手机不离身,能为此多一个管道宣传也是有益无害。
我拍了几张店内的照片,正在挑选哪张适合发送时,吴闵豪和廖佩婷两人一起走进店里。
但今天的班表只有廖佩婷而已啊。
我看着他们两人,好奇询问:「吴闵豪你今天怎麽也来了?而且还是你们两个一起来。」
廖佩婷说她要先进厨房做些上班的准备,留下吴闵豪一人。
我狐疑地看着站在我眼前,不发一语的吴闵豪,「怎麽了吗?」有种不好的预感,气氛好沉重。
在我耐心地询问下,吴闵豪终於脱口说出,他想要辞职这件事。
他说,再过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学校也开放了许多实习机会,当中有些企业他很感兴趣,如果能进入那些公司实习,累积的经验也会很可观。
「……我想了很久,是真的想去那些企业学习,但又不晓得怎麽向意缇姊开口,这几天私下都和廖佩婷在商量,该怎麽表达才能让意缇姊接受。」吴闵豪越说,头就越低,直到我请他把头抬起来。
「我在你们眼中是有多可怕?连离职都不敢提吗?」他摇摇头,慌张地想解释什麽,我伸手示意,要他先听我说:「不过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不晓得怎麽开口提离职也是很正常的,每个人多少都有因为没经验而感到害怕的时候。」
我认真地看着他,「你很清楚自己想做的事情,知道什麽对你有所帮助,这点很好。之後进了大企业,有空也可以过来喝杯咖啡,或是抱着笔电来这里工作。」
吴闵豪看着我,在听完我的话後终於g起嘴角,「嗯,改天有空会带同事来喝一杯。」
看见他眼底散发的光芒与自信,也让我感到一阵热血。
虽然口头批准了,可离职还是需要照规定走。吴闵豪和我说,这个月学校开始开放投递履历表给各大公司审核,所以这个月还能正常排班,预计下个月或下下个月正式离职。
「那等你确定拿到实习机会後,我再把离职申请表拿给你。」
简单地和吴闵豪聊过後,我目送他离开,回到厨房後,看见廖佩婷一个人站在冰箱门前落泪。
我赶紧上前去关心,怀里的nv孩只是不停哭泣,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浸sh了我的肩膀。我不太会说些安慰人的话,所以只能搂着她轻轻地安抚。
廖佩婷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抱歉意缇姊,把你衣服弄sh了。」她顶着哭红的双眼道歉,用手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我拿了几张卫生纸给她,小心地询问究竟发生什麽事情。
「我喜欢吴闵豪。」我内心稍微震惊了下,她接着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他要离开这里很难过而已。」
「那……你有打算告白吗?」以廖佩婷的个x,没有选择告白是我b较意外的,如今人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不晓得佩婷会如何做选择。
她x1了x1鼻子,调整好呼x1,缓缓地吐出一句不打算。
「意缇姊,我其实在
', ' ')('ai情里面很胆小的。」她背靠着冰箱,缓缓诉说,「虽然总被说个x大方又活泼,但面对ai情却是完全相反,遇见了喜欢的人也是胆怯地不敢往前,害怕被拒绝所以总是选择安全地维持朋友关系。」
我一边静静地听她说着,一边轻轻地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打算告白,除了怕破坏原本的朋友关系,也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吴闵豪他不喜欢我。」她垂下头,「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已经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
我不晓得该说些什麽安慰她,只能抱着她、轻抚她,让她尽情哭个痛快,说个痛快。
为什麽,「喜欢」这种心情,会让人这麽难过呢?
此时此刻,我突然能明白廖佩婷的心情。我对刘宇立也是如此啊,因为自己的担心害怕而不敢跨出那一步,就连今天,我也依旧自私的想要享受他一如既往地温柔,所以闭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我们都是ai情里的胆小鬼,不敢主动却又自私的想要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以朋友的名义留在他的身边,最终无法开花结果,只能暗自感叹彼此间没有缘分。
廖佩婷发泄完之後,很快地转换情绪埋头工作,见她态度积极,我也拍拍脸颊让自己鼓足g劲,暂时把昨晚的告白抛到脑後,专注工作。
忙碌了一会,我看见刘宇立与客户一前一後进入店内。
刘宇立热心地领着客户到柜台点餐,并积极地向客户推荐必点品项。
「杨小姐我记得您说过很喜欢喝拿铁,这里的地瓜拿铁我非常推荐,是喝的到颗粒感、真材实料的那种。」他说得滔滔不绝,彷佛他才是这间店的老板。明明自己也没喝过几次地瓜拿铁。
前阵子正好在思考新品项,了解到最近的人们也开始注重养生,便打算找些对身t好的食材,融入饮品,希望饮用的人能没有负担地享用美味。在制作与改良的过程中,刘宇立就成了我的白老鼠之一。
只是试喝过,也能够针对客户的喜好做推荐,还能有这麽多称赞的话语,在与人交流及说话这方面他是真的很有天分。
替两位点完餐後,刘宇立带着客户走到他的老位子,而我则是和廖佩婷一起制作餐点并出餐。
「这边是两位的美式咖啡及地瓜拿铁,还有可朗芙松饼。」廖佩婷过去替两位送餐时,我的视线也不自觉地往那里飘去。
刘宇立是第一次带客户来店里,所以我很好奇,他与客户交谈时的模样。
工作之余,我的视线不时会看向刘宇立所在的地方。
现在的他,看起来与平时有很大的差异,往往总是两只眼睛直盯着萤幕,连拿起咖啡杯都不会低头看一眼,双眼中好像燃起熊熊火焰,默默地在与电脑内的文件资料奋斗。
而面对客户的刘宇立,双眼会好好看着对方,也会倾听对方说话并适当给予回应或反馈,谈合约时也能有条理地整理出客户在意的地方,并逐一进行讨论与解答,整个人看上去更有jg神。
记得他说过,他很喜欢与人交流。
看着刘宇立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物时,那明朗的模样,我也默默受到了鼓舞。
他们谈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结束,刘宇立送客户到停车场後又回头走进店里,一脸高兴地跑到柜台和我炫耀:「这单被我拿下了。」
看他高兴地像小动物一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恭喜。」
「这真的没什麽。」出现了,刘宇立地臭p炫耀状态。「可能真的有那麽点天分。」
看着他显摆地模样,我满脸嫌弃,「你真的很臭p,到底谁会喜欢你。」
说完的那瞬间我就後悔了,恨不得赏自己两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了我的话後,他收起玩闹的态度,认真地、用着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等你下班,我有话想跟你说。」
顿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他那句话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距离结束营业还剩下三十分钟,我和廖佩婷趁着这段时间做些闭店准备,直到最後一组客人离开後,我们才能把所有善後工作做完。
「意缇姊,那我先下班了。」在我将门上锁之後,廖佩婷就和我道了再见。
目送廖佩婷离开後,我站在店门口反覆做了几次深呼x1。
待会就要面对刘宇立了,被我逃了将近一天,也是时候面对了。
我用力地做了最後一次深呼x1,转过身打算出发去停车场找刘宇立。
「哇!」一转身,刘宇立就出现在我眼前。
他看见我受惊吓地模样,笑了出来,「抱歉吓到你了。」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看起来没有一丝歉意。
随後他的笑容渐渐转为认真的表情,「意缇,关於昨晚的告白,我有话想说……」知道刘宇立是很直接的类型,但没想到这麽开门见山。
情急之下,在他开口说完之前,我抢先一步向他低头,「对不起,就当我喝多了胡言乱语。」
「嗯?」我低着头所以看不见他
', ' ')('的表情,但能从声音听出,他对於我的行为感到很深的疑惑。
「我喜欢你,是作为朋友的喜欢,昨晚喝得太醉了,做了很多越线的行为我很抱歉。」我不敢抬头看他,说出这些违心的话已经耗尽了我许多心力,我没办法再去思考,看见他的表情後该做些什麽样的回应。
没等刘宇立回答,我道完歉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後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想要平缓呼x1。我几乎是奔跑着回家的,平常t力就不算太好,这麽一路狂奔对身t来说太有负担。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能正常呼x1,我准备卸下随身物品去盥洗时,传来了门铃声。
我转开门把打开门,刘宇立站在我家门前。
看见刘宇立,我的心跳差点漏了拍。
本来想戏剧x地关上门,但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即便关上门,他明天也会出现在我店里。於是我索x自然地面对他,「怎麽了吗?」
「你刚才说得话,是在骗人吧。」他的眼神坚定,我完全不晓得他是怎麽看透的,令我感到一阵心慌。
我在ai情里面很胆小,有一部份大概也是害怕被别人彻底看透吧。
「没有啊,怎麽这麽说?」为了逃避,我又说了谎。
他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能进去吗?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脑袋飞快运转,思考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但想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顺势让他进屋。
我带着他到客厅坐下,替他和自己倒了杯温热水。然後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小心地询问:「你想聊什麽?」
他微微皱着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意缇,谢谢你喜欢我。」
听见他这麽说,我内心已经有个底了。
在那个瞬间,我知道自己被他判了出局。其实早在喜欢上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段不可能实现地恋情,所以才一直压抑这份感情,只是没想到会来一段醉後告白,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关系。
明明都知道的,但实际听见对方委婉拒绝,内心还是刀割般地痛。
内心某处不停地发疼,本来想用轻松的态度面对他,但看来做不到,连回应他的话都做不到。
他见我没有回话,接着说下去,「我也喜欢你,想认真和你交往,但你好像一直在躲我,在你告白前也是这样。」
听见他这麽说,我很震惊。
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原来他对我也抱有同样的心情,一直以来总是害怕心意被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回避了许多,与刘宇立相处时像打躲避球般,一条线画在两人之间,只要彼此间稍有暧昧,我就会想办法逃避。
「所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喜欢你。直到你昨晚和我告白,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他瞥了我一眼,与他对上视线的我又下意识地避开眼神交会。
他落寞的低下头,说:「虽然不晓得是什麽原因让你想要躲着我,但我也不想强迫你回答,如果你愿意说我随时愿意听。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至於交往的事情……」
「我……很害怕。」我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刘宇立听见我的声音後,原本垂下的头又再度抬起。而我抿了抿嘴唇,yu言又止了半晌,才又艰难地开口:「可能是过往经验的关系,从某一刻开始我就变得害怕去ai、害怕别人发现真实的我。」
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很没自信的人,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ai、或是被ai。有了喜欢的人也会担心自己配不上对方而默默放弃,当被别人喜欢时,又认为对方只是喜欢我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并不是喜欢真正的自己而拒绝对方的好意。
「我也很害怕交往後,对方发现我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那样美好,而选择分手。」
我害怕对方的热情稍纵即逝而我还在慢慢加温;我害怕自己慢慢沦陷在ai里之後对方却选择转身离开。生活在这个无论什麽都很快速的时代,不知不觉间连ai意也是一眼瞬间就会消逝。
因为害怕受伤,而隐藏着真正的自己,期待有人能够了解我的内心,却又担心被人看个透彻,让人有了能够伤害自己的把柄。
我努力地将内心深处的想法告诉刘宇立,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这时候再不好好表达,我跟他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他认真地听我说完後,起身朝我走来,然後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因为紧张而紧握的双手,大拇指轻柔地抚着我的手背。这个举动,舒缓了我的紧张感,身t与双手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他一边继续用大拇指轻抚我的手背,一边告诉我:「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内心一定承受了很多对吧?真的没有自信、害怕去ai也没关系,我也有过没有自信的时候。」
他说,他曾经因为工作不顺而感到低落,每天反覆想着自己究竟哪里不足,对於别人的称赞也无法爽快接受,总是感到力不从心。後来他开始听取别人的称赞与评价,了解
', ' ')('自己的优缺点再去做努力,从而获得了自信。
说着说着,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我,「正因为你有你的优点,所以我才会喜欢你,不是外在那些肤浅的原因,是透过长时间的相处感受到的。意缇,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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