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洛哥。”余信幸福地抚摸钻戒,在一起那么久,虽然嘴上都在“老公老婆”地叫,但实际上在之前交换钻戒时,才算真正的订婚,证也是打算下周出发前才去领。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洛苏问,“我要给你们送一份大礼呢。”
“老婆说下周去巴厘岛拍婚纱照,就当做结婚啦。我们不打算声张,就不摆酒了。”
“也好,圈内是非多,低调点比较好。不过,”洛苏担忧地道,“你们结婚的事情,裴哥的父母知道吗?”
“啊?”余信歪歪脑袋,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忘了裴于父母的事情了。余信无父无母,家人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词汇,他全忘了裴于的家人。
“裴哥没跟我提起过诶,”余信弱弱地道,“他说他会处理好,让我不要顾虑,也不知道他处理怎么样了。”
“伯父肯定没问题,问题是伯母。”洛苏苦笑,“要是裴哥处理不好,麻烦就大了。”
“处理什么?”裴于的声音陡然插进来。
洛苏把他们谈话内容说了,裴于脸色一僵,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余信嗅到了不好的气息,慌张地问。
“我妈后天跟我爸一起过来,”裴于语重心长地拍余信的肩头,“你保重。”
余信眼皮子一跳,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两天后,余信僵硬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到来的家公家婆。
“伯……伯父、伯母好。”余信后脊一凉,舌头打了疙瘩。
“都快结婚了,还叫伯母,来,叫一声‘妈’给我听听。”裴于的母亲是法国人,承继了西方文化的开放与爽快,她非常热情,不拘小节。
余信软软地喊了一声:“妈。”
裴于母亲笑得特别开心,甚至激动地鼓起了掌:“太了很多次,一直想见你呢,可惜都没机会,今天见到,发现你真是太乖了,我很喜欢你。”
“谢谢啊。”余信很高兴。
“我看看,我看看,这孩子真是太美了,”裴于母亲站起来,捧着余信的脸蛋仔细端详,又拉着他看了好几眼,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拥抱,余信大概因为很久没体会过家人的温情了,既不好意思又怀念,双手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放,但脸上的笑容却没停过。
“咳咳。”裴于担忧地提醒了余信一下,不要太欢乐,小心乐极生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