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能吃,可小猴子不行,大夫说她年纪小内火大,我得清淡饮食,否则会影响她。”许久未碰辣,梁辛只觉得这辣味直冲脑门,嘴唇四周都辣得发麻。
这才是个微辣的等级,她怎么扛不住了?不过还是辣得很爽。
“断了吧。”
就在她不知不觉下咽时,对坐的秦商再度开了口,“璃儿夜里已不需哺乳,白日也能吃得米面粥食,我让李正寻了个可靠的乳娘。”
她这身体越来越瘦,尽管鸡汤猪脚燕窝汤日日不断,仍抵不住因喂养孩子而耗费元气。
“现在断?”
梁辛回过神来,嘴里已没了鸭肉踪影,不禁有一丝悔意,可耐不住又心动,“她已会说会叫会认人,哪啃吃别人的?”
这事她已纠结好几个月,最近频频想下决心,又心疼孩子哭闹而放弃。
“只要你不喂,她又想得狠了,奶瘾上来自然肯吃乳娘的。”秦商不以为然,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那小家伙非但能说会叫,还会咬人。
她被咬得惨叫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行,没法确保乳娘的身体状况,不能随便喂奶,我还是自己再喂段时间吧。”梁辛将手里的鸭翅一放,将视线强行移开。
记得小时候隔壁有个护士阿姨,似乎就因自己是乙肝患者,不给孩子喂奶还遭婆婆埋怨在奶粉上浪费钱,甚至遭受打骂。
但她仍坚持不喂母乳。
乳娘什么的,她真信不过,万一有什么病传给了小猴子,她没法向猴子娘交代。
也过不了良心这关。
“那就煮牛乳吧,别院里养了两只乳牛,每日清晨挤了送过来,你让厨房的婆子煮开了给璃儿吃,达官显贵常有的,够可靠。”秦商暗自叹了口气,早知她不会同意,才未直接将人带过来。
虽不知她的心是否会向着他,但对女儿的真心疼爱与悉心关怀却是能肯定的。这也是他愿尝试赋予她信任的原因。
“牛乳可以,我勉强同意。不过你怎么忽然这么坚决让我断奶?”梁辛目光如炬地盯着跟前看不出蛛丝马迹的猴子爹,“你不是忙着闹革命要分家么?还有功夫操心孩子的口粮?”
怀疑归怀疑,一点儿也不影响她再度伸向酱鸭的爪子,话音刚落,已大肆开啃。
她某些时候是有犹豫不决的毛病,既然他愿意妥当安排,就交给他决定吧。
他是亲爹,总不会害闺女。
“吃完这块去洗手,我有事要问。”
既已解决这个问题,便可进入下个议程。秦商嫌弃地往后靠了靠,觉得那吃相不忍直视。
哦,他还招了小毛进来,把酱鸭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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