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与小毛关起门来狠狠回忆,发现仅有一次在后院墙角嘀咕过那缺席的琴师,其余时间都老老实实当忠实听众。
上班打卡她都没这么积极。
难道不该将她引为知音么?
“璃儿有一院子人看着,你一个四体不勤不稼不穑的不必去凑热闹。去将门合上,过来斟茶伺候。”
秦老四僵着一张脸,无一丝表情。
嗯,语气也拽得很。
你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阔少爷,你四体勤过么?你个多年来只知卧床养病不闻世事的病秧子,你稼过穑过?
别说播种收谷,怕是地里的粮食都认不全,你有何资格评判他人?
好歹她是从小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到步入社会,找了正经工作养活自己的。
梁辛越想越气,在内心将人怼了个痛快,咬紧后槽牙,默念了三次“这是衣食父母的亲弟,不能计较,不能计较……”
最终用意念把秦老四那梗在脖子上脑袋按到桌面上教育了一番,气顺了。
秦家出变态,有个爱用鼻孔看人的死犟孩子也不难理解。
听说心眼大小和某个部位成正比,小到这程度,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她何必跟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计较?
看看这十六岁的秦小五都破了戒,他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居然还是童子鸡。
肯定有问题!
“你发什么楞?大哥不在使唤不动你不成?”
秦老四只觉被那女人盯得脸上火辣辣,背后凉嗖嗖,莫名瘆得慌。
明明只字未语,怎阴嗖嗖的?
“四哥……”
秦小五拽了拽兄长的袖子,递过去一个哀求的眼神,“家里还乱着呢……”
大哥一心护着宠着的姨娘,又产下侄女,自然非北苑里那些个能比,想是与“大嫂”也相差无几,不能闹僵。
这一思及“大嫂”,他又崩溃地垂头揪头发。
“门就不必关了,梅香紫云都被赶去了厨房,南红碧玉还小,正陪小猴子玩着,四爷五爷若要谈什么事只管开口,不扯着嗓子喊外人是听不见的。”
梁辛嘴角一用力扯出了一个僵笑,上前斟茶时用余光瞄了一眼门外。傻丫头小毛正故作无意全面关注着屋里的情况,深怕她主子受欺负。
还好,安心了些。
“四哥你就别为难她了,大哥院里的人,当是有规矩的……”秦小五又及时跳出来做和事佬,今日他这边已是又愁又急,等不得了。
再不说清楚,他怕没机会了。
“你急什么?昨夜还没吃够猴急的亏?大哥不在你便是说了有何用?她一个心怀叵测的姨娘能替你解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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