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很是受用。
秦商心中微微叹息,索性闭上眼。
对女儿难以拒绝,对她……更是如此。
罢了,她说起那些养生道理一套套,比起大夫也不差,又惯会约束女儿与下人,更是个自律的。
想来不会放肆。
这般想着,秦商便安了心,沉沉睡去,直从晚饭前睡到了翌日清晨。
这一觉补足了精气神。
一眼睁开,床头趴着个黑脸娃娃,掌心里抓着支细笔,在装订的本子上潜心创作。她那份恬静乖巧显在玲珑精致的面容上,十分讨喜。
秦商每每烦躁疲惫,多看看女儿这张脸,便觉能疏解心头的一切杂乱情绪。
“璃儿画什么呢?”
他压着嗓子轻问,心有暖流倾涌,目光更是如水般柔软。
“画一个大,看。”
小猴子抬起蹭了一脸墨汁的脸,对父亲露出一抹灿烂笑意,十余颗糯米小牙格外洁白。
她将本子转向里侧,展现出疏密有致的墨团与剑拔弩张的线条,满是期待夸奖的目光。
“璃儿当真聪慧过人,还记得爹爹教过的字,写得不错。”秦商轻抚着孩子柔软的细发,视线瞥向屏风,“可是娘让你在待在这儿的?”
昨夜还病得如蔫坏的花朵,一早竟不见人影。
“辛辛……毛毛……猴纸……陪爹爹!”
小猴子边解释边拍着小胸脯,虽说了一连串,让人听懂的也就那几个字。
秦商无奈苦笑。
饶是他努力多抽时间陪同孩子,理解与沟通能力仍远不如那女人。
不过璃儿这一声“辛辛”要叫到何时?
虽说庶子女只能称呼妾室为姨娘,他何曾提过一句规矩?
她为何不敢担孩子的一句“娘”?
“睡醒了?”
屏风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真是梁辛忙罢归来,抱起女儿道:“哇哦,抓到了一只小脏猴子!是本子不够画才画脸上的吗?”
她的声音仍带着微哑,脸色已稍稍恢复,长发简单束起,略显精神。
小猴子见母亲回来,献宝低的将大作贡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宝宝语便等着夸赞。
“嗯……”
梁辛接过本子,故作认真地欣赏一番,“猴子画的是只大苍蝇吧!瞧瞧这脑袋,圆溜溜的还有眼睛,还有这刚劲有力的苍蝇腿,画得很逼真。咱们猴子将来一定能成为画风清奇的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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