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太好的结果的就是容易过量,而过量又会导致困倦,江非嫣歪靠在车辕上,上下眼皮不住打架。
来做点事情提提神于昭指指那一堆待刷的锅碗。
刷碗的活两人都不愿意干,这个时代没有消毒技术,两人又都是怕死的个性,要洗碗,那就得先去河里洗一遍,再把全部碗筷泡到锅里用热水煮一遍,生火很难,烧热水很热,无论哪一条,两人都不太愿意忍受。
便捷的现代社会啊,真怀念!江非嫣觉得,她和于昭再生活下去,要么就要降低包括洗澡洗碗在内的各式卫生标准,要么,他们就得努力奋斗,成为能够奴役他人的万恶的地主阶级。
不过说到提神,还有其他方法的,只要于昭不故意霸道她或者色/诱她,江非嫣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她轻轻拍一拍车厢,笑得风情万种,来啊,车/震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于昭不甘示弱,溜一眼高大的树木,车里哪及外面空气好。
江非嫣: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他还没完,更何况,外面不用洗,啊,小山村那个小瀑布也是极好的,可惜了,你想在哪儿我尊重女士的意愿,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还是你想我帮你脱,要不试试你帮我脱
一瞬间,江非嫣很想怂怂地选择去洗碗,可一想到输了这一次,恐怕以后都要洗碗,她不甘心了,挺起胸膛给自己增加气势,她说:来啊,怕你啊。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是有些道理的,身娇体弱的江非嫣不明白能把她抱在胳膊上的打铁糙汉子到底多有力气。
总之,先是树上的小鸟觉得地动山摇,吓得齐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再来是地上的蚂蚱觉得泰山压顶,拼了老命一蹦三尺高逃远了,最后是江非嫣觉得身体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在于昭的要求下,捂着脸大叫了几声lsquo;雅美蝶rsquo;。
可怜的小毛驴,喊了几百声饿都没能吃上饭,因为它的主人,齐齐失踪啦。
中途又被卷走的江非嫣朝天竖了个中指,不给人个痛快吊着人不上不下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欲/求不满的女人很可怕吗!
范进,你有没良心,我什么都不要跟着你跑出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江小妹大喊。
你喊什么喊,哪个婆娘不洗衣做饭,缝补浆洗,偏偏你金尊玉贵做不得范进吵回去。
江小妹对着一大堆衣服,欲哭无泪。
刚开始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江小妹很幸福,她觉得双宿双栖举案齐眉才该是她过的日子。
他们赁了个小院子住,这里宽敞舒适,没有臭烘烘的猪粪味,也没有乡下一踩一脚泥的肮脏环境,江小妹满意得不得了,开心地和邻家走动起来,学邻家妇女的妆容打扮。范进也很满意,为娶到了心中的美娇娥而觉得神清气爽。
他们都觉得他们逃脱了世俗礼节的束缚,取得了某种隐秘的胜利。
江小妹一切都向邻家学习,邻家请了个小丫头服侍一家老小,她也买了一个放在身边,让小丫头做饭洗衣,自己过一把小姐的瘾。
相较于江小妹的舒服,范进就不那么如意了。他意气风发地出门摆摊给别人画扇面,题字,可他那举人根本就是糊弄人的,真实水平实在堪忧,摊子乏人问津。
只有出项没有进项的日子可不好过,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两人手里有钱,那自然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可当范进手里的钱见底时,两人的摩擦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