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寒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将围巾拉起来以后他就赶紧把冻得快要僵硬的双手插进外套的衣兜里，好歹挡住了外边呼啸的冷风。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昏黄的路灯给路人照亮前路，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走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林津扬注意到斜前方有一对小情侣正凑在一起小声地说话，女生没有带保暖手套，纤细的双手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旁的男生担忧地握住她的双手，“冷吗？”
女生摇摇头，男生将她的双手抬起搁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女生下意识就想抽回自己的手，男生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别动，这样可以暖和得快一点，我记得前方有一家饰品店，等等去给你双手套......”
男生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开，越来越听不清了，但是林津扬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以前过过圣诞节吗？”林津扬说。
“没有。”陆子寒说，“一到圣诞节哪儿都是情侣，路上人也多得要命，说是看风景实际上就是人挤人，还不如呆在家里看电影。”
“噗。”林津扬被他逗乐了，“就你这么宅，你以前到底怎么脱单的？”
陆子寒斜睨了他一眼，说：“你不宅，你以前圣诞节怎么过的？”
林津扬听到他的问题开始回忆以往的圣诞节，却惊讶地发现上了警校以后圣诞节都是训练结束后和舍友凑在一块，躲在宿舍里偷偷喝藏起来的啤酒，单纯的喝酒太无聊了他们还会猜拳。
毕业以后更不用说了，不是加班就是躺在家里无所事事，明明是单身狗何必出门让冷冷的狗粮往嘴里塞？
陆子寒见他说不出话，就知道对方和自己半斤八两，于是又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诶，你说，一般人都这么过圣诞节的？”林津扬说，“逛街？吃饭？看电影？”
陆子寒怼了一句，“你不就是一般人吗？还真当自己是宇宙的唯一呢？”
“......”林津扬说，“不是，我换种说法，一般情侣们都怎么过圣诞节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自己谈恋爱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子寒翻了个白眼，“你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这不是好奇嘛。”林津扬无辜道。
“好奇就自己用手机百度一下，上面什么答案都有。”陆子寒说。
“我......”林津扬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
“打住，你再问这种问题我就打车回去了。”陆子寒说。
“......”林津扬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两人刚刚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走了一大段路程，林津扬靠着自己优秀的5.2视力在八百米开外就看到了刚刚那对小情侣说的饰品店，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陆子寒的手臂带他往前走。
陆子寒被他的动作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前面的路人，他好不容易才站好身子，“林津扬你是不是刚刚在西餐厅里把自己的脑子摘掉了！”
林津扬不吭声，拉着他三两步就走进了饰品店里。
店里的布置十分有圣诞的气息，门口就摆着一棵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铃铛和小礼物，顶上是一颗闪烁的五角星。
陆子寒被店里满满的少女气息给震住了，林津扬拉着他走到导购员面前，“请问手套在货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