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23。
栀庚说的话虽算不极为巧妙,却偏偏因为美貌和声线的加持,以至于在他的刻意为之下让听者根本无心反驳。便是黑的,也能任性的说成白的,偏又让人明知这不对却又忍不住点头顺从。
而沉默寡言的冥府之主本就不擅言辞,此刻,面对阿芙洛狄忒那不知有几分真心的情话,也唯有冷脸以对。事实上,他完全可以用强硬冷酷的手段让阿芙洛狄忒了解到他的可怕,只是他内心深处,下意识否定了这种做法。
这个最美的神祇,能如此自然又无所顾忌的靠近他,无视他身上的死亡之气,将最直白的目的告诉予他。事到如今,哈迪斯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想让阿芙洛狄忒像其他神祇那般,忌惮他,畏惧他。这或许才是他会选择纵容的缘故。
栀庚虽然不能看到哈迪斯此刻的神情,然那提升的好感度很好的告诉了他此刻哈迪斯的心情还算不错。
栀庚白皙修长的手指插.进哈迪斯的发丝间,哈迪斯的头发很细,且十分柔软,并不像他这个人一般冷硬。黑色的发贴合着栀庚的手指,墨一般幽深的黑趁着栀庚的手更加白皙,骨骼分明,修长又漂亮。栀庚顺着这黑色的发丝缓缓下滑,一点点梳理,轻重拿捏的极为恰当。
叮!
冥王哈迪斯————
好感度+7,目前好感度30。
[葵音:可以可以!!!这次冥王陛下终于给力了一回!]
如果说栀庚和阿波罗的相处,是那位英俊的太阳神有意引导之下款款相谈的乐趣。和众神之王宙斯,是刻意为之的乖戾顺从。和阿瑞斯以及赫淮斯托斯,则是他有意无意的挑逗勾引。那么他和哈迪斯的相处,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哈迪斯对于他身体上的靠近从不回应,却也从没有拒绝过,他不似阿瑞斯他们那般在他有意的引诱之下会身体紧绷、无所适从,哈迪斯很少会回应他的话语,对于他的靠近,也从来都是沉默的接受着。
不过也正因为哈迪斯这看似冷漠以对他一头热的态度,才更方便栀庚让哈迪斯的身体一点一点习惯他的触碰。
毕竟,习惯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一旦深入骨髓以后,便很难戒掉了。
栀庚的唇角边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停下梳理哈迪斯头发的动作,就着现在这个姿势,从后方环住了哈迪斯的脖子。他的下巴轻轻搭在哈迪斯的肩上,微微偏头看向这位冥府之主棱角分明的侧脸,神色愉悦。
“冥王陛下,还记得你给我念的第一首诗吗?”栀庚的唇凑近哈迪斯的耳朵,隔着一段极短的距离有意无意的摩蹭着,轻声喃呢道:“此刻,我想用我的双手,感受你的胸膛。”
说话间,他原本抚上哈迪斯脖子的手缓缓向下移动,顺着晶莹透亮的水珠贴上了哈迪斯因为热水氤氲而变得温热的胸膛。
肌肤相贴的一刹那,栀庚明显感觉到了哈迪斯一直平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然而,下一秒,哈迪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使力就要将他从身上甩开。
栀庚哪里会如他所愿,电石火光间,故意接着哈迪斯的力道反推,一个扭身,顺势就落入了浴池里,“嗙”得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转头看到身侧的哈迪斯被他沾了一脸的水,栀庚笑着打趣道:“冥王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跟你一同沐浴?”
哈迪斯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栀庚,那上扬的唇角衬得完美无瑕疵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带着几分贵气和妍美,又透出一丝坏事得逞的调皮和兴味。
哈迪斯动了动唇,正要说话,房间门却突然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撞开,紧接着,一道极为矫健的身影迅速蹿了进来。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动物,发达的四肢,强壮的身体,气势汹汹,透着不可忽视的威慑之气。
栀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阿纳修斯?”
听到栀庚的声音,屏风另一边的白虎耳朵动了动,瞬息之间便越过了屏风,出现在栀庚的面前。
在看到栀庚和哈迪斯一同泡在浴池里的画面,阿纳修斯那蓝悠悠的双眼顿时瞪得圆滚滚的,一副被震住了的模样。
栀庚瞧着它这副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过来,阿纳修斯。”栀庚趴在浴池边缘,对着白虎招了招手。
白虎冲着哈迪斯露出牙齿示威性的吼了吼,才迅速跑到栀庚身边,乖巧的趴在地上任由栀庚抚摸它的背脊,只不过眼睛却一直防备的盯着哈迪斯。
手中柔软的触感让栀庚愉悦的眯了眯眼,他斜过眼神瞟了一眼哈迪斯,调侃道:“冥王陛下,看来冥府的侍卫还不够合格。”
哈迪斯此刻的心情虽算不上是十分糟糕,却也是不怎么好,他冷冷地瞥了对着他一脸凶相的阿纳修斯,随手拿过挂在架上的衣服,正要起身穿衣,又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蹿了进来。
脚穿插翼凉鞋的赫尔墨斯用着他那异于其他神祇的速度,迅速绕过了屏风。
这位手握双盘蛇带翼权杖的骗术之神,在见到栀庚与哈迪斯一同泡在水里的画面后,同样呆住了,不过很快赫尔墨斯就反应了过来,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情绪,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哈迪斯,眼神十分耐人寻味。
“冥界至高无上的王者呀,冷酷无情、心肠如铁的哈迪斯,莫非你也被美神阿芙洛狄忒的魅力倾倒,任由那被压制在平静表面下的情火因爱而在这氤氲着雾气的旖旎房间里自发地凝聚?”赫尔墨斯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讥诮。
哈迪斯面色平静的起身披上衣服,扯下裹在腰间的浴巾随意放在架上,他看向赫尔墨斯,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历色,语气冷而低沉:“赫尔墨斯,或许你现在该考虑的是该怎样减消我的怒火。”
“噢,是吗,”赫尔墨斯闻言却忽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冥王陛下,亲爱的哈迪斯,恐怕你很快就没有那个经历去计较我的无礼。”
“什么意思?”这话是栀庚问的。
赫尔墨斯冲着栀庚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又把目光移向哈迪斯:“自然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道粗犷暴戾的男声。
“赫尔墨斯,阿芙洛狄忒是在这里吗?烦死了!这蠢家伙总是不知道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