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栀庚却只是轻轻一笑,“赫淮斯托斯,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说得确实是一个原因,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分裂神识,看似简单,然真在做起来却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少有神袛或者说是在赫淮斯托斯之前,栀庚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位神袛做到过。
这么说,并非是因为栀庚孤陋寡闻,而是分裂神识需要极为强大的精神力支撑,同时还必须有着足以把强大精神力即意识力分离开的神力,如同把灵魂一分为二一般。
栀庚不认为赫淮斯托斯紧紧是因为觉得他更喜欢白虎,就单纯的把神识分裂。
这其中必然是还有其它的隐情。
“赫淮斯托斯,我想你告诉我的,是你分裂神识的真正原因。”
赫淮斯托斯指了指栀庚的唇:“你先亲我一下,我才告诉你。”低低的声音,用着轻轻柔柔的语气,褪去了沉冷和凌厉,像是在撒娇。
栀庚冷笑,双手一用力,直接捏住赫淮斯托斯的两只兽耳用力往外一扯。
“嘶……”赫淮斯托斯吃疼,有些无辜的喊着栀庚的名字:“阿芙洛狄忒,”
“还闹不闹?”
“不闹了。”赫淮斯托斯抖了抖兽耳,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葵音:别说,火神大人还真是有点皮。]
[葵音:如果不提到你要离开这类似的话,火神大人还是很好相处很好哄的。]
[葵音:你看,凶狠起来的时候是虎,乖巧起来的时候是猫……嗯,虽然这是装出来的,但也挺好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兴致来了你们还可以来一发人.兽py!超期待的!]
[滚!]
栀庚直接屏蔽了与意识海的联系。
而这时,赫淮斯托斯也从原本坐着的姿势,改为躺在软榻上,将头枕在了栀庚的双腿上。
感觉到腿上突然的重量,栀庚低下头看向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也在看栀庚。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后,栀庚皱了皱眉,抓住赫淮斯托斯头发正要把赫淮斯托斯的脑袋强行提起来,而赫淮斯托斯却在这时候开始讲了起来。
“我从皮里佛勒戈同河出来之后,虽然获得了卡俄斯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也治好了我的腿瘸,治好了我脸上的疤痕,但这股力量太过强悍了……”
话说到一半,却又突兀的停了下来。
栀庚默然。
赫淮斯托斯目光直直的看着栀庚,同样默然。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之后,栀庚挑眉,松开了抓着赫淮斯托斯头发的手,以行动放弃了要将他从自己腿上提起来的想法。
于是赫淮斯托斯懒懒地眯了眯眼睛,在栀庚腿上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后,这才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完全的控制,为了避免暴走失控,我将体内的那一部分属于卡俄斯的力量通过分离神识的方式强行抽离了出来。”
栀庚闻言,沉吟了片刻,问道:“在白虎之前的,承载你这一部分神识的存在是什么?”
“火。”赫淮斯托斯回答。
“我将分离出的神识幻化成了一团毫不起眼的火焰,放在了埃托纳斯山中,一边用本源神力慢慢控制这股力量,一边过着没有那段奇遇的赫淮斯托斯本该过的生活。”
“过着赫淮斯托斯本该过得生活?”栀庚觉得好笑:“被众神讽刺丑陋?嘲笑残疾?我可不觉得你会一直那样忍气吞声,以德报怨。”
“是,”赫淮斯托斯对此并不否认,“如果你不存在,我会在完全掌控那股力量之后,将神识融合,然后找赫拉复仇,我本不善良,在那充斥着亡灵哀怨的地狱之河里待了两百年,早就被那漆黑的水染成了黑色。”
“但你存在了,你是唯一的变数,所以完全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说道这,赫淮斯托斯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这么情绪来得太快,转瞬即逝,栀庚还没来得及去探寻这其中的深意,赫淮斯托斯就已经继续说道:“在我完全掌控这股力量的那日,正好就是你与阿瑞斯在阿纳修斯森林比试的那一日,你一定不会知道,你戴上那条腰带吸引了所有的生灵,而我通过手链追踪到了你的位置,也完全被你吸引。”
“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不同的。”
“所以当我看到你对那头白虎多停留了几秒的目光,那明显区别于其它人或者神袛的目光,我突然发现比起融合神识去找赫拉复仇,我以这头白虎的身份待在你的身边会更有意思,因为我想感受你的另一面。
“然后你就神识转移到了白虎身上?”
“对,”赫淮斯托斯笑了一下:“你看阿瑞斯的眼神充满着挑逗和引诱,然事实却是你对他连最基本的、真正的兴趣都没有。但看那头白虎的目光,虽然眼神是冷得,却有一种最真实的态度在里面。”
栀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赫淮斯托斯却先一步开口:“别急着否认。”
“你是在伪装,伪装一个爱与美之神该有的态度,正如我在过着没有皮里佛勒戈同河奇遇的火神该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