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濂陷入了沉默,不可否认,当他第一眼见到曜玄的时候,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曜玄继续道:“就算后来你把我囚禁起来,不给我饭吃,我也不觉得惊慌,我总觉得你不会就这么放着我不管的。而且我心口这块胎记的地方,一直暖暖的,它让我感觉很安定。”
“胎记?”文濂显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我娘说我一生下来就有这块东西了。”曜玄说着,敞开衣襟,露出左胸的位置。
文濂借着牢中昏暗的光线,果然看见他左胸心口的位置,有一块方形的暗红色胎记,中间隐约有一道裂缝,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从中劈裂一般。
如此奇怪的胎记,让文濂困惑地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识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胎记,胎记的颜色渐渐从暗红变成了鲜红,同时有一些模糊的不太连贯的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他想要细看,却又寻不着痕迹。
曜玄抖了抖身子,说:“你……你这么一摸,它变得更烫了。文濂,我突然很想亲你。”
文濂抬眸对上曜玄瞬间变得十分炙热的目光,心中一惊,顿时收了手。而那块胎记则像是失去了主人的爱抚,顿时又变回了暗红的颜色,显得无精打采。
文濂向后退了一步,觉得这胎记实在太邪乎了,不,确切的说,自从曜玄出现之后,整件事就变得十分诡异,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撇过头去,不再接触曜玄的视线,语气生硬地道:“你可知道,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两族天君联姻的先例。”
“我知道啊,”曜玄迅速回答他,“以前没有先例,可以从我们开始嘛。”
文濂冷笑一声:“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两大部族结怨已久,岂是你想联姻,便能联上的——更何况,是如此荒诞的联姻。”
曜玄还想说什么,文濂已经扬声将守在门外的下属叫了进来,吩咐道:“你带几人将曜玄天君护送出去,要求对方退兵二十里,如果对方不答应,就当场砍了曜玄天君的脑袋。”
那名下属应了一声,便拽着曜玄欲往外走。
曜玄走到门口时,生生顿住脚步,回头望向文濂,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我的提议,你真不考虑一下?”
文濂明知曜玄的想法过于天真,绝对不可能应承下来,却又不知为何,莫名的心虚感让他不敢去看曜玄那赤诚坦率的视线,于是有些焦躁地挥了挥手道:“带走。”
“卡。”这一幕拍完之后,大部分内景戏份便拍得差不多了,之后需要更换场地,租一个更大的摄影场地,拍摄一些户外战争戏。
穆斯予下了戏回到休息室,指着剧本摇头叹息:“这文濂又是何苦,就算联姻不成,跟曜玄私奔不就好了嘛,何必还要把他送回去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