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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清晨的辛德勒,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爱他那慵懒的带点不耐烦的鼻音,我爱他无意识揉着头发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的茫然,我爱他倒咖啡时的小心翼翼,我爱他把“紫甘蓝”说成“紫甘然”时的骄纵神情。
除了那些萎靡不振的家伙,每个男人都会在早晨勃起。
我将八点一刻称为“欲望觉醒时分”,所有年轻、性感的身体在这个时段都会龟头充血,澎湃激昂。
想象一下,在晨光下被我按在窗台上予与予求的辛德勒将会是怎样的美不胜收!
阳光会照耀他的鬈发和阴毛,让他阴茎上渗出的前列腺液闪闪发亮。
——年轻的肉体,不癫狂纵欲岂不可惜?
坐在餐桌旁的辛德勒正在小心翼翼地掩饰昨夜的疯狂,欲盖弥彰地用长裤遮盖腿部被我掐出的瘀痕。
然而我没有错过他落座时的迟疑与惊痛。娇嫩的小穴经过一夜的亵玩,此刻正在发出无声的悲鸣。
辛德勒默默承受着一切,如寻常一般向我搭话,我则摆出一副冷漠态度,低着头啜饮咖啡,一言不发。
“哥哥,”他说,“我打算买点画材。”
“不错的想法。”
“我不知道应该到哪儿去……”辛德勒的眼睛如此晶莹,一万个晴朗的天空融合在一起才能诞生这样澄澈的蓝色。
“你知道怎么用Google。”
“可是——”
“辛德勒,你要知道,”我忽然严肃地说,“我很忙。”
他吃了一惊,随即尴尬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哥哥。”
瞧瞧,我的小宝贝生气了。那双麋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和暗火,他一定在想我是个大混蛋。
“我很忙,”我继续说,“所以在那之前我要陪你买到所有的画材。你最好快一点。”
他立刻高兴起来,虽然面上不显,修长的双腿却在座椅下摇荡。
我顺手捉住他的右踝,看着他的脸迅速变红,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不要乱晃,辛德勒。”
看啊,我抓住了时机,以教训的名义触摸辛德勒清晨时分的脚踝。
少年的肌肤因紧张而微微绷住,我用尽所有的理智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他。
“像点样子。”
他红着脸低下头,嘟囔:“切,管得可真宽。”
我缓缓搅拌着咖啡,并不接话,空气中腾起一种奇异的味道。
辛德勒一言不发地吃完早餐,匆匆地离开了座位。
如果我不够有经验,就无法辨别这种逃离的意味究竟是厌恶还是羞怯。
座椅的软垫上有一滩水痕,我用食指擦拭着这块小小的痕迹,迷醉地嗅着空气残留的淡淡的淫水气味。
和我谈话让他湿透了。
显然我淫荡的弟弟也同样渴望我。他是个孩子,也许是双性恋,迷恋健壮的肉体。这很好理解。
可我爱他,超过我的生命。
我想和他做爱,在他耳边说情话,让他完全属于我。只属于我。
辛德勒不知道这些,虽然他想让我干他,但他不知道这些。
伦敦的画材店里有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那些穷困潦倒的落拓画师绝望地仰视着昂贵的颜料,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
辛德勒可不能变成这样。
我欣然地为他的画材付了账,我的宝贝应当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哥哥,刚才你付款的时候,我有种被你包养的错觉。”走出商店,辛德勒露出他恶魔似的小尖牙,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真是不错,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一套,言语暗示和调情。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玩弄这些把戏,思索他是否曾在别人身上用过这招。
“你有情妇吗?”他很快补上一句。
“现在没有。”
“那就是从前有了?”
我不置一词,他的脸色慢慢沉下去,像朝阳忽然落下地平线。
“你知道那个女人吗?”辛德勒又问,没头没脑的。
“唔?哪个女人?”我盯着他锁骨上的小痣,有些心不在焉。
“跟爸爸上床的女人,只比我大一点。”
他是在说父亲的新情妇。那个老色鬼,数十年如一日地喜新厌旧。
“我睡过她。”我的辛德勒说。
我挑了挑眉。
“还不赖。”辛德勒的脸泛着淡淡的红,神情有点不自然,眼睛却死死盯着我,“你知道,俄国女人还不赖。”
我可没被他吓住,微微俯下身,盯住他。
“很高兴你不是处男,辛德勒。”我微笑,“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位伦敦小姐吗?她们都不赖。”
他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差点被台阶绊倒,我及时地环住他的腰。
他伏在我身上,轻微地喘息着,明明已经站稳,却不肯离开我的怀抱。
', ' ')('大街上人迹寥寥,辛德勒只露出一段脆弱的脖颈。让我猜猜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一定在渴望我在这里侵犯他。
他希望我露出獠牙,像那些三流黄色小说里写的那样,不顾他的反抗与求饶,狠狠地填满他空虚的后穴。
那样他就没有任何责任了。
狡猾的辛德勒只想享受情欲的快感,却不想背负乱伦的罪责,多么虔诚的基督徒。
“你今天很不对劲,辛德勒。”我低声陈述,不带任何情绪。
他勉强抬起头,“我……有点低血糖。”
辛德勒眯着眼睛,神色迷离,眼尾泛红,像是刚刚被谁蹂躏过。
“哥哥,我没法走路了。”他在恳求我享用他。
我们的吐息纠缠,我差一点中了他的诡计,我差一点吻了下去。这条撒旦派来的伊甸蛇,用他嫣红的、润着水泽的唇瓣诱我犯罪。
“辛德勒,”我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得诚实点说出来。”
他有点茫然无措地看着我,却咬着牙不肯开口。
我失望地看了看表,随即推开他,“我待会儿有点事,你自己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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