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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
黎杳嘴里淡淡说出来的话,完全击碎了她。
——“夏姝,若他真能被抢走,我放手就是。”
她黎杳拿得起放得下。
为什么要为难别人。
她是喜欢容京屿,但绝不会因为他和另一个女生争锋相对,这种戏码不存在她的世界里。
夏姝当场就呆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黎杳带着那个女生一块儿离开。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难堪至极。
想到这些,夏姝不太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自觉抬高了下巴,眼角向下的看向黎杳,张嘴说道:“黎杳,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直很嫉妒她吧?”
这个“她”指的就是,那个曾经被她关在厕所的女生。
黎杳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夏姝。
仙女累累。
怎么生病后一觉醒来,还要和笨蛋聊天。
卷翘的长睫垂下,黎杳兴致缺缺的连多看夏姝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和她在这儿讲话,简直浪费时间。
夏姝见她这般不待见自己的姿势,也气得不轻,哼了一声说道:“看你到时候没宣纸怎么办!”
离国画交流展可就一个月的时间了,再找不到合适的宣纸。
这画可就不好交代了!
说完,夏姝心里才终于畅快了一口气。
至少这次,她赢了黎杳。
“我们走。”
她说道,正要离开,一串沉稳至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却在长廊处响起。
迎着光线的出口处。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即便因为逆光看不清五官,可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半分没有削减,反而因为这份模糊感,平添了两分高不可攀。
夏姝的脚步蓦地僵在了原地。
身边几个女人也都纷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容先生?!
黎杳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她稍微眯了眯眸,等意识到是谁来时,心脏猝不及防快跳了两秒,很快,又气鼓鼓的咬住了嘴唇。
容狗!
他居然还好意思过来!
要不是因为他言而无信,她能来宣市遭这个罪发烧一场,还大早上的受夏姝这个气。
万恶的资本家,可恶!
黎杳生气的鼓了鼓脸颊,凶神恶煞的瞪着不远处的臭男人。
许是眼神太过凌厉,容京屿想忽视都做不到,徐徐脚步微顿片刻,寡淡的视线准确定在女孩娇小的身上。
两人隔空相望。
黎杳用嘴形骂他:“看什么看!”
仙女猫儿咬人了。
容京屿凸起的喉结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上下,淡色薄唇轻扬出细微弧度。
好似在笑。
夏姝早已看走了神,难以置信的盯着男人唇角的那一抹笑。
太熟悉了。
从高中到现在,每次只要黎杳在身边,他总会这样笑。
夏姝用力捏紧了拳头,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又想到容京屿手上仅有的宣纸都给了她,这点滋味很快又消散的一干二净。
“容先生,多谢您给的宣纸。”
她刻意提高语调出声,眼神瞥向黎杳,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黎杳听懂了,下意识捏紧了泛着冷感的门把手。
一张莹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本来消的差不多的闷气又上来了。
很好,容京屿这个王八蛋死定了!
被容狗看光光了
黎杳正等着容京屿怎么去“狡辩”,结果阿周的声音率先开了腔。
“夏小姐,你也未免太自恋了。我们先生不过是将太太不要的玩意儿当作人情送给了你,毕竟你哥哥曾经救过容老先生一次,不然恐怕连这点儿我们太太不要的玩意儿你都拿不到!”
阿周小嘴叭叭的说出一连串话,心里扬眉吐气的很。
她就说,容先生怎么可能骗她家杳杳姐呢。
原来不过是夏姝仗着曾经夏家对容老先生有恩,这才敢来开口要纸。
不然这宣纸怕是丢到垃圾桶里,也轮不到到她手上去。
这些,阿周刚才可是有理有据的从陈深那里打听来的。
敢欺负她家杳杳姐,哼,想的美!
阿周站了出来,非常自信的将手里用防潮纸包着的宣纸高高举起。
米色光线照射在防潮纸上,好似也变的一刹刺眼。
夏姝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防潮纸面上,眼角蓦然一片刺痛。
她无意识的用指甲抠紧了掌心,目光森然。
阿周的声音接着说道:“看到了么?这些才是我们先生给太太准备的,邱老亲手做的宣纸!”
邱老……
这个名号一出来,夏姝完全愣在了原地。
邱老可是和胡伯华老
', ' ')('先生齐名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一瞬间,她明明涂了奶杏色调的唇瓣骤然失了颜色,只剩下苍白。
“容先生,你……”
她看向容京屿,语塞,只祈祷容京屿能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俊美的脸庞冷静异常,漆黑的眸冷的没有半分情绪,只淡漠的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开口:“我太太不要的纸,顺手送了人情,倒没想到会让人沾沾自喜。”
他向来话少。
此时此刻,破例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每一个字眼却都偏向了黎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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