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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半身形都匿在了完全的黑暗中,几乎融为一体,看不清五官,只隐约察觉到身上沉郁的气息。
黎杳打开卧室大灯刹那,完全没想到容京屿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在这儿坐着。
她愣了几秒,撇撇嘴,吐槽一句:“烦人精。”
容京屿并未答话,只是安静坐着,清隽眉眼敛下,手上似乎捏着一张什么东西,隔得有点距离,黎杳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卧室原先太暗,大灯灯光显的刺眼。
黎杳犹豫了两秒,又换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无视容京屿的存在,径直越过男人的身影往衣帽间走去。
“杳杳。”
忽然。
男人低沉的声线略带嘶哑的出声,黎杳脚步一顿,心脏处传来奇怪的感觉,她扭头看向容京屿,冷战多天来,第一次搭了他的话:“干嘛。”
语气并不太好,冷冷的。
容京屿只是安静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好似隐在了一层薄雾后,叫人心底发怵。
黎杳见他不说话,也不再等,转身就走。
只是这时两人距离近了点,她看清楚了容京屿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一张照片。
准确来说,是她大学时候参加羽毛球社团的照片。
她和于至的合照。
她捧着球拍,穿了一套白粉色运动风小短裙,扎着高马尾,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于至没看镜头,在看她。
这还是黎杳首次看到这张照片,她错愕愣住,第一句话便是质问:“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咬人又亲人
黎杳说完,这才想起和胖婶去体育馆打球时,她上楼换衣服,顺便便将市美术馆送的礼物拿回了卧室。
此刻。
被她随意丢在床上的礼品盒倒下,里面没有开封穿过的其余几对手套都掉了出来。
那张照片,应该是从礼品盒里拿出来的。
黎杳不由拢紧了小眉头,生气的说:“容京屿,你翻我东西是不是?”
王八蛋容狗,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鼓了鼓脸颊,黎杳往前走一步,探手过去:“照片给我。”
容京屿终于掠过眼皮,漆冷的视线看向她。
不甚明亮的卧室灯光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
黎杳心尖也仿若被人拉扯了一下,闷闷的尖锐泛疼。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容京屿这样的眼神。
无措。
又委屈。
倔强的看着她,又透着点丝丝卑微乞求。
黎杳短暂的失声了瞬间,正要干脆的从他手上将照片拿过来,纤细腕骨率先一步被人拽紧。
“唔。”
黎杳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
软腰上搭过来一只手臂,只稍稍用力,她被人搂住,娇小身子略微一提,被人压在了柔软干净的床面上。
男人挟裹着淡淡乌木香的气息传进鼻尖。
黎杳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容京屿干涩的唇便强势压了下来。
好像平静海面上压抑了许久的狂风骤雨。
毫无征兆的暴虐而下,淋湿了人一身。
黎杳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时,嘴角都被牵扯的发疼。
容狗发什么疯啊!
“呜呜呜……”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踢他、踹他、打他……男人依旧用虎口扣着她小巧的下巴,肆意的吻着。
挣扎没用。
黎杳累了,趁着他湿润的舌尖伸进口腔之际,贝齿上下一合,狠狠咬了他一口。
泛苦的铁锈味弥漫口腔。
黎杳瓮声瓮气的委屈说:“讨厌你。”
又欺负她。
简单三个字,容京屿停住了所有动作,慢慢地,唇舌离开了女孩润润的粉唇。
却在下一刻低头,看不清五官的冷峻脸庞埋进了她纤薄的肩颈处,温热粗重的呼吸声低低喘出。
暴雨好似一瞬平静。
黎杳那一下咬的有点用力,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口腔上,疼的她这会儿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恶的容狗,总是用一身蛮力欺负手无寸铁的小仙女。
“没动你的东西。”
忽然,低沉到显的有点模糊的声音传出。
容京屿气息冷沉。
他一进卧室,便看到床上礼品盒里掉出了这张照片,本意是想替她放进去。
可怎知,是她和旁人的合照。
缺氧的窒痛感几乎在那一刹间,席卷全身。
男人缓缓敛下眼睫,声音再度被压低:“黎杳,你骗我。”
黎杳正吐着舌头喘气呢,一听这话,小脾气来了:“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小仙女才不像他,从不骗人呢。
听言。
容京
', ' ')('屿泄恨般的用手控住黎杳瘦弱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张嘴咬住了她脆弱脖颈间的那一小块雪白肌肤。
淡淡的咬痕烙印般的贴在上方。
黎杳没想到容京屿这狗东西居然敢咬她,小仙女一向受不得疼,当即疼的眼泪汪汪。
“容京屿,你王八蛋……”
她嗔骂着,奋力抄过一个枕头砸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容京屿岿然不动,好像被打的不是自己。
反而愈发抱紧了黎杳,低过头,又虔诚的吻了吻女孩漂亮脖颈间被自己咬过的那一小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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