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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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杳想,那么从今往后,两人也会彻底不复相见。

想到这些,黎杳只觉得小仙女今日的脑细胞活动量严重超标了,她懒懒的从车上饮水机接了杯温水抿下,没什么情绪的说:“周盛野,你吵死了,闭嘴,我要睡一会。”

周盛野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

哪能不清楚她这会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轻啧了一声,伸过手,宠溺般的揉了揉黎杳毛绒绒的发顶,一向没什么正经的语气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阿杳,别忘了,我是你哥。”

所以真有什么事情,哥哥在。

谁也欺负不了她。

黎杳闭着的卷翘眼睫,忽然很轻微的颤了颤。

她偏过脑袋,栗色长发微遮了眼脸,喉咙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她很轻的嗯了声:“知道了,哥。”

大g一路平缓驶出,黎杳是真的累了。

今日都没怎么休息,还跑了一趟市美术馆,这会儿躺在舒服的车上,睡的小脸都染着一抹淡红。

大g没有载着黎杳回杳杳星光,而是停在了周家。

车子停下后,周盛野没有叫黎杳下车。

他穿着一条黑色工装裤,裤脚随意扎在马丁靴里,一双长腿显得修长又笔挺。

天冷,他套了一件黑色棉衣,衣领敞开,里面是一件简单的高领毛衣。

几个月不见,头发又被剃的很短,浅浅的一层,贴着头皮,五官锋芒毕露。

挡着风口,他低过下巴,拢住手,打火机的声音噌响,暗红的火光在风中若隐若现,明晰喉结囫囵滚动上下,淡灰色烟雾顺着风向弥漫开来。

周盛野低骂了句脏话。

任谁都看得出,黎杳今天这样子,是受了委屈。

他受委屈可以,她不行。

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只有被千娇万宠的份,容京屿算个什么东西,也能欺负到黎杳头上。

让黎杳受了委屈,那就百倍千倍的给他还回去。

深深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周盛野打了个电话出去:“给兄弟办个事。”

……

另一边。

京宜最顶级疗养院。

虽说今日京宜的气温降了不少,但下午时分,还是出了一点儿阳光。

细碎的冬日暖阳铺洒在结了冰的湖面上,点点碎光折射散开,像是拢了一团小金子。

湖边有几条棕色的长凳,但都没有人坐。

一个年近六十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一条小毛毯,头上也戴着一顶厚厚的帽子,露出的两鬓皆是斑白一片。

面上也布满皱纹,瞧着不像六十,仿佛已过七十。

即便这样,依稀也能看见皱纹下令人惊艳的五官脸庞,不用想,年轻时定然是个美人胚子。

再仔细打量两眼,要是这会儿谢淮序站在这,定会惊叹一句:“屿哥,这人和你长得有点相似。”

容京屿站在女人的背后,他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贴身毛衣,单手抄在兜里,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淡,甚至称得上冷。

好似面前那一整片结了冰的水面。

半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安静的氛围里,只剩下时不时寒风刮过干枯树枝的落败声音,渗的人心里发慌。

“京屹……京屹……”

半晌,女人嘴里呢喃起了一个名字。

容京屿依旧神色淡淡的站着,并不为其所动。

又过了一会儿。

女人不知道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骤然掀开腿上的毛毯,踉跄着站了起来,疯了般的转身,显得羸弱的脸上表情狰狞张开,黑色瞳孔睁的大大的,可怖的盯着容京屿站着的位置。

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双手,死死抓住容京屿的肩膀,痛苦又绝望的质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是我的京屹!”

“为什么要去救你啊,该溺死的人是你才对啊!你早该死了,早该死了!我的京屹,呜呜呜……”

女人大声尖叫着,又崩溃的哭喊了起来,不断拽着容京屿的身体摇晃。

容京屿却好似大雪中的那座高山,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挣扎、痛哭流涕。

身旁有护工守着,见状,立刻扑了过去,试图将女人拽开。

“容夫人,您冷静点。”

只是这些话,对女人来说半点作用都没有。

最后迫不得已,只能用上镇定剂。

镇定剂被推进血液里,崩溃大叫的女人才终于瘫软了身子,护工接住了她并没有多重的身子,将人重新放回了轮椅上。

片刻后,眼神局促的看向容京屿,嗫嚅着开口道:“容先生,其实夫人最近的状况有好转了。”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样发疯大叫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容先生过来,夫人都会情绪失控。

明明先生的全名是容京屿,却总是喊成“容京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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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们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容京屿眼神淡淡的看着女人被推送回疗养院,腔调平淡:“我知道了。”

随后,扫视一圈这些照顾了女人许多年的护工,沉声道:“今日领了工资,往后都不用来了。”

一瞬间,护工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用她们来了,那夫人……

容京屿平静到显得冷血的声音说:“她会被转到国外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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