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雨下了起来,傅甘棠问了一句江宴以后知道两个人都有伞,就继续讨论。
没想到这次出问题的是程老师。
他们两人讨论好以后去办公室打印时,程然向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人带伞没有?”
“都带了。”
“那就好,那你们有多余的伞吗?”
傅甘棠和江宴对视一眼,傅甘棠说道:“我住在学校旁边,让江宴把我送回公寓的楼下就可以了,可以把我的这把伞均给老师。”
“可以的,我可以和傅甘棠打一把伞。”
老程也不客气,“那就谢谢你们两个了呀,你们师娘也还在忙,也没有时间来接我。”
傅甘棠这次的伞不是上次那把向日葵的,是一把透明的雨伞。老程接过伞以后,说他们辛苦了,办好了关电关门的嘱咐以后就走了。
雨敲击在伞顶,溅落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衣袖,天气转凉,换季的雨总是有些大。
还好江宴的这把伞也够大,两个人只是打湿了一部分。不仅雨下得大,风也在刮,傅甘棠今天是披着头发的,江宴感受到当风吹过他们两个人时,傅甘棠的发丝会抚过他的手臂,手,甚至于颈间还有脸。但他却没有说什么,一直忍受着发丝的撩拨
去傅甘棠住的公寓的路上,两人偶尔聊一句,雨与伞似乎是两人之间的特殊工具,让他们沉默下来。
“甘棠,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下雨天呢?”
“怎么讲?”
“我觉得我们两个一到下雨天的就不爱说话。”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爱说话是因为喜欢下雨天呢?”
“因为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讲,我喜欢下雨天,我不想因为说话而破坏下雨天的氛围和那种感觉。”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下雨天,只是觉得一到下雨天心中就有特别的感觉,这种辨不出是什么心情的感觉,让我不想说话。”
“那么我也是这种感觉吧,因为实在辨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我干脆把它归类为喜欢。”江宴回道。
两个人在雨中停了一下,傅甘棠抬头问眼前这个挺拔的少年:“是这样的吗?”
“嗯,我是这样的。”
这段对话之后,两人便不再说什么了,傅甘棠却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很多。
很快就到了傅甘棠公寓的楼下,江宴和傅甘棠一起走进公寓的底楼,当江宴把伞从头上放下来时,伞撑的金属支架却挂住了傅甘棠的头发。
“嘶!”被勾住的头发扯动了本来就脆弱的头皮。
“对不起!”江宴看到眼前这个情景,连忙停止住收伞的动作。
“你别动,阿宴,我来拿着伞,你去把勾在伞上的头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