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想了片刻,“我们现在就两个思路,明线是钱闯江,暗线是这个半点痕迹都不留给我们的人。还有,你记不记得老板娘说过,她被欺辱时是15岁?”
“记得,怎么?”
“15岁,是念中学的年纪了。洛观村只有小学,没有中学,这里的孩子小学毕业后,只能去镇里念中学。当年洛观村交通极其不便,学生们只能住读,寒暑假才能回到村里。”花崇说。
“那这更能解释钱治国为什么不知道老板娘受伤这件事了。当时正是假期,学校根本没人,木屋完全受钱毛江支配。”
花崇竖起食指,“还有一点,那些离开洛观村,去镇里上中学的人没有被报复。”
柳至秦露出困惑的神情。
“钱毛江不仅收了比自己年纪小的小弟,还收了年长的小弟,这是钱治国说的。”花崇条理清晰地说道:“出事时钱毛江即将念六年级,那些比他年纪大的则将离开洛观镇。凶手杀了小弟之一的罗昊,却放过了即将去念中学的人。这说明什么?”
柳至秦来回走了几步,“离开洛观村的人,不再对凶手构成威胁!”
花崇抬头,“也可能是不再对凶手身边的人构成威胁。”
“你是说,凶手并非被欺凌的人,‘他’是在保护某个人?”
花崇沉默几秒,抓了抓头发,“我们是不是越想越乱了?”
柳至秦按着眉心,“有点。我都头疼了。”
“那今天先到这里,刚到第一天,对案子的了解还太浅,在这个时间段发散太多的话,其实很容易跑偏。”花崇说完脑中一闪,近乎本能地抬起双手。
柳至秦注意到他的动作,但不明白他突然抬手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想干嘛,并且差一点就干了时,花崇果断收回手,有失水准地笑了笑。
柳至秦:“嗯?”
“没事,活动一下手臂。”花崇边说边快步走进卫生间,“我先用,不介意吧?”
柳至秦笑着摇了摇头。
关上门,花崇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