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轻巧地一闪,手左右一劈,打开甄勤双手的同时,右脚向前一迈一勾,轻而易举地制住对方。
甄勤打惯了架,从未如此简单地就擒,一时懵了,回过头茫然地瞪着花崇。
花崇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推着人就往外走。李修几人傻了眼,见甄勤被押走了,彼此看了看,只得跟上。
花崇将四人交给曲值,离开时带上了手足无措的陈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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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戡已经完成尸检,但还没来得及出报告。花崇和柳至秦直接去了法医工作间,换上隔离服,近距离观察尸体。
现场照片提供的信息有限,在解剖台边看则要直观许多。
女孩的左脸颊、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这些擦伤全部没有生活反应,可以断定是死后造成。腹部的尸绿已经很明显,尸僵完全缓解,进入了尸体腐败初期。
“她死亡时间在四天前,也就是8月27号。”徐戡戴着口罩,声音听上去有些嗡,“尸斑积蓄于背部,呈稳定的片状。我去现场看过,凶手应该是在两天前,这一大波雨还未完全降下时,将她从防空洞门口抛入,她脸上和四肢的伤痕就是在抛掷的过程中造成。”
花崇看着女孩毫无生气的青白皮肤,眉头紧拧,“死因是什么?”
徐戡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正在犹豫。
花崇抬眼,“还没查出来?”
女孩身体上没有明显致命伤,但现在尸检已经完成,没有理由查不出导致她死亡的原因。
“病理检验要需要时间。”徐戡道:“我初步判断,她死于七氟烷过量造成的急性肾衰竭。”
“七氟烷过量?”花崇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你确定是七氟烷?”
“八九不离十,过一会儿病理检验就要出结果了。”徐戡叹气,“我也没有想到是七氟烷。”
“就是那个全麻手术常用的麻醉剂?”柳至秦加入讨论,“那这个案子的性质可能就变了。”
“是啊,从女童伤害,变成了器官买卖。”徐戡说:“七氟烷现在只有两个常见用途,一是正规医院做手术,二是非法交易中摘取活人器官,以供移植。医院里的麻醉师是最紧俏的职业,对技术要求非常高,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剂量,就可能出现医疗事故。而在黑市里,犯罪分子只管取器官,不顾被取器官者的死活,惯于加大剂量。如果是一个健康情况良好的成年人,说不定能挺过去,但如果是身体机能本就较差的孩子……”
徐戡声线一沉,“说不定在摘取器官之前,就因为各种突发症状而导致死亡,急性肾衰竭只是其中一种比较严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