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放过了琅琺府邸后,文仲才腾出手来觊觎这把绝世神兵。十六年间,他不知道来过风波亭多少次,只可惜,每次都是兴高采烈的进来,垂头丧气的出去。
几年前,他在一次差点被冰火琴夺了心智,危机万分之际,文仲被文玉的母亲发现,于石洞中将他救出之后,他这才顿悟了,放弃了收服这把桀骜不驯的古剑,也放过了自己。虽然他是真放下了,可惜救了他的妻子却没有被命运放过,香消玉殒。
至那之后,这冰原就成了他恨之所在,忌讳之所在。即便是文玉要来,他都不会答应。如今倒好,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给截胡了,他倒是不惦记那古剑,因为就算自己想要将这柄古剑,也得有命握住它才行。
当着小辈的面,就算文仲再关切,也不能轻易露出破绽,于是假装镇定的对文玉说道:“文玉,你和曾沁怎么会在这里?”
文玉一脸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曾沁这才反应过来,文仲不是自己内观世界的幻影,而是本尊来了!曾沁是个仗义的,知道这时候文玉不好下台,立刻开口揽下了责任,道:“文伯父,是我不好,硬扯了文玉来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您这么会亲自到这里来呢?”。
文仲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方才琅琺府邸震动,我便知晓是风波亭出事了,文玉,你随我下去看看吧。曾沁,你是月华府的少主,不便插手琅琺府邸的事,你且在亭子外头等候吧。”。
曾沁本来是想跟着文玉一起去的,可文仲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没有办法再说,加上信凭珠已经发出时间终结的预警,他也没有办法再呆下去,只好拍了拍文玉的肩膀,道:“那大哥就在外头等你的好消息了。”文仲对曾沁点了点头,一挥袖子,曾沁就出了风波亭。
文玉这才抱拳单膝跪下,道:“爹,是儿子不该擅自做主带星辰与曾沁来这里。”
“看来,你也知道发生什么了。”文仲不再多说,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凭信珠,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件紫兰披风,道:“这是你娘留下的,如今给你了。”
文玉一怔,来不及细问,文仲就已经捏了一个决,飞向了亭子的顶端。文玉见了,只好披上了紫兰披风,将新的信凭珠放到纹项里,紧随父亲飞身而上,进入了冰原。
人人都以为风波亭的底层定然会在亭子底下,却不知道文仲会将它设在最顶上的宝珠之中。文玉曾经问过文仲,为什么要做这么大胆的举动,文仲却笑着告诉文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人都惦记风波亭的东西,却不知道风波亭最容易看见的地方,就是最宝贵的地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轻易相信。
文玉这十六年也不过才来这里两回,第一回是误打误撞,差点死在这里,被娘亲救下的时候,他已经快晕了。他一直以为他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并不知道娘亲隐瞒了文仲收服冰火琴的真相。第二回是为了祭拜她娘亲,想去看看倒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了娘亲性命,却被文仲半路拦下,出去风波亭就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最后,他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于是懂事的不再涉足。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会在父亲的带领下再次来这里。
本来文玉还有些担心仍旧在风波亭的底层入内观修行的星辰,可想到有九头龙的信凭珠在,星辰顶多就是被强行送出风波亭,摔个跟头什么的,于是也就不再多想了。
一进入冰原,文玉只看见父亲文仲的背影再以极快的速度前行,只可惜他灵力不够,即便使用波光流转,用尽了全力,碍于肆无忌惮往下落的蓝雪,很快就眼睁睁的看着文仲消失在了眼前。
文玉落了单,大雪茫茫,孤身一人,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步子就慢慢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脚下震动,他赶紧躲开,方才他站立之处,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只火凤凰从坍塌的地方飞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凤鸣,那火凤凰嘴里喷射出了一大片火焰,文玉四周根本没有东西可以遮挡,只得借着紫兰袍子的神力抵挡了一阵。
这凤凰却跟发了疯似的,没完没了的吐起火了来,隔着袍子,文玉都觉察到了这熊熊烈火之中的怒气,更明白以目前自己的灵力,根本不是这火凤凰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文玉把心一横,纵身跳入了那火凤凰飞出来的洞穴,刚巧落到了那湍急的溪流边上,看见了手持冰火琴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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