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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堂翻遍了垃圾桶也没有找到昨晚丢弃进去的优盘。
现在还是凌晨,收垃圾的大爷还没有收拾到这个垃圾桶,优盘更不可能被收走。
或许是自己找得不够仔细?
凌晨五点,罗堂一身脏臭地呆站在垃圾桶前,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天他丢下优盘的地方。
是这里,没错。
昨晚帮江尘清理完身子后,他搂着温软的媳妇在床上翻相册,里面三分之一是偷拍的江尘照片,剩下三分之二都是床照。
罗堂正翻得起劲,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惊雷。
——那个优盘里不光有江尘和霓交易的证据,还有自己很久前备份过的照片。
江尘的照片,各种照片。
收垃圾的大爷五点半抵达战场,迎着微熹的晨光,他看到一个大小伙子跪坐在垃圾桶前发呆,脸上身上手上都糊满了垃圾碎屑,带着一股子从烂菜堆里爬出来的味道。
大爷拍了拍罗堂的肩膀,罗堂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去,看到大爷咧嘴笑了笑,十分和善地操着方言提醒道:“这里是我收拾。”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耽误了大爷工作的罗堂仓促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比划道:“大爷,我能在旁边看着吗?您要是找到一个这么长,这么宽的银色优盘,能告诉我一声吗?我……我不小心弄丢了。”
……
江尘今天依旧不用上班,一觉睡到了太阳当头,身边的被窝里已经没有了热乎气,罗堂早就去公司了。
他半梦半醒地揉了揉眼睛,忍着全身的酸痛翻身起来,腿间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抽痛感。江尘轻轻吸了口气,晕晕乎乎地拿起手机,撑着额头打开微信,没有任何信息。
奇了怪了,前几天早上罗堂都会嘱咐他一声早饭放在厨房了。
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滋生出来,江尘努力将其忽略掉,用还带着鼻音的声音给罗堂发了条语音。
“我醒了……”
罗堂攥紧手机,连着听了好几遍江尘软糯的鼻音,心颤地几乎要坐不住办公椅。
他不知道优盘是真的丢了还是被有心人拿走了,哪一种都有可能让资料和照片流传出去,而一旦公之于众,对他,对霓,对江尘,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有点头晕,摸着好像发烧了,下午早点回来嘛……”
罗堂听着江尘的第二条近乎撒娇的语音,一边心房满溢,一边心房空荡,他能幸福的颤抖,也能恐惧的失控。
如果罗堂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江尘第一次用这种依赖似的口吻对他撒娇。
两人间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不能让任何事毁了他们。
……
“我摸摸……嗯,真的有点烫。”罗堂一进家门就搂住江尘试了试温度,柔声细语地问,“吃药了没?”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此时的江尘看上去褪去了一身锋芒,连神情都变得柔和了些许,他脚步虚浮地跟着罗堂进了厨房,含糊道:“吃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罗堂系上围裙,转头看着乖乖站在自己身边的江尘,胸腔里的温柔几乎要涌出来,“等会吃完饭我看着你吃药……晚上吃点清淡的,做个疙瘩汤,炒两个青菜,行不行?”
“嗯。”江尘烧得没什么力气,连声音都软了几分,低眉顺目地在一边帮忙剥蒜。
罗堂忍不住揉了揉江尘的头发,怎么揉也揉不够似的,正如他怎么看江尘都觉得看不够一样,揉得江尘懵懵地抬起头来,跟罗堂对上视线,下意识地咧嘴傻笑了一声。
罗堂几乎要溺死在江尘的笑容里,他单手把人的腰搂过来,低头吻了吻江尘的额头,江尘意外地没有挣扎,乖巧地任他吻了又吻,对着柔韧的腰身捏了又捏,折腾得两人身上都起了火。
“要是你没发烧就好了。”罗堂的嘴唇贴着江尘的耳垂,沙哑地低声说,“我忍不住。”
江尘的手指似抓非抓地挂在罗堂胸前,耳朵从头红到根,一言不发地让罗堂又摸又揉,膝盖隐秘地蹭在一起厮磨,内裤湿黏地贴在下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是发烧让身体变得更敏感了,也可能……他喜欢被温柔以待。
“要不不忍了。”江尘小声说。
这句话无异于在罗堂脑袋边上放了个巨型炸弹,炸得他瞬间找不着北了,抚摸腰间的手从臀部滑落,直直来到隐约有了湿意的裤裆间。他屈起手指,用指节隔着睡裤去顶那湿黏的下体,顶得江尘张嘴喘息起来。
“昨晚不是才刚做过……又想要了?”罗堂低头啃吻着江尘的耳朵,热气洒满耳廓。
江尘红着脸没说话。
——总不能直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早上起来空荡荡的微信和空荡荡的床铺,让正在发烧的江尘突然有了种被渣男玩弄的错觉,所以才告诉罗堂自己醒了,所以才想让他下班早点回来,所以才不拒绝他的抚摸亲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
', ' ')('这么矫情,大概是太患得患失了。
“抬头。”罗堂说着,轻轻去拨弄江尘的下巴,低头含住了那两片因高烧变得发热的嘴唇。他尤其喜欢跟江尘接吻,温柔的也好,霸道的也好,江尘的嘴唇像两块甜兮兮的橡皮糖一样,带着略微的湿意,乖顺地任他舔吻含弄。
“我发着烧……”江尘低低哼唧了一声,后面的话却被罗堂尽数吞咽了下去,男人用舌尖撬开江尘的双唇和牙关,横冲直撞地进入他口腔内部寻找软舌,勾着江尘的舌头慢慢吮吸起来,两人的津液混在一处,逼迫江尘的喉结剧烈滚动着,把属于自己和对方的液体尽数咽了下去。
罗堂一边吻着,一边不老实地把手伸进江尘的睡裤里去,对着柔软的臀部一阵蹂躏,末了用中指探一探被淫液冲开的女穴,指节一下就滑进去一大半。
“唔……”江尘腰身一软,差点没能站住,所幸罗堂手臂够稳,将人搂在了怀里,下面那根手指却沾着热乎乎的体液抽插搅动起来,插得江尘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目光迷离地抓紧了罗堂的衣服,满脸都是欲望。
“教官,以后只对着我流水好吗?”罗堂贴着江尘的嘴唇轻声说着,手指却在睡裤里耸动得更加剧烈,江尘几乎站立不稳地靠在罗堂身上,不受控制地喘息起来,耳边只剩下了腿间黏腻的水声。
“有、有点热……要……要……”
江尘的两腿几乎都跟着罗堂抽插的节奏痉挛起来,他把脑袋闷在罗堂胸前,被抽插的最深处骤然涌出一股热流,霎时就从罗堂的手指周围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湿了内裤。
“呜……”
猝然的高潮让本就虚弱的江尘双腿一软,晕晕乎乎地靠在了罗堂怀里,分开的双腿时不时地发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服了吗,宝贝。”罗堂轻轻捋了捋江尘脑后的头发,“去客厅等会吧,一会儿吃饭。”
“你……”江尘一时无话,呆呆地低头看着罗堂被撑起一块的围裙,呐呐道,“你这样……怎么做饭……”
“看情况吧。”罗堂失笑,“忍不住,我就去厕所。”
“……”江尘瘪了瘪嘴,看上去有点委屈。
“你这是什么表情,刚才没爽到?”罗堂哑然,“行了,出去等着吧。”
好说歹说地把江尘哄出厨房,罗堂对着白瓷墙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刚把欲望稍稍压下去些许,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一看,是封邮件。
罗堂正准备看看是不是公司内部的邮件,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署名是虹。
他心头一跳,突然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接听电话,虹那边安安静静,只有一两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罗堂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那边又安静了片刻,传来虹小心翼翼的问话:“罗哥,你……你是不是要搞江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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