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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阳光透过缝隙斜照进房间,白瑾被晒醒,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发了会呆,发现圈在自己胸前的一双手,心中被顿时被温情所填满,身后的赵胤呼吸均匀,一脸魇足。
白瑾放轻动作慢慢起身,赵胤似有所感,猛地把人抱回来,搂进怀里,下巴抵在白瑾肩膀上蹭了蹭,两人没有缝隙紧紧地贴在一起,不一会,白瑾就感觉到自己屁股被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戳着,赵胤闭着眼睛脸上却染上了燥动的情欲,凭借本能在白瑾股间一顿乱捅,白瑾脸红得要滴血,看赵胤久久不能抒解,便扶着他的性器让他对准自己的后穴,昨晚两人都做的很疯,所以赵胤很容易就进去了,赵胤慢慢清醒过来,彻底回神时,白瑾已经被他肏得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盯着他,赵胤对这食髓知味的滋味感到恐惧,心中暗暗想道:“难道我已经这么沉迷他的身体了吗?”然而,赵胤还是身体力行地验证了这个想法,和白瑾做了场快乐的晨间运动。
与白家人告别时,白瑾走路腿都合不拢,好在被衣服遮掩着没人看见,但走路姿势还是很奇怪,路过白家大少爷身边,突然听他低声冷嗤,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阴阳怪气道:“哼,以身侍人的贱人,你就和你娘一样。”白瑾霎时间僵住,嘴巴抿成一道直线,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发着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打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白瑾闷闷不乐地跟着赵胤上了马车,一坐下就疼得“嘶”了一声,脑子空白,只得局促地站起来,不知所措,赵胤抬眼,朝他招了招手,看到熟悉的动作,白瑾眼前一亮,快速走了过去,赵胤揽过他的腰,让他叉开腿坐在自己大腿上,虽然还是痛,但比起直接坐在马车上好多了,况且,坐在赵胤怀里本身就能让他忘记疼痛,白瑾环住赵胤的腰,乖巧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赵胤则一只手托住白瑾的屁股防止他滑下去,时不时还把人往上颠一颠,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落在他的腰间,替他揉捏放松,白瑾舒服得快要睡着,但又不舍得睡着,赵胤只有在刚做完的时候才会对自己这么照顾,其他时候根本连见都不想见他。
回了府,白瑾回到自己的小偏殿,不久,来了个女侍从,她来白瑾这报道:“奴婢意浓,是王爷派来照顾王妃的生活起居的。”这意浓面无表情,一看就训练有素,不似一般奴婢,想来也是赵胤用来监视控制白瑾的,白瑾苦笑着摇摇头,低落地想:王爷真是用心良苦了。赵胤总是善于打破白瑾的幻想,上一秒含情脉脉,下一秒就能做出扎心的事情来,桩桩件件都在告诉白瑾——不要多想。
不过没关系,只要赵胤偶尔能来看自己一眼就行了。白瑾想,白瑾从来不怕寂寞,他在丞相府时很多年都是寂寞的。
过了好几天,白瑾在亭子里看鱼,回过神时没留意碰到了一个人,白瑾慌忙道歉,却在看清对方模样后愣住了,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其人,这人正是来王爷府找赵胤的楚霂云。
“王……王妃?”楚霂云不确定地喊道,皱着眉头,等待白瑾的回话,
“我是。”白瑾看着他,眼中有一抹莫名其妙的哀伤,他想起新婚之夜赵胤说的那个“本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果然,楚霂云闻言后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在他眼里,白瑾是夺人所爱的小人,赵胤也因为他而变得不忠,但楚霂云总觉得这个王妃看起来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霂云,你……”赵胤急急忙忙赶到,一停下脚步,就看到这个修罗场,他两条凌厉的剑眉纠结在一起,没有多想就拉走了楚霂云,蓦然看见白瑾一张白得不正常的脸,手上一用力,捏疼了楚霂云,楚霂云嗔道:“赵胤,你握那么紧干嘛!”赵胤回过神,道了声“抱歉”,便和楚霂云离开了这里。
白瑾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意浓在一旁观察他,还以为他会哭,他却只是默默回到亭子里趴在栏杆上看鱼,与一开始多了几分消沉,目光也没有了焦距,明明在看着鱼,却又像在看别的什么。
夜晚,白瑾失眠,烛火没熄,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顶上的帷幕,只听门突然“嘎吱”声被缓缓推开,白瑾像是没有听见,人走到床边了才后知后觉,来人的赵胤,他还穿着外出的服装,靴子上沾了尘土,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眼神复杂,沉声道:“怎么还没睡。”
“快了。”白瑾难得地惜字如金。
“……”二人陷入沉默,赵胤也不说话,一直看着白瑾,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白瑾突然开口问道:“你和他……是如何相爱的?”赵胤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他本来想过白瑾会问他很多问题,唯独没想过白瑾会问这个。
“我和霂云……是我十几年前,落过水,霂云刚好救了我,那时候正值冬天,水都结了层冰,我恰好掉进了一个窟窿里,是他不顾危险地把我救起来。”赵胤点到为止,之后的剧情,无非就是对恩人青眼有加,恩人也对他有意,便是两情相悦了。
“这样啊……”白瑾低低地说了句,便勉强笑笑,拉了拉被子,缩进里边,道:“好啦,王爷,臣妾要睡了,王爷也早点睡。”
', ' ')('门没关,月光偷偷溜进来撒在白瑾脸上,他的轮廓柔和散发着月光,温柔又脆弱,白瑾的眉头总是攥着一抹愁,让赵胤烦躁而心慌,他本想来和白瑾说个清楚,却发现白瑾也是玲珑心思,什么都懂,什么都不问,让他没处发作。
真是高明,他想。
赵胤吹熄蜡烛,离开了房间,白瑾才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黑暗中,他得以无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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