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古时君主昏庸误国都是坏在床上……
寒恺修公司踏进公司前一直都在深思这个问题,一粘上草g他就挪不开脚,好不容易从那滑腻的温柔乡抽开身,做什麽都觉得索然无趣,那些古人是不是也都是如此?
寒氏这些破事真应该早些甩手,他也好抱著亲亲草g去享清福去。脑海里转的飞快,寒恺修把主意打到坐都不会坐的吉祥三宝身上,到底谁有那个资质坐寒氏第一把交椅呢?
二宝是女孩,最先淘汰。
三宝一离了草g就哭,吃不到n就嚎,离不了娘的娃……更不行。
那就只剩下大宝了,想著听话乖顺,小小年纪就颇有寒恺修风范的大宝,预谋在寒恺修心底渐渐成形。
家里的大宝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那无良的爹亲给计划了(可怜的娃……)。
站在朱红色大门外,寒恺修清了清嗓子,努力将草g撩人的身姿摒弃在脑海之外,回复到寒恺修该有的孤傲。
推开门,宛穆林已经起身向他走来,寒恺修心里有些虚,脸上依然是一贯的冷然,“宛董,实在抱歉,被事情耽搁了,让您等这麽久。”如果知道他的时间都是误在床上了,估计会吐血。
几个小时的等待,对宛穆林这种有身份的人来讲是极大的污辱,可宛穆林已经顾不上诘责,他很激动,眼底还闪著泪花。
“你知道他在哪里?”一张折叠的纸打开来,推到寒恺修面前,“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目光淡漠的从桌上一扫而过,似风过而无痕,“宛董,我不认识这个人。”画工不俗,chuchu几笔就能看出画中人大致的神韵,唇间一抹温淡的笑是寒恺修熟悉的,明摆著睁眼说瞎话,却淡雅依旧。
宛穆林怀揣著希望而来,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他想找的人只有寒恺修知道,所以他来了,哪怕是从早上等到中午他也甘心的等,只为了心里的那点希冀。然尔,现在寒恺修斩钉截铁一口否决,那种美梦破碎的晕眩击溃了他。
他不死心,“你再好好看看,这只是张手工画,跟本人可能会有些出入,说不定可以从中看出些相似之处。”
发鬓华霜,脸上纵横的纹路显而易见,他老了,不再是霸气闯商界的枭雄,卑微乞求的模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寒恺修有些不忍,“宛董,你花了多大的代价……”换来这麽个消息,寒恺修没有勇气往下说,这是很显然的。
“这些都不是该你c心的,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儿子他在哪里?”
寒恺修略显惊讶的,“你是想找澄涣吗?我前几天是见过他,他就在……”
“住口!”宛穆林暴喝,“你别再绕弯子了,说吧,你想要什麽?知道你不会是吃素的主,所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一直放在桌面的文件袋滑到寒恺修面前,“这是宛家仅剩几处房产的合同,手续我已经办得差不多,还差一个印章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薄薄的文件袋,蕴含著宛穆林多大的决心,寒恺修感觉到手里的重量让他不胜负荷。
“宛董,你上当了,那麽大一个宛氏集团换来这麽一条虚假的信息,这笔买卖你亏了,我这里真没有你想找的人。”
宛穆林没有动,攥著拐杖的手有些紧。
寒恺修接著说道,“儿女成双,有几个人能有宛董这样的福气,各有各的活法,几十年都过来了,如果真如宛董所说的那样,他不会自己来找你?没有来只能说明他的生活过得很好,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气息一滞,寒恺修转开头,“像宛董这样的家庭未必适合他。”
话外之音……点到为止。
心情随著寒恺修的声音忽起忽落,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的星光,“他现在很好是不是?”
静坐,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明白了,宛穆林缓缓站起身,“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他,我的一辈子,亏欠的人很多,除了他妈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几十年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管怎麽说,我都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好沈重,寒恺修暗暗发誓,他决不会让自己的晚年有这样的遗憾,不会让宛家的悲剧发生在吉祥三宝身上。
宛穆林离开时,寒恺修送他进了电梯,那个文件袋依旧在宛穆林的手里。
“如果你真的想为他做点什麽,最好的方法是什麽都不用做,默默祝福的心意比起打乱他原有的生活来得有意义。”
缓缓下走的电梯里,宛穆林眼角潜藏的泪滑了下来。
现在做什麽都是多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