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草g机械的摇头,“我没事,只是太饿了,没有看到那是海螺。”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张妈吃了半碗饭就没再动筷子;草g吃了满满两碗饭,吃的很认真,似乎在证明他是真的很饿。
夜很深了,草g背对著寒恺修,一动也不动,看样子睡得很熟。寒恺修盯著他的後脑,久久无法入眠。
想抱著他,又怕惊扰了脆弱易碎的他。
扬起的手无奈的放下,寒恺修小心的缩出被窝,草g没醒他放心的出了房间。
从阳台俯瞰,整座城市的风貌尽收眼底,他喜欢站在高处,也从来都觉得只有高才适合他,强者就该站在巅峰。手指的香烟在寒风中闪亮著火光,寒恺修仰面,由著冰凉细碎的雪绒洋洋洒洒落在身上脸上。
“当年你为了个男人差点把自己毁了,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男人有什麽好,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找个女人,过几天安稳日子吗?”
金贴锐利的边角打在脸上,也钝钝的刺进他的心里,爷爷的咆哮是一把钢刀,刮在心上鲜血淋漓。
因为爱,所以执著,只是坚持,伤了爷爷。
“爷爷,不管付出什麽代价,我都要跟他在一起。我们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小家,爷爷接受了他就可以听到孙儿叫太爷爷,如果爷爷执意要分开我们,修儿只能跟爷爷说声对不起。”
爷爷,天平称上的重量是一样的,这个的取舍你让我如何做出决定。
香烟一口没吸,在手指间静静的燃烧,一瞬不瞬的注视著点点火光,寒恺修痛下了一个决心。
阳台的门轻轻开了,星果冒出颗脑袋,暗夜里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看寒恺修,很快缩回脑袋走了。
烟蒂摁灭了,指尖轻弹,划过夜空如流星般悄悄陨落。
手指淡淡的烟草气息,寒恺修拐进客厅旁边的浴室,反复洗了几次。
轻轻在床边躺下,草g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安静的睡著,寒恺修心中轻轻道了声晚安,关了床头小灯,黑暗浸满房间。
许久,寒恺修准备阖眼睡去时,背对著他的草g翻身滚了过来,碰触到对方身体的刹那,两人便紧紧拥在一起。
“我吵醒你了吗?”寒恺修在他耳际细声问。
“我一直没睡。”草g声音清亮。
轻抚著他的背,想驱逐走他内心的不安,“老婆,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我们是一家人,你心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说给我听,我是你老公,理所应当要为你分担,嗯?”
一家人……理所应当要分担……
躺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给予的温暖……什麽都不做有什麽资格站在他身边,拿什麽在爱他……
澄涣的话一点没错,现在草g用同样的话问自己,给过寒恺修什麽?为他做过什麽?口口声声说爱他,除了不停为他制造麻烦,从来没有为他著想过。
什麽语言都是多余,草g忽然一把推倒侧躺的寒恺修,翻身压上他。
“老婆,你……”
惊疑的声音被草g的唇堵住,气息骚动,“我就想亲亲你。”
旖旎的吻饱含著深情眷恋,唇舌交溶间没有欲望的延伸,更浓的是对彼此深深的怜惜。
“我们会幸福的,是不是?”
寒恺修的心从遇见这个叫草g的男人开始,学会了疼,“是的,我们的幸福会很长,人生有多长,幸福就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