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平淡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能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哪里是不好,分明是太好了!
一想到沉寒的话,想到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她心里就难过。
人生啊……
她愁眉苦脸。
薛崇只作不知,一撩衣袍在小凳上坐下来,“师太临时有事,让我来陪江娘子钓鱼。”
沉寒心中警铃一响。
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她立马道:“怎可劳烦薛郎君呢,既然师太不在,那我等改日再来便是。女郎,您不是正好要回去练字吗?”
江意水疑惑地看向沉寒,她什么时候说要练字了?
沉寒面带微笑看着她。
江意水干巴巴地笑道:“哦、对、要练字呢。”她说:“那我、改日再来吧。”
她磨磨蹭蹭地转身,眼光紧紧盯着湖面。
还有鱼在吐泡泡,真活泼,一定很好吃……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去。
“听说江娘子不愿选秀。”
一句话成功让准备离开的一行人停下脚步。
薛崇目不斜视地盯着湖面,好像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沉寒问,“薛郎君此言何意?”
萧言哼了一声,“我们郎君和江娘子说话呢,你是江娘子不成?”
饶是沉寒再好的性子,也被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勾起了火。
萧言心道:小娘子你也别怪我,不把你收拾了,我主子还怎么去勾搭你主子呢,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骂就骂我家郎君吧,反正他皮厚。
沉寒压着怒火,“我家女郎不晓事体,郎君有事,还是与奴说罢。”
薛崇恍若未闻。
萧言再接再厉道:“都说了,轮不到你说话。”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江意水凑到沉寒耳边道:“要不你带人到旁边去一会,说不定薛郎君要说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