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莹便拉着沉寒出去了。
他踱到床边,站定了不说话。
江意水等了一会,什么解释都没等到,气得把被子拉的更上了,拒绝的态度显而易见。
“不闷吗?”他轻笑,去拉她的被子,却没拉动。她把被角卷吧卷吧压到身子底下,裹得跟条毛毛虫似的,不动了。
薛崇在床侧坐下,柔声哄道:“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气没能钓成鱼?晚上带你去甲板上看他们捞鱼好不好?你挑一条给玄素。”
玄素在一旁帮腔,喵喵喵地拍她的被子。
小没良心的,一条鱼就被收买了!
江意水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
“你累了,那我待会再过来。”他说,随后响起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木门开阖的声音。
就这么走了???
江意水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房内空无一人。
她跳下床,腾腾腾地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看,薛崇站在那里笑望着她。
明朗的光透过窗柩照在他脸上。
眉梢微挑,隽朗的面庞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手撑着门框,悠然地靠在门边上,声音低沉悦耳,“不累了?”
本来就不累!
她伸出指头戳着他的胳膊,“别靠着,我关门了!”
薛崇大方地让开,在她狐疑的目光中,闪身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两人靠得近,他进,她自然得退。
舱房里头空间小,她一退就退到了桌旁,险些被椅子绊倒。
薛崇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腰把她揽到怀里,“小心。”
还好意思说!
江意水拍掉他的手,“说话归说话,不许动手动脚。”小脸可严肃了。
薛崇摸了摸鼻子,“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摔倒吗?”
这一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江意水抱着胸,气势汹汹地问他,“是不是今天谁摔了你都要这么去扶她?”她特意咬重了这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