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旁边忽然爆发出一阵鼓掌声。
两人转头看过去,兰莹得意洋洋地搁下剪子,“沉寒姐姐,承让了。”
沉寒宠辱不惊地笑了笑,“兰莹妹妹赢了。”
“赌注是什么?”薛崇问她。
江意水道:“不过是闹着玩,也没弄什么认真的赌注,就是以花为注的。”
兰莹机灵地给薛崇请了个安,“殿下要不也赏我一个?”
“好,既然你赢了盆花,孤就赏你个花冠,让你实至名归。小盛子,去库里拿那顶花冠来。”
小盛子便是戚风的小徒弟戚盛,靠着戚风那点子脸面,便被拨过来伺候薛崇了。
他跟着戚风在御前打滚了这么些年,办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在薛崇这儿倒也混出个名堂来了,当下应了个是,麻溜地去了。
薛崇做了太子,连带着私库也丰盛起来。
这顶花冠是底下人献上来的,冠身是□□铸造,日光下流光熠熠,五光十色,上头的粉晶清透逼真,花蕊拿红宝镶嵌,端的是栩栩如生。
“这顶是桃花的,还有一顶杏花,是给你的。”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段日子一直都生着气,我也找不到机会送你,今日这么高兴,别拒绝我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
眼见着她点头,他的笑意才深起来,给了兰莹一个眼色。
兰莹笑得越发灿烂,抱着花冠谢了恩。
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殿下。”萧言喘着气在外头做了个揖。
薛崇让江意水先回去,自个儿出了门,“过来说话。”
两人往宫道外头走了走,直到四下无人了,薛崇才问道:“急色匆匆的,发生了什么?”
“皇上和成王去校场赛马,不慎坠马了!”
“你说什么?!”薛崇眉头拧起来,“是光父皇一个人还是?”
“是皇上先要坠下去,成王去救,连带着一起掉了下去。”
“边走边说!”薛崇脚一转,便往干乾宫赶去,“太医呢?都赶过去了吗?”
“奴过来得时候,看到太医院院判已经领着一群太医过去了。”
“摔得重吗?”
“这……”萧言滞了滞,“奴看着似乎不太好。”